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速;
爷爷凌空扑向人群,喝声如雷,无人能挡!
一根木杆在爷爷手里像是金刚杵,距离最近的几个人躲都躲不过去,身子刚踉跄着一退,木杆迎头就砸了过来。 //那一击带着爷爷心里所有的苦和恨,一百多斤重的人,被一杆子直接打飞出去,落地的时候已经没气了。
“杀我的孙子,我杀你全家!”爷爷完全暴怒了,一转木杆,直逼活鲁班家的那个老家伙,这人嘴巴阴毒,在岸上叫嚣的很凶,但这时候被爷爷凌空一击,完全打碎了信心,目光里全都是畏惧和惊恐,不要命的朝后跑,爷爷一步跟了过去:“我那孙子,是你家杀的,活鲁班家,鸡犬不留!”
嘭......
爷爷飞身如电,一步就赶上活鲁班家的老家伙,抬手一杆子横扫过去,木杆带出的风声呼呼作响,活鲁班家的老家伙奔跑中忍不住一回头,木杆已经扫到眼前,他没有反抗的机会,整个脑袋顿时就像西瓜一样被打的爆裂,失去脑袋的身躯又朝前跑了几步,才颓然倒地。
“来!”爷爷一连杀了岸上两个人,却没有停手的打算,他抓着木杆扭身冲向旁边的人群:“我孙子没了,再也无牵无挂,今天杀个天翻地覆!”
“爷......”我趴在不远的暗处,眼睛已经哭的看不清楚东西了,耳边全是爷爷暴怒之极的怒喝声,我双手紧紧抓着地上的沙子。天底下,没有不疼爱儿孙的人,爹死了,爷爷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我身上,我知道他疼我,却没有想过他对我的疼爱,已经超出了常理,即便是一个未经证实的噩耗,却已经让他悲痛欲绝。
那一刻,我心里曾经对爷爷产生的一点点怀疑和怨气,都消失的无影无踪。
岸边的人虽然多,却没人能挡得住爷爷,他像猛虎冲进了羊群,木杆子一抡,就有人被打的骨碎筋折,哀号倒地。河滩顿时乱套了,一些人护住三十六旁门头把的阴阳轿,河滩搁浅的大船上,有人举起火铳,砰砰发射。但是河滩远比石头棺材的面积大的多,爷爷一上岸,身形就在夜色中升腾起伏,一个人,一根木杆,大杀四方!
“拦住他!”阴阳轿旁边有人大喝道:“头把就在这儿!陈老六一个人能乱了我们的阵脚?拦住他!头把有话,真拿不到活的,就地格杀!”
这句话一说,所有人都不再留手,三十六旁门里头到底有多少道道?谁也说不清楚,今夜的黄河滩上,注定龙争虎斗!
哗啦......
一群纸人随着响器的吹打声朝这边晃悠着飘过来,短腿木头人哒哒的迈步疾奔。 爷爷正上方的头顶,唰的飞过去几根细的几乎看不见的绳子,几只手脚乱颤的皮影人,顺着绳子滑落下来。
河滩的沙子地下,有几道明显的痕迹飞速的移动,绕着爷爷脚下,一圈一圈的打转,似乎沙子下面是有什么东西在伺机攻击。几个巨大的孔明灯从大船上升起,每个孔明灯下,都吊着一只小小的布袋,慢慢飘到爷爷头顶。
一瞬间,爷爷完全被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围了起来。一群短腿木头人刚跑到跟前,爷爷一声大吼,那群没有灵智的木头人仿佛也被这一吼震慑了,齐齐的一顿,紧接着,爷爷手里的木杆雷霆般的横扫过来,一群木头人被打的粉碎。
“出来!”爷爷一个人站在原地,周围一丝风吹草动都瞒不过他,打碎了木头人的同时,爷爷身子一转,单手插到脚下的沙子里,硬生生把沙子下头一个半寸丁抓了出来,丑陋无比的半寸丁被抓的死死的,小胳膊小腿来回乱蹬,爷爷一刻不停,抬手把半寸丁撞到自己的膝盖上,他一身铁骨,手里的半寸丁被膝盖一顶,身上的骨头立即咔嚓咔嚓碎了一片。
轰......
头顶慢慢漂浮的孔明灯,骤然落下来一片熊熊的火,那火燃的极其猛烈,水都浇不息,爷爷抽身一躲,落在地上的火还在剧烈的燃烧。
“来!”爷爷抽身一退,迎着飘忽而来的一群纸人奔了过去,他的速度极快,肉眼几乎都分辨不清了。
快要跑到纸人群跟前的时候,爷爷一撑手里的木杆,跃起来足足两三米高,随后抽出腰里的打鬼鞭,这根鞭子,他用了几十年,已经炉火纯青,一鞭子抽向头顶,两只孔明灯噗的被抽碎了,晃晃悠悠的落到下方的纸人群里,火光嘭的从纸人里爆裂开来,那种火一旦烧起来就不死不灭,火焰在纸人群里蔓延着。
嘭嘭嘭......
河滩的大船上,火铳齐鸣,一团团的铁沙子打的水滩上水花四溅。爷爷一头扎进了乱七八糟的纸人堆里,顿时又像失去了踪影一般。大船上举着火铳的七八个人一愣,就那么短短的一刹那,爷爷的身影已经从纸人堆中转到了大船旁边。他抬手用打鬼鞭缠住船舷,整个人跟着就飞快的蹬着船梆朝上爬。
“他上来了!”
大船上的人一阵惊慌,但是爷爷贴着船梆,是火铳射击的死角,不等那些人再次装药发射,爷爷从船下猛的翻身跳到甲板上,脚一落地,一拳就把一个壮汉的鼻梁子打的粉碎。
“一堆废铜烂铁,也想杀我!”爷爷丢下手里的木杆,在大船的甲板上像影子一样闪动着,他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翻出一把短刀,刀刀不离敌人要害,片刻间连杀了七八个人。
爷爷一脚踢倒船舱口的一桶火油,随手摘下船上的一支松明子丢了下去,火油见火,烧的劈啪作响,火势随着蔓延的火油而肆虐,大船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