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鱼儿一见惹出了是非,于是拉着巧儿,出了屋子。他暂时还不想暴露身份,这里已经越来越引起了小鱼儿的兴趣,他已经下定了决心:这一带的赌博之风,是封杀不可啦!不过,朝廷没有明确的禁赌令,他一个小小的捕快,必须有充足的理由和证据,才能完成这件大事。
“等等我。”那和尚似乎瞧见小鱼儿比较有人缘,追上来。
小鱼儿闻声,皱了一下眉头,甚是不悦。出门之后,迎面正好看到马小玲急匆匆地赶了回来。
巧儿见之欣喜道:“是小玲姐姐。”于是,四人会集在一起,
马小玲见道光亮,道:“这和尚?”
那和尚哈哈笑道:“在下法号智深和尚?”
小鱼儿闻声,惊讶半天,说道:“前辈俗界可姓鲁?”
和尚摇头道:“在下不姓鲁,姓六。”
小鱼儿闻声,心忖,也是鲁智深和尚怎么也是北宋末年时期的人物,现在宋仁宗时期,连北乔峰,南慕容都没有出生,何来水浒呢?四人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
小鱼儿见马小玲面上笼罩着一层寒霜,于是问道:“可曾到了那个死去女子的家中?”
马小玲道:“已经去过啦,那个qín_shòu实在可恶之至,竟然将自己的发妻活活逼死!正应该将他打入大牢,永世不得出头!”
小鱼儿知道她是见了那女子死得凄惨,所以心中恨意难消。于是就安慰她道:“我们先在这里暗访,等一切水落石出之后,会一起算帐的!你带我去看看,也好采一些证物,以后好处置那个衣冠qín_shòu。”
马小玲点点头,然后就带着小鱼儿和智深和尚转过了几道大街,然后钻进了一条小巷。幸好基本上家家户户的门前都挂着灯笼,所以虽然在黑夜之中。却也能看清道路。
不一会,来到了一所低矮的房屋前面,马小玲道:“就是这里啦,家中只有那位老人,我看咱们就先不要惊动他啦!”
小鱼儿也点头应允,于是留智深和尚在外面望风,马小玲带着小鱼儿,潜入了院子。只见房子分成了东西两屋,都点着烛火。东屋的窗棂上。印着一个老者低头垂背的身影,想是那个老者在闷坐叹息。
马小玲轻声道:“死者就在西屋,咱们从窗子进去吧。”于是。二人就来到窗前。小鱼儿看到了窗子微开。于是伏在马小玲的耳边问道:“你就是从窗子进去的吧?”
马小玲点点头,也咬着小鱼儿的耳朵说:“不过,我进去的时候窗子就是开着的,所以我才能进去。”然后,拉开了窗户。悄无声息地跃到了里面,又转回身。将小鱼儿拉了进来。
小鱼儿到了屋内,只见里面几乎已经是家徒四壁,想是都被那个叫什么三地败家子给折腾光了。在一张破旧的大床上。仰面躺着一个女子,四肢摊开,鬓发凌乱。身上穿着粗布衣裙。上面还打着补丁。身材十分瘦弱,骨骼突兀。显然是长期营养不良所致。
再往脸上看。面部呈暗紫色,一双眼睛并没有合拢。而是孤苦无助地死死地瞪着,仿佛在诉说着人世间的悲苦。在床下的地上,一只打碎的饭碗中还残留着一些液体。看来是妇人服毒的所用之物啦。在饭碗的旁边,还有一个纸包,周围还散落着一些白色地粉末,状如面粉。马小玲见小鱼儿注意到了这个纸包,于是说道:“我已经检查过了,这是一包砒霜。看来,这个妇人就是喝了砒霜,中毒身亡的。”
小鱼儿听了却皱起了眉头,然后,俯下了身子。在死者身上查看了起来。马小玲见状,不由摇摇头。心中暗想:“这个小鱼儿,看来是落下毛病啦,一看到尸体,就要检验一遍。这可不是什么好习惯啊!”
正在沉思之间,忽听小鱼儿轻声而又坚定地说道:“死者看来不是自杀,而是他杀啦!”
马小玲听了,不由愕然:“莫非包子真的是一见尸体,就说是他杀?不对呀,他在验尸方面,还是非常认真的!”于是,就不解地望着小鱼儿。
只见小鱼儿先检查了一下死者的口鼻,里面稍稍有一些出血地迹象。小鱼儿低声说道:“砒霜的毒性很强,对人的呼吸道、消化道、肝脏、血管都有破坏作用,所以才会有出血的迹象。但也正因如此,才令人生疑。在服下了砒霜之后,会强烈地刺激肠胃,所以会翻肠倒胃,使人呕吐。可是却并无呕吐之物,这难道不令人生疑吗?”
马小玲听了,也思索了一下,然后上前查看了一下死者的脖子道:“你看,她地脖颈已经呈青黑色,这不是吞服了砒霜所致吗?
小鱼儿道:“你可以在往下看一看,就会发现一些问题啦!”
马小玲于是掀开了死者的衣襟,仔细观瞧,只见那道青黑色的条纹,顺着咽喉向下延伸,一直到了前胸。但是在两乳地内侧,颜色青黑,而到了外侧,却仍是雪白,对比十分明显。再往下看,青黑色到了小腹,就消失不见。
小鱼儿于是说道:“一般服下砒霜之人,毒性随血液游走全身,所以身体表面的皮肤都有变化。但是此女却不符合这一情况,其实一看到这具尸体,我就起了疑心,一般中了砒霜之人,手指甲是表现最明显的,最先出现青黑色。还有就是这包砒霜,死者明明用不了这么多,为何还要买来如此大剂量的砒霜?她的家庭困窘,丈夫嗜赌成性,又哪里来的那么多的闲钱?”
马小玲道:“那她咽喉的毒性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