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用力挣了挣,却发现这女人的力气出奇的大,完全挣不开。
“清越,别动,让爷看看你的脸。”程让被他挣得难受,嘟囔着伸手,就要去掰李越的脸。
啥?要看他的脸?
李越心中一急,眼见挣不开,只得做撒娇状,脸一撇躲过程让的魔爪,再将脸往程让的怀里一埋。
不埋还好,一埋,他的脸便陷入了一片温软嫩弹之中。
轰!李越懵了。全身都僵得透透的了。
血气上涌,涌向四肢百骸,脑袋更是炸了。
随后身子触电般一抖,他猛地弹开,终于把脑袋扭到了另一边。大口大口地喘着气。
他觉得自己险些死过去了……在这一刻,从未沾过女人滋味的青涩少年,明白了什么是温柔乡英雄冢……
在战场上被万人围杀之时,他也不曾如此慌张无措过。但如今,她还未出手,他却已经丢盔卸甲、落荒而逃。
“清越……”程让似是感受到了他的慌张,轻轻地笑出了声:“我说过,我不是太平公主,你若想摸,就可以摸我的。”
说罢,拉着他的手,直接放在了自己的胸上,顺便还揉了一揉。
李越整个人瞬间崩溃。他大大地睁着眼睛,却看不见清冷的月光,也听不到程让的轻笑,更闻不到那浓烈的酒香,他的五感只剩下了触感。
全身的触感,都集中到了掌心。让那软、那弹、那柔、那温,都在掌心放大了无数倍。
在那一揉过后,他不受控制地,五指一收、再一放,自己揉了一下。
旋即他才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猛地把手往回一撤!恨不得狠狠扇自己两个大嘴巴子。
人家姑娘清清白白的,自己居然对她干了这等子事……自己真是个流氓,真是个qín_shòu,真是该死、该杀、该剐!
正在这时,枕边传来了程让细微而均匀的呼吸声……竟是睡着了。
李越终于松了口气,他仰躺在床上,整个人状若死鱼,目不斜视,心里却在一出接一出地排大戏。
刚刚的那一幕无数遍在脑海中回放,他不敢转头去看程让,气血在体内翻涌沸腾,他压制得极为辛苦。
在床上辗转反侧了半夜,旁边的程让睡得香甜,李越却一直未眠。
在天空刚刚出现鱼肚白之时,他挪开程让压在自己身上的一只胳膊和一条腿,坐了起来。晨曦的微光撒上了少女的面颊。头一次,李越能如此细致地观察她。
她的皮肤很白,如同北境羊奶一般的白。长长的睫毛如黑羽般覆着,遮住了那双光彩四射的眼。如远山般的长眉,精致高挺的鼻,还有那樱花般的唇。
优美的颈项,精巧的锁骨……还有那锁骨之下……李越不敢再往下看了。
她生的极美。堪称绝世美人。这样一张脸,按道理任谁都不可能将她认作男人。可当她那双璀璨的眸子一睁开,眸光里的自信与坦荡毫不保留地跟人对上时,便鲜少会有人觉得她是个女人。
女人们都是含羞带怯的,哪会如她那般坦坦荡荡?
女人们都是欲迎还拒的,哪会如她那般主动且充满攻击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