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圆不足数丈的石台上。一个纹丝不动的人正端坐在上,这人连胸口都没有起伏,好似一尊和这石台连在一起的石像。这石台原本就离那火球外壁极近,几乎就挨着那一层不断流转运动着的火焰,这个人还就端坐在石台前沿。面对着火壁。面前则插着一把宽背大刀。
这人自然就是唐公正。那天过后的第二天早上,他就找到了这个人迹少至的地方,劈出了这个石台,跳上去闭目端坐至今。这几天里他就和那些坐枯禅的老僧一样,不用说是饮食睡觉,连眼都没有睁一下。唯一有变化的只有但是他所面对的那面火壁上的火焰,刚开始的几天里,这里的火壁还和其他地方没什么区别。而从这两天开始,那火焰外壁上原本如流水一般回旋流转,平静下分明掩盖着极恐怖的力量的火焰忽而会无声无息地被截断,忽而又溃散开来,好像有一只不见摸不着的手在上面不断搅动着。
只是除此之外,谁也不知道,谁也不出唐公正这强行提升境界的闭关会不会成功。成功了会怎么样,失败了又会怎么样。
而石道人听闻了这个消息之后面se颇有些古怪,似乎是有些赞叹。有些叹息,又还有些妒忌,当然小夏并没说出唐公正真正的打算,忙于应付那些新来的江湖人的石道人也就只发下明令,说唐四少正为了十几ri后和他们一起冲进天火山而闭关修炼。闲杂人等一律不许前去打搅。
白金凤则带着那只山灵巨雕来到了这荒地周围的大树上搭起一个简陋的木屋,守着唐公正住了下来。明月除了偶尔去和十方一起打坐之外,剩下的时间也基本上都在这里,至少这里还算清净。没有那些不知死活借故接近的年轻弟。
远远地绕过唐公正静坐的石台,小夏和明月朝着白金凤的树屋的方向走去。忽然
一个人影在远处的树林间一掠而过。小夏还刚一皱眉,身边的明月身形一闪就已经消失,随即那边一声惨叫,那一闪而过的人显然已被制住。
当小夏快步赶过去,正到一个汉抱着脚倒地惨叫。明月在旁冷冷地着。总算这些天里小夏反复叮嘱过,明月出手再不是非死即残,这汉叫得虽惨,却不过是被摔得崴了脚。
“这是什么人?”小夏问。
明月冷冷哼了一声:“不是好人,说是坏人也算不上,只是心里有鬼,好像怕被人见。”
小夏俯下身对着那汉说:“这位兄台,黄山剑仙已下令不得擅自接近这里,你鬼鬼祟祟地过来做什么?”
“我我是过来拉屎”这汉抱着脚吞吞吐吐地说。
“咦?”小夏这时候却是一怔。当然不是吃惊于这汉的这借口,而是这一接近了一,他才发觉这汉有些眼熟。这汉三十岁不到,一张发黑的大脸又阔又圆,简直就像一块大饼,上面又满是暗疮留下的痕迹,又短又粗的眉毛下一双牛眼,接着便是一颗蒜头鼻,这容貌极有特se,过之后便难忘,但小夏记忆有些模糊,似乎是很久以前到过的样。微微一回想,小夏才从脑海中找出这人来:“梁洪涛?”
大脸汉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一双牛眼直愣愣地着小夏,满是惊恐和疑虑,但是马上又强行掩饰下去,居然还左右了,一副莫名其妙的表情:“你叫谁?谁是梁洪涛?”
小夏忍不住一笑。想不到现在能在这里碰到六年前前来洞房抢亲的曾家小姐的表哥,偏偏同样还是因为朱雀灵火之事,不过当ri假扮新娘的唐轻笑现在是跑到天火山中去假扮新郎官了,这表哥现在来做什么?
再想了想,小夏微微点了点头,问:“你是来找何天的?”
梁洪涛的大饼脸上又是一阵更为浓烈的惊恐和疑惑涌上,这一次再也压抑不住,他只能呆呆着小夏涩声问:“阁下到底何方神圣?”
小夏又是一笑,却不说话。当ri他躲在床下过这位抢亲表哥的一番表演,还在关键时刻化去了他的两张定身符,免除了一场可能收不了场的闹剧,但梁洪涛却是没见过他的。而且他还知道梁洪涛乃是昆仑弟。这时候鬼鬼祟祟地跑到这边来,最大的可能xing自然是来找那位同为昆仑派的多情种何天了。
当ri和石道人比剑之后,白金凤跟着唐公正和小夏一起去追天火派的马车,本来以为就此摆脱了那位一直跟着她的昆仑派弟何天,哪知道那位昆仑高足虽然法力枯竭无法再御去找了匹好马跟在夺宝盟的后面一路追来,就在他们达到之后的第二天也赶到了这里。他好像也知道白金凤不会再搭理他,也不上来搭话,只是一直跟在附近左右。白金凤在这边守着唐公正。他也跟着守在了这荒地边缘的树林中。。
若是堂堂正正的正事,哪里会需要鬼鬼祟祟遮遮掩掩,更不会这样一被问到就满脸的惊恐。而在这时候的鬼祟事情,多半也是和那朱雀灵火有关了,所以小夏就再问:“你是来找何天。商谈准备到时候一起去谋取那朱雀火的事?不过何天这时候去二十多里外那小溪里去取水浇他那什么花去了,你这时候来是找不到人的。”
梁洪涛没有再说话,不过那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