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之洲不曾有过侥幸心理,知道以他们这位皇上的能耐,迟早能将事情查出。只是没想到查得这么快,不过两月时光……
说起来,谭久并非主谋,其实可斩可不斩,私放他的罪名也是可大可小,端看……皇上怎么想了。
“皇上,臣有本要奏。”谭之洲瞬间跪地。
“准奏。”宣帝立在原地,目光森冷俯视着他。
深吸一口气,谭之洲一五一十将从到淮城和离开淮城间发生的事交待个清楚,期间掩去了和族叔的家信往来,只道自己得知谭久身份后动了恻隐包庇之心,才暗中将人换走。
“谭之洲。”宣帝语气极为失望,“你可还记得,朕当初放你下任的初衷?”
“记得。”谭之洲深深俯首,不欲过多辩解,“臣……有罪。”
君臣相谈间,宜乐郡主和知漪正准备换个地方,赶来凉亭,却远远就被侍卫挡住,“皇上有命,同谭大人有要事商谈,任何人不得靠近。”
宜乐疑惑地往里面探眼望去,见谭之洲一直跪在地上俯首说话,显然情形不大对,忙问知漪,“知漪,你家皇上他经常这样凶人吗?”
“嗯?”知漪好奇地踮起脚,踮了半天好不容易瞧见了那副情景,只摇摇头,似乎感受到了里面气氛的凝重,软声道,“没有,不上朝时皇上很少会发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