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神通的举动让我意想不到,因为没有防备,随即就被他抓的不能动弹,他的手像一把铁钳子,卡的手腕生疼。我没有挣扎,只是疑惑的看了看他。
“太爷爷,你要做什么?”韩月赶紧扑过来,抓着孙神通的胳膊,使劲的阻拦,匆忙道:“近水哥是七门的人,是七门的大掌灯!太爷爷,你这是......”
“你在骗我!”孙神通的神色很不善,紧紧抓着我的手腕,道:“不管是谁,拿大哥来骗我,我绝不会忍!”坑乐来弟。
“老总把。”我根本不知道孙神通在怀疑什么。
“你说你见过大哥,是么?”孙神通也是那种不善跟人斗嘴的人,只是嘴角微微露出一丝让我感觉不安的冷笑,他看看我,又看看旁边的弥勒,还有金大少他们,道:“七门的后人,现在都口无遮拦!”
“太爷爷,他说错了什么,你好好说,好好说......他是七门的人,这两年东奔西走,没少吃苦,太爷爷,何必这么对他。”韩月一直在劝,七门人生就的苦命,一辈子都不能安生,孙神通七门出身,自然知道这些苦处,他听了韩月的话,神色缓和了一点,慢慢松开我的手,道:“年轻人,做了大掌灯,更要持重,不要信口开河。”
孙神通虽然出身七门,但是当年迫于形势,远离了大河滩,已经是十八水道的人,所以他不和七门其他的老辈人一样,把门内的辈分规矩看的那么重,对我说话也远没有其他人那么客气。
“老总把,我说错了什么,你明说。”我揉着发酸的手腕,心里也有些不服。
?亲口跟他说过话?”
我不知道孙神通为什么总揪着我见过庞大这件事不放,但是既然这么问了,我就点点头。
“那不可能!”孙神通的神色又一次冷峻起来,脸也随之阴沉。
我被他三番五次的狐疑和质问弄的有些不自在,弥勒也是直性子人,在旁边听的不耐,插嘴道:“他有必要骗人?当时为了找我太爷,他一个人到了圣域,浑身是伤才回到河滩!他说的话你不信,我是七门老掌灯的玄孙子,我说的话你也不信!?”
弥勒毕竟是庞家人,说出来的话分量就不同,孙神通又缓了口气,低头想了想,道:“不是我疑心重,只不过你们说的话太离奇,容不得我不起疑心。”
“你疑心什么?”
“大哥他几十年前就过世了。”孙神通一字一顿道:“我眼睁睁看着的,过世几十年的人,你们是怎么又见到的?”
“你说什么!?”我大吃了一惊,感觉脊背一凉,脱口就问道:“老掌灯他!他几十年前就......”
“我亲眼所见!”孙神通道:“若不是为了急着见大哥一面,我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
孙神通神智时常时,他什么都想不起,我们也什么都问不出。这一苏醒过来,很多往事都从记忆里浮现。他在十八水道混的风生水起的时候,也正是大河滩比较紧张的时候,庞大四处奔走,在缓解困境。当时孙神通知道庞大要西去的消息,马上动身朝大河滩赶。他们那个年头的结义,一个头磕在地上就是手足兄弟,相互之间很挂念。孙神通赶到大河滩的时候,稍迟了一步,庞大已经动身了。他不甘心,马上就一路追随着继续走,想亲自给庞大送行。
庞大西去的事情,我们的所知基本都来自传闻,中间具体发生过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但孙神通一路猛赶,追上了庞大,他是当时真正的目击者。
“那是我最后一次见到大哥......”孙神通的语气顿时变的无比沉重,事情过去很多年,然而心头的包袱却始终没有卸下:“我赶过去的时候,大哥已经......已经死了......”
“这不可能!”我忍不住出口反驳:“老掌灯他是前些天才过世的!你见到他时,是什么情况?”
我的脑子完全乱了,孙神通这样的人,既然完全清醒,就不可能说胡话来欺骗我们,庞大是七门的人,我相信他过去可能出现过什么危机,但七门人有续命图,他完全可以起死回生一次。我只能这么认为,然而孙神通接着一讲下去,我就更加凌乱。
“我赶去的时候,大哥已经没救了,那地方荒无人烟,圣域当时一个圣殿的长老带人围攻,大哥身死时,周围连能续命的人都没有......”
孙神通赶到现场时,正好是落日的黄昏,他看见西边一轮将要落山的太阳,还有满天的火烧云。庞大的尸体留在一片被鲜血染透的荒地上,周围都是庞大临死前拼死的圣域强者。续命图不是万能的,如果身带续命图的人死在无命可续的地方,那么过上一段时间,他就真的死去,没有续命的机会。
当时,孙神通呆住了,他不敢也不愿相信自己的眼睛,他能看到庞大染满鲜血的身躯已经僵硬变冷。和我想的一样,这个世间的人,无论被传的多神,他总归是个人,总会有死去的时候。孙神通跪在庞大的尸体旁,怔怔的望着自己结义的兄长,不知道过了多久,他恍然抬头,或许是错觉,或许是泪水已经模糊了眼眶,他隐约看见天边的落日下,几只雄鹰在天际翱翔,那一片一片的云朵慢慢的流动,天幕中好像出现了一张脸。
那是庞大的脸庞,就在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看错了,一定是看错了!”我还没有说话,弥勒就插嘴道:“我太爷去世不久,他在圣域被困到乌苏木里很多年!我爷爷去找过,近水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