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啦啦啦啦 “去看看。”
窄窄一道门, 钟恒松了手,让许惟先进。
台架上摆满盒装的糖, 标了各种口味,花生、冬瓜、莲藕, 都是手工制作。
铺子里只有几个游客,都是结伴的女孩子, 钟恒一进门, 就有女孩看他。许惟在货架旁挑选, 卖货的小姑娘给她推荐。
许惟每种尝了一颗,味道都不错, 她没做选择, 喊:“钟恒。”
钟恒走过去。
许惟拿一颗莲藕糖给他, “你试试这个。”
钟恒没接, 头一低,就着许惟的手吃了。
旁边小姑娘看得脸红。
钟恒嚼几下,说:“甜。”
“……”
许惟捻捻指尖,“这个要两盒。”又指着冬瓜糖, “那个吃过吗?”
钟恒说:“没有。”
“那你也尝尝。”
她低头从包里摸钱包, 没有要帮他拿糖的意思。
钟恒自己拿起一颗吃了,说:“没那个甜。”
许惟看他一眼,问:“你姐会爱吃吗?
钟恒眉眼微动,“买给我姐的?”
“嗯。”
他笑了:“她什么都爱吃。”
许惟每种各买两盒, 店员把帮她装好, 钟恒提在手里。
出门往前, 又是纪念品店。
走到街尾,墙边有个刻字的小摊,冷冷清清。
见有人经过,大叔放下蒲扇,娴熟地喊:“姑娘,来看看钥匙扣吧,能刻字的,当场订做,千年古木,大吉大利,天底下独一份,能挂钥匙,还能辟邪护身、化灾转运!”
这夸得有点大言不惭了。
许惟脚步停下,朝那看一眼。
那光头大叔四五十岁模样,手拿一把蒲扇,墙边靠着根竹竿,枝桠上用红丝线挂一溜钥匙扣,是木片削的,形状有动物,也有花瓣、叶片,上头刻着字。
钟恒以为她信这蠢话,说:“想要?送一个给你护身。”
许惟也不客气:“好啊。”
大叔一见生意来了,拿起刻刀,敲敲面前的盒子:“来来来,先选个形,挑个喜欢的!”
许惟拣了拣,拿起一个葫芦形的木片:“这个挺好玩。”
钟恒瞥一眼,“审美不错,跟平安不相上下。”
许惟:“……”
大叔瞅瞅他们,拣了个寿桃形的推荐道:“这个,你们瞧瞧,第一眼看上去它像个桃,再看第二眼,像啥?”
许惟盯两眼,说:“还像个桃呀。”
“……”
大叔眉头皱着,姑娘咋不开窍呢。
钟恒在一旁直乐。
大叔立刻把目光转向他:“哎,你瞅瞅。”
钟恒笑了声,正色道:“像颗心。”
“对对对,”大叔高兴了,乐呵呵道:“姑娘,你男人上道儿啊。”
许惟当没听见。
钟恒淡笑着,也不讲话。
大叔捏着那木片,把纸笔推来:“来,从名字里选个字。”
单字名,没得选。
许惟提笔写下“惟”。
大叔见缝插针,想多卖一单,把纸推到钟恒面前,“你也写一个,跟姑娘配一对,给你俩刻个情侣的,给你们优惠价。”
钟恒从善如流,也写了。
大叔一看,拍手乐道:“有缘呐,俩字都是竖心旁,给你们整个特别的”
第一刀划下去,三下两下在木片正中刻出个“忄”,刀尖挖几下,变成镂空,接着往右边刻“恒”字的右半部分,木片翻个面,再往右刻出“惟”字的右半,两字分别在两面,共用一个竖心旁。
大叔放下刻刀,拿细笔往里头涂上红墨,拎着丝线摆给他们看。
“瞧,这叫一个‘心心相印’,第一回遇上这么巧的俩字,好兆头。这个给姑娘拿着。”
他把钥匙扣塞到许惟手里,又拣出另一个桃形的,快速刻了个一模一样的,拾掇好递给钟恒,“一人一个,可保管好喽。一个二十,两个四十,你们就给三十五吧。”
许惟觉得贵了,准备讲价,钟恒已经掏出钱:“谢谢您。”
两人往回走,钟恒捏着木片细看,说:“那老忽悠字刻得挺好。”
许惟说:“人家毕竟是专业的。”
钟恒嗯一声,揣进兜里:“留着辟邪。”
到了停车点,许惟说:“我去趟城里,不如你先回去吧。”
钟恒说:“一道去,平安下午上完课,我也得去接。”
“她就上一天?”
钟恒点头,“英语班,一周一次的。”
“哦。”
路程不远,不到二十分钟就进了城区。
钟恒问:“你去哪,送你过去。”
“河山路有个成越能源公司,你知道么。”
钟恒说:“河山路我知道,成越集团也听过。”
“嗯,是他们旗下的。”
“去那做什么?”
“有一些工作上的事情。”
钟恒皱了皱眉,没再问,发动汽车。
到了河山路,许惟下车,问钟恒:“你去哪?”
“去我姐夫那。”
“在哪?”
“红阳市场,城西。”
“那下午……”
“我来接你,给我打电话。”
“好。”
钟恒开车走了。
许惟到成越能源公司门口,抬头看了看,一整栋大楼有十层,都归这家公司,在禺溪这个小地方很少见。而这只是成越集团旗下的一个产业。
她进了大门,到前台,从包里摸出名片递过去:“我找你们总经理孙虚怀。”
前台女孩愣了下,将她上下打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