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答应她。
“皇后你要是睡着了,那朕是不是可以往里面睡一点?”
“闭嘴,再吵把你蹬下床去”。
顾淼“......”
就这样他们一个睡在床里,一个睡在床外,中间还隔着一条被子搭建的楚河汉界,两人各怀心思的睁着眼睛,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没亮,寿喜如同往常一样,尽心尽责来喊皇帝上朝,只是不同的是,大家的眼神中都充满暧昧。
“寿喜你是不是眼睛抽了,要不要朕宣张院判给你瞧瞧?”
寿喜羞涩一笑“奴才这是替皇上高兴”。
顾淼:他羞涩个屁啊!
经过这一闹,她这才知道,这下误会大了,自己又不能和他们解释,朕昨晚和皇后什么事情都没发生啊!要是这么说了,估计任谁都要怀疑自己不举了,这下好了,不管解不解释,祁燕堂的一世英名就这样被自己给毁了。
顾淼临走前特意看了眼床上熟睡的人,皇后似乎并没有被自己打扰,睡得正香,她心里有点不平衡,睡着床上的人应该是自己啊......
她不知道的是,就在自己刚刚踏出房门,原本睡得正熟的人慢慢睁开双眸,眼里没有一丝刚醒的睡意。
其实祁燕堂早就醒了,这么多年来他已经养成了早起的习惯,过了这个时辰,哪怕再睡,也睡不着了,之所以一直装睡,那是因为他觉得有点尴尬。
原本以为昨晚应该是个不眠之夜,谁知道竟然入睡的这么快,就连睡眠质量都特别好。思前想去,他只能把这事儿归结为这几天实在是太心力交瘁了,他蹭的一下坐起,一定是这样!
顾淼没想到的是,今天刚一上朝,群臣就给了她一个大惊喜。
“什么!你说北方乌兰木族准备大举进攻我边境?”
“什么!!你说西部流民□□了??”
“什么!!!你说通州知州带着他的小姨子卷起赈灾款逃跑了???”
为什么自己只是睡了一觉,为什么会发生这么多事情!顾淼恨不得把这些奏折扔到这些群臣的脸上,她面带薄怒“你们早都干什么去了,为什么到现在才告诉朕!”
群臣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没有一个说话,还是兵部尚书擦了擦额头的汗,一大把年纪还要抖抖索索的下跪,顾淼索性一挥手“算了别跪了,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兵部尚书苦着一张老脸禀奏道“臣等事先确实不知,如若知道,就算借臣十个胆子,臣也不敢知情不报啊!就连奏折还是今早收到密报匆匆忙忙写的,请皇上明查”。
他话音刚落,背后一众大臣也道“臣请皇上明查”。
好啊,顾淼都要被他们气笑了,这群老臣一个个倚老卖老,干正事的时候没有他们,现在要求情了一个个倒是团结的很,当她是三岁的孩子吗,看来他们还真不把自己这个皇帝放在眼里。
她气急了,下意识的瞟了自己父亲一眼,希望能从他那里得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顾鸿源从刚刚到现在一直没有出声,显得有点反常。只见他满脸严肃,知道皇上在征求自己的意见,略抬起头来,微微摇了摇,示意她先不要轻举妄动。
顾淼也知道这些事情来的反常,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凑着块儿一起来,要说没有人策划,那是不可能的,只是这背后的主使者到底是谁,他的目的是什么?
她心下烦躁,看见阶下站着的这群人就满肚子火,看她日后不把他们一个个全都收拾了,不过现在她还没有足够的能力,只能压下心中的火,安抚道“朕都知道了,爱卿们也不要过于自责,容朕思考过后再给你们答复”。
兵部尚书嘴角划过一抹得意的笑,他就知道是这个结果,新帝刚刚继位,根基尚不稳定,就算知道有问题又怎么样,乳臭未干的小子,拿什么和他们这些老臣们斗。
就在顾淼准备退朝的时候,一个声音响起。
“皇上臣还有事要奏!”
御史大夫周光年,也是前几天写折子劝她纳妃其中一位,顾淼对他印象不是很深刻,但是对他家的女儿周常在印象深刻的很,简直想不记得都不行。
不过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顾淼心中暗骂,这群人能不能一次性把话说完了,临结束了还来个大喘气。
“说!”
周光年手持笏板,出列道“姜国不久前刚平息内乱,正是国力大伤之时,其国主这几日特递来国书,欲与我大凉永世修好”。
说罢,他从衣袖中拿出一份明黄色的锦缎来”此乃国书,请皇上过目”。
寿喜见此,忙走下阶去,拿了国书递与皇上过目。
没想到竟是这事,顾淼前世印象中并没有这一茬,她打开国书,粗略看了看前几行字,随即笑道“姜国称愿归附我大凉,年年纳贡黄金万两,珠宝无数,牛羊千匹,这么看来倒是诚意满满”。
然而当她看见后几行字之后,嘴角的笑容顿时僵住,只见国书上面赫然写到:姜国自古善战而轻诗书,如今深感大凉礼乐文化博大精深,此行特派姜国三世子为使臣,不日便抵达京城,还望贵国不吝赐教,互相交流学习,共同创造辉煌灿烂的明天。
顾淼心情很复杂,不因为别的,因为这个姜国三世子和她不仅仅是老熟人,更重要的是,他曾经还说过要娶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