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说出来,县令身后的丫鬟就抬头仔细看了看泰蔼鑫。高鼻深目,有种不同寻常的英俊,身材颀长,微微有些单薄。此刻那人正用修长的手指捏着薄瓷酒杯,欲饮不饮地停在半空。
程县令等了一阵也没听到泰蔼鑫的回答,不禁心头有些恼怒对方不识抬举。
半晌,泰蔼鑫叹了口气说到:“县令抬爱,本不应推辞。实在是……如今我也不和程大人见外,就直说了吧。我的身世,大人也都知晓了。我十岁那年被赶出家门时就发下了毒誓,此生绝不纳妾,宁愿无子,也绝不让家中再有后人受我之苦……唉,程大人呐……”说着,话语里竟带了丝哽咽。
程瑞年此刻是真的愣住了,他完全没想到自己属下竟然因为出身庶子又遭了些罪后,竟然发誓不再纳妾了。本来还想说,只纳妾不生孩子也行,转头再想,无子的妾侍能有什么份量,还白浪费自家一个美貌丫鬟不是?
如今再看对方眼眶发红一副苦闷模样,干脆他也就把这事放下,再不提起了。
不说那没送出去的丫鬟,回去后心中是如何恨不相逢未嫁时。
只说从县令家吃完酒后,略有些头昏的县丞大人刚进家门,就忍不住揽着妻子的肩膀表功道:“县令使了个美人计,我没上当!”说完还嘿嘿傻笑了两声。
心情不错的泰蔼鑫洗了个热水澡,一边擦着头发一边走进卧室。
他本来正哼着小调,拿着帕子在擦头发,忽然一眼瞟到了床上的娘子,接着所有动作都停了下来,就连擦头的帕子也从头顶歪斜着滑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