数百村上水军采取了正攻法攻打真锅岛,想要撼动真锅岛的企图在守岛将士的坚守下遭到粉碎,将无数的滚木石抛投而下,打得村上水军势盔碎甲裂、头破骨折、断手跛足、个个带伤,纷纷溃逃而走,自相践踏,兵刃互伤者也不计其数。总而言之,这第一次攻岛是以村上水军大败,守岛方面大胜而告终,村上水军战死者高达三十余人。
不甘失败的村上武吉在初次败北之后仍旧不甘心失败,再次调拨兵马攻打真锅岛,本次的攻击比上一次更加猛烈,这一次他们吸收了上次失败的教训,除了正面攻打外,还派遣了十二名精锐战兵从天神鼻方向用绳索攀爬上去,迂回攻击。但是真锅岛本就是一座狭小的岛屿,四周环海,岛屿上分为左右两座稍高的突出部分,凹进去的地方修筑了一座城楼。
虽然对于天神鼻方向并没有建造城防设施,昨夜又下过一场大雨,使得山道湿滑,行动缓慢,再加上岛益利在一侧布置了优秀的射手,轻而易举的击退了村上水军的进攻。
两次失败,重重打击了村上水军的士气,村上武吉脸色变得和岩田兴广一样凄白,后者是晕船导致的身体不适,他现在则是被真锅岛给气的。他自从继承能岛村上水军以来,信心满满,纵横濑户内海如同在家中池塘玩帅一般轻便,从来没有遇到过敌手,就算是盐饱水军也是要避其锋芒,伊达政衡接连不断的挑衅于他。让他下不来台。
村上武吉厉声喝道:“纵横濑户内海无敌手的村上水军。难道会害怕一座小小的岛屿一两百人吗?大家记得。伊达军的铁炮装填缓慢,只要冲到近前,那些混账就会任由我们宰杀!”
他大声安排布置,又从船上凑了一船的焙烙玉运到岸上,命令村上隆重率领上百名战兵打头阵,然后由三名力士各自拿着一个焙烙玉上阵,在力士后面跟随着十名搬运焙烙玉的辅兵。
同时,他再次调拨了二十名精锐攀爬上天神鼻。与退守在此地的七八名精锐汇合,共同对正面城楼形成两面夹击。村上隆重眼见得村上武吉发了狠,知道不拿出一些本事来,怕是吃不了兜着走,便不再用小早船缓慢前进,而是用船板当做盾牌击打掉射过来的弓箭和投石,吼叫着朝着城楼冲杀过去。
铁炮的巨大轰鸣声再次响起,第一排十二个铁炮手一齐开火,火光和烟雾中,用海船常年浸泡的船板对于铁弹有很好的防御力。只有寥寥数人倒霉受了一些轻伤,使得村上水军突前到了城楼前。
力士用绳索摇动起焙烙玉来。挥舞了四五下之后“嗨哟”一声,朝着城楼上扔过握好高度,一下子打在了城楼之上,轰隆一声,砸开了一个巨大的凹陷口,木屑碎石纷纷落落的滚落下来,打在了前面掩护的村上水军战兵的头上,一下子遮掩住了他们的视线,让他们痛苦不堪。
另外两枚很好的完成了各自的任务,扔进了城楼内。两枚焙烙玉在城楼内炸开,一声轰鸣,五个正在填药装弹的铁炮手遭了殃,两个铁炮手背炸得脑浆鲜血乱溅,他们的尸体一头栽倒,重重的倒在地上,其他三人各自抱着鲜血淋漓的胳膊惨嚎着。一股浓厚的血腥味夹杂着粪水的臭味,混合着海风的咸腥,在城楼内蔓延开来,众人欲吐。
城下村上水军同时惊叫,他们个个捶胸叫骂,都是愤怒非常,不敢揉擦眼睛,倒是后面的村上水军的辅兵们则是一片欢呼,忙运送焙烙玉给那三名力士,只要投送上四五次,城楼便不攻自破。
岛益利面上平静如水,心中其实非常焦急,三枚焙烙玉就打得城楼摇摇欲坠,一下子损失了五名铁炮手和十余名足轻,再多投射几次,怕是只能够退守主城一途,而且就算主城也无法阻挡住焙烙玉的攻击。
岛益利突然大声喝道:“村上隆重,还记得官兵卫岛益利否,今日就让尔好好瞧瞧吾的弓箭!”说着抓起一支木箭,在石头上擦起火花,拉起丸木弓,站在城楼之上,无所畏惧的朝着力士的身后射出了火箭。
村上隆重愕然仰起头,望着城楼上的一片阴影,他突然记起当年跟随在村上义雅、义益父子身边的那个跟班,没有想到今日打得他们如此狼狈不堪的竟然会是他这个熟人。
那支火箭看似慢悠悠实则快速地朝着力士后面射去,村上隆重回头大声喊道:“挡住它!”前面战兵大多被木屑碎石粉末遮挡住了视线,后面的辅兵们都还在欢呼雀跃中。
火箭射中了装满焙烙玉的箩筐上面,焙烙玉上的导火索吱吱乱响着,刚刚要去抱焙烙玉给力士的一个辅兵“啊”得尖叫着朝着外面逃去,带动了其他人的脚步,只不过谁也逃不过导火索的速度。
“轰隆隆”一箩筐焙烙玉爆炸引发了其他两箩筐焙烙玉的爆炸,城楼前地动山摇起来,引发了连爆,碎末血肉横飞,死伤惨重,鲜血残肢淌了一地。村上隆重耳边嗡嗡的响着,不敢置信的望着身后的场面。
岛益利差点从城楼上被震落下去,还好身后的两名足轻眼疾手快一把拉住了他的腰带。岛益利深吸一口气,大声喊道:“打开木门,跟我杀出去!”说着拔出太刀,跳下了城楼朝着木门而去。
木门打开,岛益利一马当先,勇敢的率先杀了出去,后面的三十余名足轻被岛益利的勇敢所激励,怒吼着,各自冲出自己的隐蔽地点,手持二间长枪跟随在他身后冲杀了出去。
岛益利一刀就削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