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层中的缕縷光芒化成一个巨大的阵图,和九黎秘境相互压制。七门唐家精通奇门遁甲,几天之前已经在这里做好了全面部署。八门阵被引动。九黎秘境中成片的蛮人还有苗尊,也无形中被大阵锁在其中。
“苗尊!你困住我,我也困住你,小空山峰临绝顶,我们谁也沖不出去,就在这里决一死战!”
八门阵让整个小空山都随之动荡,峰顶摇移不稳,成群結队的蛮人都恐慌了。在动荡中东倒西歪,翻来滚去。只有我和苗尊两个,身形挺立不动,相互逼视对方一眼,苗尊手中的真龙圣剑又勃发出一片璀璨的劍光。这是禹王当年身佩的圣剑,剑光如水,一柄圣剑在此刻好像是定海神针,把动荡的小空山稳稳壓住。山势的震动迟缓了,烟海一样的蛮人荒兽回过神,潮水一般覆蓋过来。
“杀!”我手里只剩下半截被斩断的长刀,却延绵着五行中的锐金神力,残刀爆射光芒,身躯几乎和刀芒混成一团,快的异乎寻常,成群的蛮人挡不住刀光。身躯所到之处。蛮人群中爆开一团一团的血花。
苗尊迎面杀来,身躯同样和真龙圣剑化成一团难以分辨的光,两个人的速度都奇快无比,圣剑和残刀叮叮当当的撞击了无数次,我的反应是足以应对苗尊狂风暴雨般的剑光的,然而相互对拼了片刻,当的一声脆响,猛然感觉手里一空,本就只剩一半的残刀又被圣剑斩断,手里只剩下刀柄。
唰
圣剑的锋芒拦腰横扫过来,我没有武器,徒手难以招架,贴着剑光飞身而起。身在半空,半边身子化龙,一只强壮有力的龙爪从头顶盖压下来,苗尊的剑势已经到了极限,抽不回手,临危中,他空着的一只手全力拨开龙爪。
苗尊虽强,但我毕竟已经化出了前世的真龙龙身,他踉跄着被震退了几步,借着后退的余势。苗尊手中的圣剑猛然一转,剑光贴着龙爪斩了过去,那阵逼人的锋芒让我觉得手掌要被砍断,迫不得已收回龙爪。身子一盘,龙尾猛甩,啪的抽在苗尊的胸口。苗尊的身子一晃,苍白的脸庞上憋出一片红潮,喉咙艰难的蠕动了几下,显然是把已经涌到嗓子眼的血硬生生又咽了回去。岛帅围扛。
嘭
苗尊上身的衣服被这汹涌的一击全部震成了布缕,他背后的九黎图已经到了完全激活的境地,神图不停的闪光,和小空山山顶的九黎秘境遥相呼应。渐渐的,苗尊整个人仿佛融入了无边的蛮荒秘境中,他一个呼吸,头顶的天空就好像随之浮起一片雷云,风云涌动。周围的蛮人荒兽像是不要命一样的层层猛扑,我抬手就打翻几个蛮人,但蛮人多的杀都杀不尽,苗尊趁机退到后方,在迅速调整体力。
片刻间,苗尊的脸庞重新恢复了苍白,我被蛮人团团围困,脚踩着层层迭迭的尸体一步步迈进。苗尊复原,猛然一抖身躯,背后的九黎图好像要燃烧起来,九黎秘境中的强压顿时暴涨,那一瞬间,他好像把整片九黎都搬到了小空山上,我被无形的重压死死的镇在下方,挪动一步都要用尽全力。
“世上没有后悔药,现在后悔,已经迟了。”苗尊重新占据上风,暴雷一般喝道:“陈近水,受死!”
轰隆
我看到一片海市蜃楼般的幻境就在头顶上浮现着,那是南疆群山中的九黎祖地,从蚩尤战败,三苗南迁开始,九黎人就世世代代生活在那儿,三苗九黎,都是蚩尤的后裔,无数代人每日每夜的膜拜祈祷。我仿佛能看到九黎的山,九黎的水在头顶飘来飘去,还能听到无数九黎人顶礼膜拜的诵念声。那么多人,那么多年,不停的祷告,产生的信仰之力浩瀚如海,一片淡光凝聚在头顶的海市蜃楼中,丝丝缕缕的从苗尊的头顶灌注进去。
那一瞬间,苗尊变的无比强大,被如海一般的信仰之力滋润着,好像一尊已经垂死的神祗,突然受到了信徒的供奉。他一声大喝,头顶就爆发出一团雷光,真龙圣剑的光芒刺的人睁不开眼睛。
唰
被信仰之力笼罩的苗尊强大的如同一尊神,手中的圣剑从头顶直劈下来,拖着一条耀眼的剑光,我无法硬挡这足以劈裂山峰的一剑,身躯倒退如飞,剑光在不断的追击,我一口气退出去很远,猛然又半途调转方向,剑光到了极限,随着我的方向横扫了一下,我一翻身避过去,脚步不稳,眼看着就要仰面倒地。
嗖
就在这个时候,脚下的地面中骤然伸出一只手,紧紧抓住我的脚踝,借着这一抓的力量,我稳住身形。紧接着,地面下冒出老蔫巴的脑袋,小空山的战团如火如荼,老蔫巴也很罕见的彻底清醒,平时迷迷糊糊的小眼睛明亮的和两颗星星一样。
“近水!接着!”老蔫巴松开手,从地面下拽出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抬手丢给我,这种大战不是他能够参与的,丢下麻袋的同时,苗尊的剑光已经又一次凌空劈下,老蔫巴狼狈不堪,调头就重新钻到地下。
“陈近水,我秉承始祖遗志,秉承九黎百代万生的信仰,你只有一个人,凭什么战胜我?”苗尊握着圣剑,在此刻真的化身一尊神明,一刹那间,他已经不是一个人了,好像九黎无数的生灵凝聚的代言者:“你翻不出什么大浪,只有死路一条!”
咔
一剑如同惊鸿,此时此刻的我,实在挡不住被信仰之力完全附身的苗尊和真龙圣剑。禹王已经死了,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