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风退去,紫禁城披上了银装。
橙溪和妤嫔都在庆幸,日子过得如此顺遂,妤嫔的肚子也开始渐渐大起来。
可一切都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啊啊啊……好痛……好痛。”半夜虞兰的肚子突然痛得厉害,她捂住肚子从床上翻滚在地上。
自从虞兰从王府回宫里,橙溪就特意让她一人搬去了西偏殿,这大半夜的,加上又是大冬天,坤宁宫的人都睡下了。
屋外寒风呼啸,她却痛得满头大汗,连爬出门口去叫人的力气也没有了。
疼痛让她全身都在颤抖,她就躺在冰冷的地上,翻滚了好几个时辰。
待到鸡鸣天亮时,又突然不通了,她从地上爬起,擦掉满头的汗珠,回到床上歇着。心想肯定是白天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吃坏了肚子。
等到天大亮,她和往常一样起床梳洗完,打上热水去伺候橙溪起床。把昨夜的事忘的一干二净。
“额娘,起床了,皇上差人来传话,要你去养心殿共进早膳。”虞兰一边拧着手中的毛巾,一边对还睡眼朦胧的橙溪说着。
“真是的,外边还下着雪呢,真是有一出没一出的,吃什么早膳嘛!我还想再睡一会儿呢。”橙溪看着窗外,看着纷纷扬扬的雪花,在嘴里抱怨着。
“额娘,若是没有什么要紧事,皇上怎么忍心让你冒着风雪去见他,肯定是好事,你就准备收获惊喜吧!”虞兰把还冒着热气的毛巾,递到橙溪手上。
前几日回王府,虞兰特意向弘历说了,橙溪想见弘昼的事。昨日就碰到陈公公出宫替皇上办事,虞兰顺便多问了两句,陈公公告诉她,皇上差他去果亲王府传口谕。
虞兰一下就猜到,一定是弘历向皇上求了旨,皇上肯定是要带弘昼进宫和橙溪相聚。
既然皇上都没有提前告诉橙溪,那虞兰也只好装傻不知道,肯定是皇上想给橙溪一个惊喜。
“虞兰啊!本宫怎么发觉,你今天怪怪的,给本宫梳妆也比平时更细致,还一个劲的傻笑。”橙溪一脸好奇的看着虞兰。
“有吗?没有啊!还是同往常一样啊!好了,额娘,你就别乱动来动去的了,待会儿让皇上等急了。”虞兰轻轻将橙溪看着她的脸转了回去,继续为橙溪梳妆。
一切都准备好,虞兰扶着橙溪出门,橙溪刚刚坐上抬榻,虞兰又折回屋里,拿上一件披风跑出来,“来,额娘,披上,天冷,小心冻着了。”
她们一行人,就这样冒着风雪往养心殿赶。
“臣妾给皇上请安!”
“熹贵妃啊!你总算来了,看一桌的膳菜都快凉了,快过来坐。”皇上像是等了许久,叫橙溪赶紧入座。
橙溪取下披风,递到虞兰手里,坐到皇上身边的凳子上。
“皇上今天怎么这么好的兴致?竟一大早就要臣妾过来陪你用膳?”
“等一下你就知道了,待会儿,朕要给你一个惊喜。快用膳吧!再不吃,待会儿你怕就没有心情吃了。”皇上拿起御筷,叫橙溪同他一起吃。
橙溪一边拿起筷子夹菜,一边在嘴里唠叨着,“今天是怎么了?怎么每个人都怪怪的。”
两人一边闲聊着,一边吃着。
吃完早膳,两人一起回到屋里小歇。
这时陈公公进来通报,说果亲王求见。皇上兴奋的应允了。
“臣弟给皇上请安!”
橙溪并没有为为果亲王的到来而感到意外,端着桌上的茶,继续低头饮着,外面寒风瑟瑟,屋里虽然点了炭炉,但还是有点寒意,她是想喝点热茶暖暖身子。
“弘昼给皇上请安!”弘昼用他稚气未脱的声音,跟着果亲王给皇上请安。
听到弘昼的声音,橙溪愣住了,端着茶杯的手也颤抖起来,她缓缓抬起头来,“弘昼,孩子,我的孩子……”
她眼里含着激动的泪花,把杯子放到桌上,跌跌撞撞走到弘昼跟前,扶起跪着的弘昼,一把将他拥入怀里,紧紧的抱着弘昼,哭得泣不成声。
虽然果亲王在家里再三叮嘱弘昼,见到皇上要叫皇上,见到橙溪要尊称一声熹娘娘。可弘昼被送走的时候已经快五岁了,他清楚的记得橙溪是他额娘。
他用小手搂住橙溪,向果亲王投去疑惑的目光,果亲王一脸尴尬,小声的对弘昼说,“弘昼,快叫熹娘娘啊?”
弘昼转过脸去,小声叫着,“额娘!”
听到弘昼的叫声,橙溪激动的抓住他的双肩,“弘昼,你还记得额娘,额娘好想你,你有没有想额娘?”
“痛,额娘,你弄痛弘昼了。”
“哦哦哦!对不起,对不起啊弘昼,额娘不是故意的。”橙溪赶紧松开抓着弘昼的手。
“熹贵妃啊!听弘历说,你甚是想念弘昼,朕特意叫果亲王带弘昼进宫来给你聚聚,开心吗?”皇上向橙溪说到。
橙溪含着泪点着头,向皇上谢着恩,屋外雪还在纷纷扬扬的下着,此刻的橙溪却一点也不觉得冷。
云玲对先皇后那是忠心耿耿,一心想着即便皇后不在了,她也要替弘夜夺得太子之位,可毕竟自己只是个地位卑贱的奴婢,弘昼还得有个靠山,有个堂堂正正的出身才行。
云玲一边为弘夜磨墨,一边思索着,为了弘夜,妤嫔肚子里的孩子绝对不能平安出世。
“小阿哥,你先自己练着,奴婢去替妤嫔娘娘换洗床被。”云玲向正在认真练习写字的弘夜说到。
弘夜点点头,继续写字。
云玲回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