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夜说说笑笑、打打闹闹,岑曦跟萧勉都很晚才休息。翌日清晨,他们一起睡过头,岑曦睁着朦胧睡眼瞧了下手表,低骂了声便迅速弹起来。
这番动静惊醒了萧勉,他还不清醒,看见岑曦一惊一乍的就问:“怎么了?”
“睡傻了?今天我妈生日!”岑曦回答。
萧勉“哦”了一声,翻过身又重新瞌上眼皮。
将搭在床尾软榻的睡袍披上,岑曦便开始在卧室里来回走动,一下子翻衣服,一下子又找东西,忙碌得不行。等下还要到超市购买食材,她大概估算过时间,若不抓紧,那么他们的午饭肯定变成下午茶了。
回头发现萧勉还缩在被窝里,岑曦一手掀开盖在他身上的被子,催促道:“快起来,来不及啦!”
萧勉走进浴室时,岑曦差不多洗漱完毕,明明那么的赶,但他总能这样从容,她真有点看不过眼。
他们并肩站在盥洗台前,萧勉往电动牙刷挤牙膏,而岑曦拿着毛巾拭干脸上的水滴。抬眼发现他正隔着镜子优哉游哉地看着自己,她便说:“快点,好的菜肉要被人买光啦!”
抵达超市时恰好是人流高峰,推车购物车的顾客非常多,岑曦想走迅速也迅速不起来。更重要的是,萧勉总是走走停停,老爱驻足在某个货架前,一站就是好半晌,拿着商品左翻右翻,像做研究一样。
他这么好兴致,岑曦也不好催促,她好奇地问:“不就是一条玉米,你用得着看这么久吗?”
萧勉连头也没抬,一副认真的样子:“这玉米……好像不太一样。”
岑曦啼笑皆非:“拜托,不一样有什么好奇怪的!你要是喜欢吃,买就是了。”
结果萧勉却将它放回货架,推着购物车继续前行。他的步伐依旧很慢,岑曦边走边想,不一会儿竟自顾自地笑起来。他转头困惑地看着她,她便说:“你这么磨蹭,该不是怕了我妈,不敢那么早回去吧?”
萧勉酷酷地别开脸,随后逐点加快了步子。
看他这反应,岑曦就知道自己猜对了。她追了上去,想想又偷笑,萧勉对她说:“你够了啊。”
她牵着萧勉的手,讨好地晃了晃:“我跟你说,小时候我跟曼曼都很怕我妈,不止是我们,连带余修远也是那样。我觉得我妈天生就是女婿的克星,你要是敢对我不好,那就死定了。”
岑曦滔滔不绝地说着余修远小时候被自家母亲教训的事迹,萧勉虽然在听,但同时又拼命地往购物车里放东西,后来她终于看不下去,扯着他的衣袖制止:“喂,你买这么多做什么?”
萧勉一本正经地说:“贿赂丈母娘。”
岑曦憋不住笑:“我妈才没有那么容易被贿赂。”
萧勉点头表示赞同,但很快,他又自我否定:“我看不一定吧。”
岑曦好奇他有什么妙计,结果他说:“要是添个小外孙,她肯定满意的。”
回头看见他隐隐露出坏笑,岑曦戳他的腰:“你就尽管消遣我吧……”
跟萧勉聊得太愉快,岑曦渐渐也忘记了自己身上的要务,两人跟饭后散步的小情侣一样,不慌不忙的,悠闲极了。接到岑曼的来电时,她才如梦初醒,清点一下必需的食材便结账离开。
带伤归来的岑曼少不了被父母唠叨,余修远同样不能幸免,他们被洗脑一番,左等右等终于盼到岑曦跟萧勉出来。听见外头传来汽车声响,岑曼立马以迎接姐姐和姐夫为由,一股烟似的溜出了客厅。
车子刚停稳,岑曦便解开了安全带,同时听见萧勉:“你先进去,东西我来拿。”
食材那么多,萧勉一趟肯定拿不完。岑曦留下来帮忙,结果他默默地把最重的几样提走,剩下的全是青葱、蒜头等小件的。
走到前院的时候,岑曼已经奔出来,看见他们手里的大包小包,这丫头立即换上一副馋样。然而很快,她不自觉露出尴尬的神色,显然是想起了昨晚那场“意外”。
这下连岑曦也尴尬起来,幸好萧勉在关键时间没有掉链子,他淡定自若地跟岑曼打了声招呼,接着问:“冻伤的地方康复得怎样?”
提及自己的伤势,岑曼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她将手伸出去,并告诉他们:“好得差不多了,就是有点痒。”
站在前院多聊了几句,岑曦就对萧勉说:“你去客厅坐坐吧,我跟曼曼进厨房就可以了。”
结果岑曼帮不上什么忙,岑曦跟她聊了一会儿悄悄话,余修远就进来把人叫走了。
岑曼前脚刚迈出去,萧勉后脚就踏了进来,岑曦抽空瞧了他一眼,笑着问:“呀,你怎么又躲着我爸妈了?”
萧勉对岑家长辈敬重又敬畏,他虽然被岑曦笑话,但真正面对钱小薇和岑政时,他又恢复一贯的沉稳。他风度翩然,且态度谦恭,即使想挑刺,好像也找不到缺口。
霜江有一家远近驰名的酒厂,而岑政正是这家酒厂的老干部,下午他兴致勃勃地带着女婿跟准女婿出门,回来的时候带了十斤白酒。
岑曦知道父亲的喜好,他吃午饭滴酒不沾,到了晚上就喜欢喝几杯过过瘾。今天是母亲的生辰,家里人又齐齐整整地聚在一起,这么高兴的日子,他老人家肯定要喝个尽兴。
其实萧勉的酒量不错,结婚那会儿,他被大群亲友灌酒,洋酒、葡萄酒都是大杯大杯地喝,岑曦见了也暗暗担心。尽管如此,他还是坚持走完全场,明明已经醉了,却不生醉态,回到新房还知道要给自己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