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渭常一走,僵坐在床里的蒋凤璎好一会才仿佛活过来一样,她挣扎的在床上找到她的衣裙,哆哆嗦嗦的套好,脚刚踩到地上的时候,身下的刺痛让她顿在那里,随即缓了缓才挺住疼痛。
老嬷嬷见她下床,赶紧道:“太太你还是躺在床上歇着吧。”
蒋凤璎不理她,只管往外走,老嬷嬷赶紧上前借着搀住她的力气拦着她,老嬷嬷道:“老爷说让您好好歇着呢,您还是好好歇着吧。”
蒋凤璎再使劲挣脱她,老嬷嬷却说:“这守门的阿庆是老爷以前的卫兵,太太您过了我这关,也过不了他那关的。”言下之意,大家还是不要闹得太难看。
蒋凤璎本来也就是试一试,见如此,只得折回去了。老嬷嬷见她折了回去,就算蒋凤璎后来关了房门,她也没当回事,只是一直在注意屋里的动静。
中午送饭的时候,还借着机会开导蒋凤璎,说:“太太,按理说我该叫您太太了,不过我知道您肯定不习惯,那我还叫您蒋小姐,别怪老奴多嘴,既然您已经跟老爷成了事实,您就应该想开一点。”
“这日子啊,怎么都得过下去,我们女人啊是弱女子,在这世道活着不容易啊,老奴我今天四十有六,十四岁的时候嫁了个大我十岁的丈夫,可那个畜生赌钱啊,将家里卖得精光,最后将我也卖了,好在他还有良心,将我卖给正经人家当丫鬟,没有将我卖到那下等脏地方去。”
“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人活着不容易,您这容貌,比那些大明星不差什么了,如此美貌,老奴真是平生未见,老爷虽然有不对的地方,但您自己家里能给您找到像老爷这样的人吗?老爷年轻有为不说,又身居高位,而且还是这般英俊潇洒,您二位站在一起的时候,简直像日历上的画一样好看呢!”
蒋凤璎一边喝着鸡汤一边说:“我也许找不到像他这般的人,但是我可以给人家当平头正脸的妻子,而不是这见不得人的外室!”想装模作样的流点眼泪,但是早上跟许渭常用力过猛,现在流不出来了,只得垂下头装悲伤。
老嬷嬷道:“蒋小姐,您是学生,可能对这世道了解得不太多,自从前朝被推翻之后,哪里还分什么妻妻妾妾啊?现在全是叫做太太,还有什么外室内室?只有得宠才是最重要的,不信您打听打听,那些大官们出来交际的太太们有几个是原配妻子?原配老婆都在乡下伺候公婆呢,出来潇洒露脸的都是城里娶的太太,哪里还分什么妻妾啊!”
老嬷嬷这番话其实说得倒也是现在的一种常见情况,确实是事实。
老嬷嬷这么劝她,其实就是怕她想不开在她看不到的地方自杀或者逃跑了,到时候老嬷嬷也要被许渭常连带着怪罪,再说如果她能得宠,老嬷嬷也跟着有更多油水,大家都是利益为自己,这没有什么奇怪的。
蒋凤璎心里有成算,既没打算跟许渭常硬碰,也没打算就这么放过他,心里只想着走一步看一步,最好能搞得许渭常家破人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