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宁与宦官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消息,迅速地在洛阳城传开,并飞快地向周边地区传播去。。更多w.。顿时,除了少数参与两次文会,见识过苏宁风采,并对苏宁前后遇到的事情极其熟悉的士人,其余士族中人对苏宁都报以唾弃、鄙夷和敌对的态度。
实在是宦官与士族对立的矛盾太过尖锐,双方水火不容。苏宁加入到宦官阵营,受到这样的待遇,也无可厚非。
第二日,苏宁早早地起‘床’,今日还要前往张让府上。昨日的事情,对苏宁并没有太大的影响。投向宦官的消息迟早要泄‘露’,只不过苏宁没想到会泄‘露’地这么快罢了。不过,正好也能借此机会,取得张让的信任。
苏宁整饬一番,便出‘门’离去。一路上听到不少谈论苏宁的人,大多是持敌对态度。苏宁心中虽不介意,但仍不免苦笑一番。这下真的是臭名昭著了。所幸,苏宁的样貌并未被人熟知,否则苏宁这么走在大街上,恐怕不出一时三刻,就要被讨骂声与臭‘鸡’蛋所淹没。
来到张让府上并未等待很久,张让便召见了苏宁。
张让见到苏宁,脸上就挂着轻微的笑意,似乎心情很好。苏宁心中暗骂,这阉货坑了自己,他倒是心情舒爽。不过,苏宁见张让一招手,急忙摆出一副狗‘腿’子的模样,走到张让身前,躬身拜道:“苏宁拜见张常‘侍’。”
“呵呵,子平无需多礼,快快起来。”张让语气轻盈,摆摆手,说道:“子平昨夜睡地可好?”
苏宁一愣,说道:“甚好,一觉睡到大天亮。苏宁得张常‘侍’庇佑,再不用担心身家安危,心无忧虑,自然能够睡个好觉。”
“呵呵,听说现在有不少士人对子平鄙夷至极,认为子平与张某狼狈为‘奸’,子平心中一点都不在意?”
苏宁闻言,脸上立刻‘露’出忿恨的神‘色’,恨声说道:“这帮纨绔子弟,整日为非作歹,前些日子我还差点死于非命,苏某与他们简直是不共戴天,我管他们怎么说!”
张让闻言眼中笑意更浓,颇为满意地微微点头,不过却话音一转,问道:“传闻子平拜师蔡邕了?”
苏宁心中一抖,暗道关键问题来了,当下脸上变作严肃,回道:“回禀张常‘侍’,前些日子,伯喈先生因感念苏某救下其千金,特邀苏某过府一叙。伯喈先生见苏某有少许可造之处,便提出收我为徒。而苏某钦佩先生的学识与才气,便拜在伯喈先生‘门’下。”
“哦…”张让常常哦了一声,目光开始有些涣散,不知在想些什么。良久过后,张让忽然自言自语似地轻声说道:“蔡伯喈可是士林领袖,子平既然拜入蔡邕‘门’下,还需要张某的庇护吗?”
苏宁眼皮一跳,连忙‘露’出恭维、讨好的笑容,说道:“张常‘侍’所说非虚,伯喈先生名满四海,的确是士林领袖。但是…”
张让忽然抬起头,眼睛深邃地盯着苏宁。
“伯喈先生无权无势,连自身遭遇灾难时都不能幸免,更何况苏某只是先生座下弟子,更无法凭借先生得意避难。而且,伯喈先生与世家大族的关系似乎也并非十分融洽。”
“哦?这话怎么说?士人们不是都对蔡邕推崇备至、礼遇有加吗?怎会说蔡邕与士族并不融洽?”张让似乎对这个消息十分感兴趣,连忙问道。
苏宁做出一副不屑状,说道:“因为蔡先生孤身一人,却博得偌大声明,掩盖了好些世家大族的名望,让他们颇为不喜。而伯喈先生醉心于学识与学术,不曾掌权,就更让世家大族轻贱先生了。前些日子,河东卫家前来求娶先生膝下千金,便被先生直接拒绝了。”
“嗯…”张让点点头,眼中‘精’光闪现,唔了一声,说道:“可能真是文人相轻,蔡伯喈如无根浮萍,却又有远超世家大族的名声,引人妒忌了吧。”
苏宁配合地点着头,强忍着请求张让赦免蔡邕的冲动,说道:“伯喈先生风骨无二,即便受到种种磨难,却一心向学,认真钻研学术,这是让苏某最为钦佩的地方。”
“蔡邕对自身遭遇从未抱怨过?”张让似乎十分惊讶苏宁所说,提高了声音问道。
“先生常说这些年虽然际遇坎坷,但是也让他沉下心,专研学术,所获颇丰,对这些坎坷遭遇倒是并未放在心上。”
张让听到苏宁这样说,似乎更加开心,笑了笑说道:“好,似蔡邕这般才算真正的读书人。对了子平,听闻你开了间酒楼,里面有不少新菜‘色’,个个是人间美味?”
苏宁不知张让忽然说道英雄楼的用意,便实话实说,讲解了一番。
“不错,就你苏子平主意多。不过,陛下不知从何处听闻了英雄楼的名声,一直想大饱口福一番,又不便出宫。加上这天寒地冻,即便从英雄楼打包带回宫中,也会凉了透彻。”张让摆‘弄’着纤细白净的手指,随意说道:“要不然,子平费些心思,前往宫中,为陛下做一顿美味佳肴。英雄楼各‘色’菜肴的食谱都出自于子平之手,想必一顿饭菜也难不倒子平吧。”
苏宁连忙点头应承下来,心中暗叹幸好他不是正经的大汉读书人,否则以这时读书人自幼所受的教育,哪会‘花’费心思与时间在厨艺上!
“张常‘侍’请放心,苏宁昔日还在老家椒邑时,时常下厨做饭,倒也轻车熟路。届时,苏某定位陛下献上一桌‘色’香味俱全的美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