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班达知他非要眼见为实,也不推辞。盘膝坐下,闭目捏诀,念了几句咒语。伊斯贝只见:地底下升上来一团拳头大小的幽灵,轻忽忽飘在半空。那灵问道:“是哪位法师在召我?”

“地灵魔……本国师召你来……”聂班达说道:“是要你进到以色列王,扫罗的心里,让他对大卫只有嫉妒仇恨,断无丝毫的爱惜恩慈!”

“这个容易!挑动人的私欲,对我而言,简直易如反掌!”地灵魔话音犹在,倏忽消散,不见了踪迹。

伊斯贝叹为观止,赞道:“国师法力通神,居然请来了异界仙君——将来灭了以国。我王必要为国师裂土封疆!”

聂班达谦逊道:“倾覆以国,还需元帅与三军将士用命!岂是本座一人所能为?”

伊斯贝表面连连称是,心中却在寻思:这次回去,我便令国中铁匠赶制镔铁战车——待那扫罗与大卫反目成仇:敌国战力削弱。。我就适时出击,也无需等他恢复法力,反正以色列的大祭司,眼看也命不久长!没有聂班达做法,本帅倚靠战车威力,也要踏平犹大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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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那丹、大卫见敌军主动回撤到以拉谷以南,也未继续追击。听部下报道:神人山默尔协助扫罗所部,从深谷东面杀出——两路兵马,分道合击,再取豪胜!二人闻知大祭司到来,急率众将拜见。

远远望到山默尔,乘着一匹白马,站在高坡之上。灰袍银发,在风中飘摇,好一派仙风道骨。大卫策马奔近,刚叫了一声:“末将军务缠身,未能远迎神人……”

他这话才说了半句,山默尔突然一口鲜血喷出。倒载马下。众人大惊,纷纷跳下马来,抢近他身旁。见大祭司脸上苍白得没有一丝血色,紧咬嘴唇,双眼半睁半闭……

乌利亚叫道:“神人必是损耗了真元,待末将设法救治……拿张垫子来!”立即有人送来一张羊绒轻垫。

乌利亚把外袍解下,枕在山默尔脑后,双手在他胸腹间轻轻来回按摩活血通气——大祭司感觉他手上两股温暖的掌力,透入体内,顿时精神恢复了几分,睁开眼来,微笑问道:“城主竟有这等功力,修为不浅啊……”,…,

逃城城主答道:“末将早年间,在大漠各地游荡,遇到不少异人明师——学到一点雕虫小技,让神人见笑了……”

山默尔笑道:“城主内外兼修的一点小技。救了老夫这条雕虫——各得其所啊!”

群雄听他说笑,料想并无大碍,俱各放心……大祭司续道:“老夫今日阵上见比拿亚、阿比塞二位将军,武艺精熟!心中甚是喜欢——眼下敌军又遭重创,而且国师聂班达也被约柜神力所伤,近段时日,必不能再兴兵犯界!想请大卫将军允准,由他二人护送老夫返回本乡……”

大卫连忙答道:“神人何必如此客气?末将帐中,自我以下,悉听调遣!”

比拿亚、阿比塞见大祭司另眼垂青,不挑别人,单选了自己两人——不禁心底窍喜,齐声说道:“能在神人身边受教,我二人求之不得!”

阿瑟黑突然叫道:“大祭司好不偏心!老黑的双刀也不输给他们任何一人,为什么不让我一同相陪?”

山默尔笑道:“黑将军刀法凌厉、快跑如风!老夫今日亲见,果然名不虚传——不过,将军杀性太重,与本座性情有所冲撞……因此,不敢劳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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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卫轻轻呵斥:“大祭司既已命定!黑哥哥就不要再罗唣!”阿瑟黑这才吐吐舌头,不言语了。

扫罗看大祭司也独爱大卫手下的猛将,自家嫡系的阿布内、巴拿、利奇布均不入其法眼!心里却不是滋味……悻悻与神人道别,自去督军清理战资,把军械好马收入府库,聊得些许安慰……

大卫、乔那丹探知伊斯贝大军已撤入彼国境内,便部署了边防,与比拿亚、阿比塞别过,也整顿本部人马,返回示罗。

山默尔服了几粒自制的丹药,在一辆牛车上打坐调息了半天,脸色渐渐红润。比拿亚二人与他带来的拉玛城祭司,安静的缓缓西行——无人高声谈笑,生怕惊扰了神人疗伤。傍晚,进了一座小城歇脚。

大祭司唤来二将,说道:“五年前,初见两位将军。老夫就觉得。。你二人必是将来以国朝中的基石!恰巧这一仗又碰上了非利士国师,令本座大耗元气……惟恐老朽入土之后,无人制得了他,所以这次特向大卫将军请了二位过来……”

阿比塞问道:“莫非本国之中,除了神人之外,就没有其他祭司的法力可胜过此人?”,…,

山默尔答道:“本朝各城各乡皆设立了祭司,其中自然不乏能人异士!老夫也无法尽识——但我今日怜那聂班达修行不易,不忍取他性命!老朽委实不愿因我一时之仁,为我朝养虎贻患!正好有本族圣物约柜在此,请二位将军把双棍、双枪置于柜中。”

比拿亚二人虽不明情由,也依言而行,把兵刃捧在手上,慢慢靠近那包了一层黄金的木柜——两人距约柜尚有五、六尺远,蓦地柜门一开,双棍、双枪齐被一股柔和力量吸入。柜门随即自动关闭。他们无论刀枪剑戟,都得心应手!没有了称手兵器,也不甚担心。比拿亚问道:“神人收了这四件器械,有何用处?”

大祭司笑道:“两位将军随我到了拉玛——这一路上,双棍、双枪受约柜神力浸润,已非凡物!以后非利士国师再来犯境,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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