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雨欣低垂的眼睫猛然抬起...
玉台之上,天玲珑正以被迫的姿势被黑衣男子半拥在怀里,柔美的容颜上飞快闪逝过一抹怔然与厌恶,随即恢复攸然平静,黛眉蹙起,柔婉的声音不温不火道:“请这位公子自重。”
台下有些人已然转而是满脸的忿然,这黑子男子他们自是都认得的,江南首富金忠的独子--金子辰,仗着身后有权有势的靠山,在岳云独称一霸,为非作歹。**成性,只要是被他瞧上的女子,就会不择手段的带进金府。
而金忠因着家中就这么一个儿子,又是老来得子,更是给与无限溺爱。对金子辰的恶行也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由于对金子辰恶行的放纵,让其愈加变本加厉,几乎是无恶不作。
曾有人试过反抗,但金府在江南势力极大,与众多官员关系匪浅,最后在金府强大势力的打压下不得了之,甚至在光天化日之下被乱棍打死。有了这么个前车之鉴,再也无人敢妄做反抗,只能忍气吞声。
此时看到金子辰轻薄心中人儿,也只能干着急,心中不忿,却无一人敢上前阻止。
安雨欣目光死死定在安子辰一脸丝毫无掩饰的淫秽之意上,周身气息瞬间冷凝,清冷的眸光犹如迸射出千万道入骨森寒的清冷光芒,道道投射在一袭黑衣的身影上。冰封的冷凝之气死要将视线下的身影撕扯到体无完肤...
身旁的两人是最贴切的感受道周围的森森冷寒,允浩则是不由的更加确信了些心中想法,顿时百味陈杂。而若奕已不知何时舒展了微微蹙起的剑眉,好整以暇的望着一脸冷寒骇人的如雪容颜。
安子辰闻言面色不屑一笑,唇角笑意嘲讽尽显,扬声道:“你若是真如传言那般高洁风雅,又岂会落入这烟花之地?女人矜持固然是好,不过也要懂得分寸才是。”
天玲珑神色冷然,双唇扯开,冷冷一笑。面上却无丝毫惊慌之色,眸中尽是凉薄与厌恶。
安雨欣面色深沉的厉害,紧握成拳的双手攸然展开,刚要起身,便见得一道弱小身影有些突兀的奔到玉台之上,双手随后再次紧握,面色肃穆的看向玉台。
台上那抹弱小身影有些吃力的使尽浑身力气推开了一袭黑衣的安子辰。小脸上大概是因得心中强自压抑下的恐惧与紧张,染上了一层有些不自然的莹白之色,但还是神情倔强的把天玲珑护到身后,声音却是有丝没有底气的轻颤,“金公子,请你放尊重些,我家小姐不是什么人想欺负就可以欺负的。”
金子辰玩味一笑,“哦?”挑了挑眉,道:“那你倒是说说,我如何欺负你家小姐了?你若是能说出个罪名来,爷我便认了。”
青岚闻言,一张小脸涨得通红。是个人都看得出这人想对小姐不轨,若不是她从中拦下,指不定对小姐做什么呢,现在竟还这般理直气壮,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却又偏偏说不出一条罪名来。
手指因气结有些发颤的指向一脸玩味得意的金子辰,“你...你...”
金子辰扬长一笑,似是对青岚的反应很是满意,语气中玩味之意更甚,缓缓道:“我...我...爷我到底怎么了,你倒是说啊。”
见对方这般看笑话的模样,青岚又羞又怒,偏偏因心中气结,一时竟说不出一个字来。只能瞪大杏眸满是愤恨的看着安子辰,眼眶不一会便蒙上了一层水雾。
青岚身后,一袭紫衣清华的天玲珑却是清淡一笑,如冰雪中玉兰花盛开,面上冰封褪去,轻轻拍了拍秦岚的肩,淡淡看向安子辰,柔声道:“原来阁下就是金公子,是小女子有眼不识泰山了,玲珑的婢女也是心中护着玲珑才会对金公子不敬,还希望金公子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放在心上的好。”
台下众人见得天玲珑方才被金子辰轻薄都未低头,却为区区一介卑劣的婢女求情,顿时纷纷赞叹。想着这玲珑剔透的美人怕是也难逃安子辰的魔爪,心中又不免惋惜悲痛起来。
金子辰见天玲珑明显有服软之意,心中一喜,“既然美人开口,一切都好说。不过在此之前,美人还是先与爷叙叙旧吧!”语落,便再次抬手伸向天玲珑,想拉入怀中。
青岚眼疾手快,见状忙欲上前阻止,却被安子辰一掌打开,身子不住向后踉跄,脚下一个不稳,摔下玉台。
天玲珑面色一变,迈开步子就要走下玉台,手腕却被安子辰用力握住,动弹不得半分。顿时面色冰封冷寒再起,倾世脱俗的容颜蒙上一层冰霜,似要把周身所有景物皆给冷凝。
金子辰心中莫名升起一丝恐惧之意,手上的力道不由松了几分,却仍是丝毫无放开之意。
天玲珑朱唇抿成一条直线,如琥珀的眸子死沉阴冷的看着钳制着自己右手的另一只手,厌恶之意从眸光溢出,袖中另一只未被钳制住的手攥的紧紧,大有频临火山爆发之意。
片刻后,一张柔美绝貌的容颜只剩冰冷,朱唇轻启,刚要开口,却听得一道低润清越的声音悠然飘来...
“君子动手不动口,听闻江南首富金府乃礼仪世家,今日见得金公子如此行为,想来什么闻名远扬的夸赞也只是虚头罢,不过如此。”若奕一手持杯,一手微微一掀差盖,语落,淡淡抿了口茶水。举手投足之间,端得上是俊美威仪,不怒自威。
金子辰听得这般犹如云淡风轻却莫名的带着一丝不容抗拒的清淡言语,心中猛地一颤,手上力道顿时消逝的无影踪。还未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