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俊男子在讲述自己的悲惨经历的时候,声情并茂,起初陈衍秋并未在意,只是在听他的叙述,心道如此说来,这英俊的男子倒也算是痴情,即便看似有些偏激,却也在情理之,那青面男子可是横刀夺爱的恶人了;后来青面男子的一声冷笑和质问,让他猛然向想起:不久前冯坤夫妇曾也讲过一个故事,故事虽然与英俊男子讲述的不同,但却因为一个人而联系在了一起,是冯夷。 冯坤夫妇曾讲当年是河伯觊觎宓妃美貌,强行掠走,后来被后羿救走。河伯还有一个名字,便是冯夷!他又想,当年河伯与宓妃是同辈之人,喊她阿宓想来也可。只是这河伯此刻居然想欺瞒自己,那他定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想法,他让我揭开石壶,却是万万不能的。
转念又想到:冯教主伉俪说离儿和念是洛神转世,此刻我既然机缘巧合碰见当年欺凌宓妃的元凶,安能轻易放过?这厮居然还故作正义之色,实在是可恶的紧,我定要让这虚伪奸诈之人得到应有的惩戒!他心思绪翻飞,灵体状态之下更是难以安静,手不觉微微一落,按在了石桌,只是霎时之间,石桌突生变故,那原本看似花岗岩雕刻的石桌突然如抽了气的气球,在快速消融,而消融的尽头,竟是陈衍秋的身体。
此地是混沌之力的世界,他不知道眼前的二人和石像的女子,究竟真的有这么一番纠葛,还是被混沌之力附注植入了这样的记忆。但此刻石桌消融,那一丝丝的力量快速融入身体的时候,他才恍悟,心道原来这里的所有都是混沌之力虚造的!只是混沌之力一入他的灵体,灵体便如一个气球一般,越涨越大。经脉之痛更是难以忍耐,便忍不住大声痛苦**起来。青面男子和河伯见状,都是一惊,河伯惊叫道:“不好,此地不稳,但是天地之力有所察觉!庄周,哈哈,你想救她?天都不让你如愿!”说罢,手一紧,逼得青面男子吐出一口鲜血,而河伯则是飘然后退,哈哈笑道:“你们等着死吧!”迅速远去。
青面男子一手扶着胸口,一边大口喘气,低头看陈衍秋还在挣扎嘶吼,当下喝道:“年轻人,此地危险,我也身受重伤,你我命皆在顷刻之间,你且忍耐,容我想一个办法,若是无法,死了又何妨,切莫失了好汉风度!”
陈衍秋见他是与河伯对立之人,想必也是一方豪杰高人,又听得他如此说话,不禁心豪情顿生,答应了一声:“好!”
当下聚敛心神,全力运转戒心法,以掰字诀为主,以其他九字为辅,调动和梳理体内的混沌之力。但平日里运转戒心法,一经施展,不管是入体的魔气,还是猛兽的霸道气息,皆能驯服,但此刻却是越运转心法,体外涌进来的混沌之力越浓郁,体内越是驳杂,到后来,浑身百骸,俱是被撑得无难受,仿佛下一刻便要被撑爆了一般。
在这时,那青面男子开口说道:“你且听好,我看你资质不凡,但境界低微,无法承受此间的混沌之力,原本你若不碰石桌,此地之力是不会留意到你的存在,但此刻你却是成了它的宣泄之所。那河伯一心想毁了石像,但是碍于此地天地之力,才不敢轻举妄动。”
“我现在传授你我的功法,你依之调息,是否有用,看造化了!”然后肃面说道:“形在江海之,心存魏阙之下,故寂然凝虑,思接千载,悄然动容,视通万里……”陈衍秋初听之时还不曾有何感想,但听到后来却是大惊,心道这不是我戒心法的始字诀么?虽然不是心法本身,但定然是始字诀的延伸,这位前辈研究的可我深奥多了!转念又想,是了,我虽然修炼了戒心法,但毕竟境界低微,以掰字诀再如何引导,不还是在自己的体内折腾?一旦天地之力的量超越了我这个鼎炉所能承受的最大限度,掰字诀便难以再疏导,届时只有等死。倒是始字诀,以万物为始,使自己超越于自然之,正如这位前辈所说,形在江河之,心存魏阙之下,随心所欲,率性而为。当下连忙停止了掰字诀和其他字诀,只以始字诀运转全身,那原本狂野的天地之力突然一顿,然后显得有些茫然,而后变得平静了不少。陈衍秋心一喜,果然有用!
只是他的外表看起来却是依旧不好,整个人犹如一个大大的气球,随时都有爆炸的可能,青面男子叹了一口气,说道:“你无妄牵连其,说起来也是受我牵连!”
转眼又看向石像,神情变得十分温柔,说道:“阿宓,苦了你了,这么多年,你一人在此,该是多么寂寞啊!这都怪我!”
陈衍秋此刻全力施展始字诀,满身的混沌之力暂时好转,不在狂暴,但也是将灵体塞得处处饱满,甚至是每一根发丝都好似蕴藏了海量的能量一般。
只听青面男子继续说道:“当年,你我相遇是如何的快乐!你笑得那么甜美,那么好看,你知道么,那是我见过的最好看的笑容。你我生活在了一起,我们过着平凡却快乐的生活。后来,为了你的父亲,你我一起走南闯北,直到替他完成了天下一统。”
陈衍秋听到这里,心道,如果所料不错,他该是那后羿了吧?他口的阿宓是宓妃。
青面男子继续说道:“可天地始终难如一,谁能在时间的教唆之下,不发生改变呢?只是主的改变太令人惊讶,他竟然原谅了河伯,并委以重任,他竟然强迫你我分开,让你再嫁给那个奸诈之徒!”
陈衍秋心惊道:“这怎么可能,宓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