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还未曾铺满山寨,寒岁静还未曾醒转便感觉到身旁似乎有人,眼睛莫的睁开了。/p
“别慌,是我!”金戈衣袍有些凌乱的出现在了寒岁静面前“如今天色尚早,寨子人大都还未醒转,我们赶紧走!”/p
寒岁静虽有一肚子的疑惑,却还是压了下来,忙起身披了外袍跟着金戈出了房间。/p
金戈似乎早探清了寨子里的布防,带着寒岁静走的也都是偏僻的小道,时有换防的山寨守卫经过却也都安全躲过了,一路上两人走得很顺利,顺利得寒岁静都开始觉得自己先前对山寨里的认知说不得都是错的。/p
就在绕过一处荆棘丛生的山林之时,金戈忽然顿住了脚步,低声同寒岁静道“前头不远便是山寨的阵法所在,实在了得我之前便是困在里头才被擒住的,你小心些,跟着我千万莫要走丢了!”/p
“我实在没想过,你会来救我!”寒岁静还是说出了心里的想法,以金戈平日对她的态度,她觉得金戈应该恨不得她出事才对。/p
果然,似乎要印证寒岁静的想法般,金戈一脸气急败坏的道“若非我家主子非要我安全护着你,爷才懒得趟这趟浑水,这寨子绝对不简单!”/p
他要不是身上带了mí_yào,趁看守换房不备将一干人等迷晕了,哪里逃得出来,想起那牢房,金戈就气得牙痒痒。/p
这个秦惊天还真不是个东西,抓了他也就算了,居然不给饭吃,想他五大三粗的,平生最受不得的便是吃不饱了,如今不仅吃不饱,还吃不上,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这大周古话,实在说得太好了!/p
“金大侠放心,我不会拖您老后腿的!”寒岁静也是无趣的撇了撇嘴,她就说嘛!金戈哪里能这般好仗义。/p
“谁都不必拖谁后腿了,你们该同我回去了!”/p
秦惊天的声音从两人背后响起,正堂堂让寒岁静打了个激灵。/p
寒岁静转身之时刚好对上了秦惊天那双深褐色的眼眸以及秦惊天身后一溜烟的山寨手下,果然,事态反常必有妖,一路太顺遂当真很反常。/p
金戈见了秦惊天却是一脸怒容大呵一声“秦惊天,你断了老子的饭食,老子跟你没完!”/p
说完也顾不得寒岁静径直朝着秦惊天劈了一掌,两人就此打了起来。/p
高手过招像寒岁静这种绣花枕头以及秦惊天带来的一溜烟长相有些尴尬的绣花枕头团队们,自然也插不上手,于是只好纷纷朝寒岁静去,以多欺少,寒岁静也只能认栽,没过多久,便被五花大绑的捆了。/p
相对于寒岁静此处的毫无悬念,秦惊天和金戈的对打,实在颇有老头。/p
只见两人玄袍与灰袍交相错落,你一掌我一拳,从平地打到树梢,再从树梢打回平地,别看金戈被饿了一天一夜脚盘看着有些虚浮,可打出去的没一掌却掌掌虎虎生风,秦惊天应付起来也不容易。/p
几招下来,两人武学造诣还真是难分伯仲,就在场面有些焦灼之时,金戈忽然飞起一脚看着似是要朝秦惊天的下盘踢去,实则却是直逼胸口,秦惊天未曾料到好在身手了得,及时错身而过可胸前的衣袍却是被这一脚的后劲之力阵散了,露出了亲惊天小麦色的胸口肤色以及挂在脖颈上的一个金sè_láng头坠子。/p
金戈的目光落在秦惊天胸前那金色的狼头坠子上,忽然住了手,愣了片刻方才问道“秦惊天,你这坠子是从何而来?”/p
秦惊天也莫名皱了眉“你见过这坠子?”/p
金戈望了眼秦惊天深褐色的眼眸,有些迟疑,他当然见过这金色坠子,这世上没有哪个手下会不认识自个主子身份的标志,这个金色坠子分明就是突厥皇室的象征,每个皇室成员一出生都会有这样一个金sè_láng头坠子,秦惊天一个大周子民身上却带着他们突厥皇室的信物,这,实在匪夷所思!/p
“有些眼熟,秦大当家不知此物从何而来?”金戈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小心为上,先问清缘由再说,既然有求于人,他对秦惊天的态度自然也该和缓些。/p
“有些眼熟?那你可还记得是在何处见过的,这坠子是义父带我回山寨时便有了,义父说可能与我的身世有关,你快想想究竟是在何处见过?”秦惊天突然一把奔到了金戈身前,神容都有些紧张。/p
从何处来?去往何处去?这便是他一直在寻找的答案,从有记忆以来他便没有过去没有父母,身边只有义父和一直需要他保护的惊羽和寨民们。/p
他尽一切努力学好义父交给他的所有东西,不仅是为了回报义父的教养只恩,还希望有一日遇到他的亲人们依然有能力能更好的照养他们,他一直在找,一直在等,希望有这么一日,他也能同别人一般,有父母安在,有兄弟扶持,一家平安喜乐。/p
从七岁到如今弱冠之年,他等了十三年,找寻了十三年,却一直毫无音信,如今哪怕是一点点几不了查的线索他都不会放过的。/p
“身世?”金戈望着秦惊天的目光突然变得很怪异,从小带着,却流落在了大周,看秦惊天的年岁倒是和他们一直在找寻的那人有些像,可若秦惊天是,那他们送去王庭的那人又是谁?/p
“是!义父说捡到我之时我便随身戴着这坠子,金大侠,你好好想想这坠子你曾在何处见过?”秦惊天忙又问道。/p
寒岁静见金戈面容奇艺,又见秦惊天如此迫切,突然计上心来,挣扎着来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