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先生道:“请问郑大人,轩辕王朝和元始宗等,可是上下属的关系?”
郑春秋眉头一皱,道:“本指挥使不解木先生所指,还请明示!”
木先生道:“若是轩辕王朝为元始宗上级,元始宗门人犯错,那郑大人拿人纠错实属正常,但轩辕王朝一非元始宗上级,二者元始宗门人不曾犯错,郑大人毙人副帮主,拘禁帮中弟子,可算是行事乖张?”说着又朝陈衍秋一指,接着说道,“眼前通魔的罪人好好站在这里,郑大人待之以客,可算是敌我不分?”
郑春秋还未说话,陈衍秋便上前一步,道:“木先生是代绝山来的,还是元始宗?”
木先生冷哼一声,道:“自然是绝山。”
陈衍秋笑道:“既是绝山,那元始宗的事,张宗主都没说什么,你又何必纠缠不休?还有,在下的身份,方才已经说,缥缈方丈在此,各大门主教主都在,难道还需要你来指点么?”
木先生一愣,随即道:“强词夺理!”
陈衍秋继续说道:“即便以你所说,你能代张宗主说些什么,尽管轩辕王朝不是元始宗的上级,但若是元始宗的门人伤了轩辕王朝治下的百姓,又或者元始宗门人做了为整个陇西成纪大陆所不容的事,你说,有谁不能出手管?”
木先生还想说什么,陈衍秋抢着对郑春秋道:“郑大人,指挥使府何故会扣留人质,又何故杀了两个帮派的副帮主,请在此明示。”
郑春秋道:“数日前,本指挥使接到这位秀芝姑娘和林小智的报案,说始祖城中,有人在泡制药用人彘,于是便命令府中王校尉开始调查,查到每年重阳贩卖菊花的钱老大有作案的嫌疑,但钱老大没有任何背景,想来应该是一个小卒,就在王校尉要传讯钱老大的时候,钱老大突然被人灭口杀害,本指挥使使用秘术,找到了些蛛丝马迹,后来便以此缉拿了青龙帮的莫雷和红缨帮的魏成武,二人对贩卖苟元草参与泡制人彘的事供认不讳,后来青龙帮副帮主和红缨帮副帮主卓朱二人竟来府中索要人,在索要不成的情况下,持兵刃硬闯军机议事厅,才被府中侍卫射杀,并以例示众!。”
此时尚有不少人不知道其中的因由,此刻听郑春秋说出来,不禁纷纷责骂,有的更是将尉迟通达和魏破天二人的祖上都骂了一遍。
木先生哈哈一笑,笑声中滚滚真元流动,将整个大厅的议论之声都压了下来,直将众人的耳朵震得嗡嗡作响,有些公里稍差的,更是脸色痛苦。
郑春秋冷声说道:“木先生,本指挥使请问,若是你遇见此事,该当如何处置?”
木先生微笑道:“是非对错,又怎是一时能够断定的。倘若我遇见了,自是要先问问他为何如此,若是他理由充分,也未尝不可!”
此言一出,众人哗然,没想到堂堂元始宗的长老,竟是如此的是非不分。
陈衍秋道:“倘若能够救得天下,只是牺牲一点个人的小利益,任他所为,也无不可。但一者这二人所为具为私利,伤的却是他人的性命一生;二者更没有什么急迫的事,逼得他们这么做。如此作为若是听之任之,那还要超级势力做什么?”
这几句话语气平和,但暗中指木先生避重就轻,有意偏袒莫魏二人。
木先生一听,神色一变。人彘的事自然是他知道的,用人彘练功,更是他多年里一直所做,此刻陈衍秋将之相比人道大义,那将是于他大大不利的。当年他与李飞花的师父武徴同为元始宗太上长老邱南山的徒弟,邱南山一身修为深不可测,三百年前就已经是灵虚境界的高手了。当时邱南山收武徴和木先生为徒时便觉木先生锋芒太露,自负之气极盛,且天赋平凡,不是传法之人。以此性格,若是做个平常的门人,他肯定不愿久居人下,于是,便收之为徒,更多的是教导他礼法和做人的心性。哪知道木先生表面谦恭,心中却并不服气,四处寻找能够提升自身实力的方法,这么多年来,他尝试过采阴补阳,也尝试过丹药仙灵,近年来便开始尝试药用人彘,没想到人彘竟能很好的提升他的修为,三十多年来,数百个人彘,已经将他从最初的望虚初阶提升道了灵虚中阶的境地。如此他便更加重视人彘的事,更是从开始的偷偷域外购买,变成了自己命人泡制。如今此事被人揭穿,他自是要全力维护,但此刻看来,若是想一个人将此事揭过,怕是不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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