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进石道:“不知道怎么地就让景王得知了消息,你们就找到了这条地道。”
金统大道:“皇城之下的地道,早就给填埋实了,所以想要进入皇城,后面这一段就需要动手花点力气再把它挖开了。”
方进石苦笑了道:“景王爷连这等秘密之事也给我知道,我就是想退出不做,也不行了。”
金统大道:“方公子怎么会不做呢?这又不是为了自己一己之私利,而是为了天下百姓找一个明主仁君,救民与水火,难不成看着一个无能无德之人君临天下,而无动于衷?王爷冒此大险,也是为郓王爷做嫁衣,他也没什么好处,但却不也是义不容辞?”
方进石无话可说,只是叹了一口气,金统大道:“王爷说过了,我等行动一切听从方公子安排,听方公子号令行事。”
方进石心道:“万一失手,那我可是首犯。”他当然不会把这等泄气的话说出来,金统大从怀中拿出一个油纸包着的小木匣子道:“这里面是三个冲天火龙,方公子让我等动手,朝天放上一个就可以了。”
方进石明白这里面是放信号的烟花,就收了下来,两个人又从转地道从佛堂里出来,金统大把机关关好,和方进石一起再来前面屋中来。
路上方进石问道:“这次你们有多少人?”
金统大道:“不到两百人。”他怕方进石嫌少,就跟着道:“已经足够了,到了事头上,兵贵勇而不贵多,多了反而容易泄露风声。”
方进石就是怕泄露风声,这可真不是闹着玩的,虽然他相信景王一系办起事来肯定更加小心。
到了前屋,刘浣青已经换了一件肥大臃肿的衣服坐在那里,方进石走过来道:“走吧。”
刘浣青也不多问,起身走过来,外面雨慢慢已经收住了,秦敢开道:“外面路不大好走,不如明天一早再回去了。”
方进石道:“做大事者,什么时候路好走了?我还有许多事情要做,在这里停不得。”
金统大送他出门,趁黑夜走到河边,又有另外一个船夫送他回去,可见景王府也是小心翼翼的,方进石带着刘浣青在自己家的附近河道上岸,两人走路回家,到了家门口天都快要亮了,进了府门,走到花园时,刘浣青才问道:“姊夫,这次行事,胜算如何?”
方进石道:“做这等大事,不能论胜算多少,就算是前面的都顺风顺水的,到了最后一个不慎,便输的死无葬身之地。”
刘浣青道:“说的也是。”
方进石笑了笑道:“不过此次来说,赵三哥天时地利人和,城外有数十万人马,城中有静安军效忠,杨沂中带着八百勇士亲自动手护卫,按理说已经足够了,今晚我们所见的这些人,不用动最好。”
刘浣青道:“那就是其实赢面极大,想输都难。”
方进石道:“朝中来说,无论是执掌相印的蔡家,还是掌管天下兵马的枢密院,童贯之流都盼望着赵三哥能荣登大宝,最为关键的是,赵三哥身为皇城使,皇宫中的禁军大半都是听他的,这不是他会不会输的问题,而是他愿不愿意君临天下的问题了。”
刘浣青道:“这么说,大宋真的要变天了,谁个不愿意坐上那个位置?”
两个人说着话,已经走到了家中的正房屋前,方进石掩口打了个哈欠道:“好困,一晚上没睡觉了,你回去好好休息吧。”
他走上台阶,走到自己房门口,伸手推门,刘浣青在他身后喊了一声:“方进石。”
方进石听闻回过头来道:“怎么了?”
刘浣青道:“你想想你什么事情遗漏了没有做。”
方进石想了一下道:“当前也没什么事了,能做的事还不到时候。”
刘浣青道:“你好好想想,当真没有什么事遗漏了?”
方进石看她站在院中,身上的衣服不是她的,又宽又长的一点也不合身,但是却显得她娇小可爱,她微斜着头嘴角带着别有用意的笑,方进石恍然大悟,微笑了道:“你说没见到人白跑的了话,这不是见到人了嘛,也没有白跑一趟。”
刘浣青道:“好吧,是你自己这么认为的,可不是我失信于人。可别到了以后某一天,我向你提那第三个条件,你用这个来说我先没信用,继而反悔。”
她念念不忘就是那约法三章,时时的提醒,方进石道:“好吧,为了让你放心。”他走了过去,刘浣青看他走近,抬头看看他的脸,目光中有些害羞的闪躲,微微低下头去,闲上眼睛,等着方进石亲她,方进石走到她的面前,伸手臂把她抱了一抱,只是用脸贴了一下她的脸,轻轻用手拍拍她的后背,小声道:“好了,好好回去睡一觉。”
他松开刘浣青,转回去到自己房门前,回头道:“睡醒了我带你出去吃饭。”
他抱刘浣青那一下,分明是兄妹般的亲昵而非男女间的那种,他就是再想抱女人亲女人,但她毕竟是不同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刘浣青昨夜和他一起出去,两个人的关系更进了一层。
汴梁城的大雨,也影响到了高宠,他逃到外面闲游了大半天,最后还是要回到徐王府去,若是平时负气不想做王府的球头也就算了,但是他伤到了徐王妃,如果不去了就是畏罪潜逃,这个名声高宠可是担当不起的。
徐王爷赵棣却没顾的上理睬他,徐王妃其实也没什么事,高宠呆在房间里静等发落,却没什么人来找他的麻烦,加上下雨天,也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