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阳的身子一僵,退无可避。

季笑白一耍起无赖,向暖阳根本拿他没办法。

“我走了一个多月,好不容易才回来,你确定你就要用这种态度对我么?”

“季笑白,在你离开的这一个多月,我认真的想过了我们两个人之间应该以一种什么样的方式相处……”

“然后呢?”

“我可以跟你做朋友,但也只是普通朋友。”

季笑白双眼微眯,鼻尖几乎已经碰到她的。

向暖阳的一颗心砰砰直跳,被他这种压迫搞的有些手足无措的模样。

“朋友?”他反问了一句,口气不愠不怒,“只是普通朋友?”

向暖阳没有惧怕,肯定的应道:“是。”

“你想做普通朋友?”

向暖阳不明白他分明已经听明白了,为什么还要反复询问,但既然他又问了,她自然又点头应道:“对。”

“可我不想。”他单手执起她的下巴,强迫她望向他,“向暖阳,我对我女人向来都比对我自己还要好,我能为了我女人受伤,却见不得她受半点儿委屈。对你,我从来都是这么做的。我没有女性朋友,跟我交往的女人,只能是我女人。”

向暖阳听了这话,双手缓缓的捏成拳。

她不去看季笑白的双眼,下巴被他钳制只能垂下眼睫,“那竟然这样,以后我们还是只当陌生人吧。”

季笑白眼中划过一抹危险,逼问道:“有种你将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

“季笑白!”向暖阳鼓足勇气,伸手用尽全力推开季笑白,怒道:“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纠缠我了?我们两个人本来就是两个世界的人,你凭什么一而再再而三的踏足我的世界!我跟你不一样,你可以玩闹,可我从来都不想陪你玩什么感情游戏!我讨厌你排斥你你难道真的一点儿都看不出来么?你这样真的很烦很让我苦恼的你知不知道?我拜托你以后能不能离我远一点?你……啊……唔……”

季笑白额头青筋暴起,看那张小嘴满嘴跑机关枪一样,什么话不好听专挑什么话刺激他,忍无可忍的一把将她重新扯进了怀里,俯身低头,重重的吻了上去。

与其说是吻,倒不如说是啃咬般的发泄。

很气,气的季笑白不知道要怎么才能将心头的那股郁闷抒发出去。

打不得、骂不得,可又尤其恨得牙痒痒!

尤其再一想起今儿这本属于他的地方被别的男人抢先一步亲了,他的心里就更不是滋味儿,非得把其他男人的味儿都吻没了,全部变成他的!向暖阳哪儿哪儿都是他的,谁染了都得付出代价!

向暖阳眼睫轻颤,脑袋有些浆糊,头也昏沉沉的。

可她的双手依然推据,反复告诉自己,不能不能。

她的双唇被季笑白吻的发麻,他近乎疯狂般的撕咬,令她算不得清醒的头脑,也挂上了一丝清明。

向暖阳张开嘴,用力的往季笑白唇上咬了一口,季笑白吃痛却依然没有放开她,哪怕两人此时两个人口中已经蔓延了浓浓的血腥味儿。一口下去,向暖阳终究还是没忍心再咬第二口。

他几乎要将她口中空气全部夺走,直至一股眩晕感逼来,季笑白这才终于放开她。

两个人都立于原地,重重的喘息。季笑白压在向暖阳身上,将头埋首在她颈窝,半响才苦笑一声,只觉得自己简直是中了向暖阳的毒,一面对她,就没出息到了一定程度。

他刚要讲话,向暖阳便用力推开他。

“季笑白你混蛋!”大骂一句,然后头也不会的跑了。

季笑白还没反应过来,再想去追她时,就见那姑娘已经一头钻进了一辆出租车,扬长而去。

半响过后,他一拳重重的砸向车身。那被向暖阳咬破的唇,被扯的一阵疼,令他忍不住吸了吸气。

“真他妈是一只牙尖嘴利的猫!”季笑白愤怒的低斥,胸中的一股子闷火无处可发,“养不熟的白眼儿狼!”

骂完之后,绕到驾驶座,上车用力的甩上车门,一踩油门踩到底,瞬间冲了出去。

——

向暖阳感冒了,因为淋了雨加上心情郁结,导致她这个一年到头都不一定生一场病的人,也发起了高烧。

她的手机还没买新的,座机的电话线也拔了,就是不想被任何人打扰。

胡乱的喝了点儿感冒药,捂着被子便睡着了,第二天一早醒来,非但没有好转的迹象,反倒更严重了些。

她被烧的迷迷糊糊的,脑袋昏沉,连脚趾头都不愿意动一下。

即便季笑白昨天晚上被她欺负成那样,但依然担心成景的事情会令她瞎想抑或是不开心,所以早晨交代完魏东一些事情,他就又开车去了向暖阳家。

季笑白觉得,自己忒贱,可他自己都控制不住自己,就想关心她。

他低头看了一眼蹲在她旁边的将军,将军吐着舌头,像是在笑。他抬脚踢了踢,阴阳怪气的说道:“笑个屁,你妈拒绝我你怎么这么开心?”

将军闭上嘴,斜眼看了季笑白一眼。

那模样好像在鄙视他,又好像在嘲讽的说——神经病!

人善良了,连一只狗都能欺负到他头上了,他也忒没地位了!

季笑白抬手敲门,可半天也没人来给他开门儿。他有些纳闷儿,给向暖阳电话打不通,敲门也没人开,隔壁邻居开门出来,季笑白询问了一下,也没人看到她出门。

季笑白心中担忧,只能拿出先前偷偷拿向暖阳钥匙配来的备用钥匙,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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