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峰叹口气,也不瞒她,“弥星从前几年开始,培训了一批特殊的水军,专门在水底作战,称为蛙军,配上特制的凫水衣,在水中来去自如。

速度之快,非常人能及,又无声无息,很难发现,或潜在水底破坏船只,或偷偷浮出水面,专门袭击将领。

偶尔就算发现了,东林军亦束手无策。箭射不中,水中凫水功夫比不过。

次次对战,只要听说对方派出蛙军,东林军未战先已输,时刻笼罩在被对方偷袭的恐惧中。

今日新得消息,此次的进攻,弥星约二千蛙军将会全体出动。

以前每次对战时,对方只派约五百左右蛙军,已令我东林军无法应对。

至于为何只派五百左右蛙军,东林各将军判断,可能是因为对主的凫水衣数量不够。

因为弥星所使用的凫水衣,是弥星才有的一种特别的大鱼的鱼皮制成,那种大鱼非常难打捞,也很罕见。

如今全体出动,或许是因为凫水衣数量已备齐,索性全力进攻,打算一举将东林水域拿下。”

杜峰搂紧她,“期期,事情或许很严重,但也没有你想像中那么严重。东林军或许水上作战不是弥星军的对手。

但上得陆地来,弥星蛙军根本起不了作用,东林军无论如何也可守住最后的防线。”

“杜峰,”纪子期冷静道:“水域一旦失守,那东林附近靠海为生的上万百姓怎么办?

皇帝陛下怎么可能会允许东林水域被弥星军夺去?到时候,朝廷命令一到,除了死,便是战!”

杜峰还欲说,纪子期已伸手掩住他的嘴,眼里亮晶晶,“杜峰,我已想到了对付弥星蛙军的法子!”

“你已经想到了法子?”杜峰惊呼。

“嗯!其实我这几日天天和杜康一起,就是在想办法对付弥星蛙军!”纪子期含笑点点头。

“杜康?”杜峰忍不住皱眉。那个臭小子,不是警告过他,不得打扰期期养胎的吗?

纪子期见他神情,知道他在怪罪杜康了。

她回抱住他,在他怀里蹭,娇声道:“杜峰,你可不许罚杜康!我跟他保证过,不会让你罚他的!”

杜峰被她蹭得火起,眼含警告地瞪了怀中的小人儿一眼。

纪子期赶紧地转移了话题,“杜峰,你不想知道是何法子吗?”

杜峰的思绪果然被牵回到了先前的思绪上,将杜康不听他命令的事给抛在了脑后,“期期,你真的想出了法子?”

纪子期大力点点头,然后将方法大概讲了一遍,讲得有些口干了,便伸出舌舔了舔唇。

“今日有些夜了,水里看不清楚,明日我让杜康几人示范给你看!”

杜峰听完后,双眼冒光,激动得不行,眉间忧郁一扫而空。

如此一来,破解弥星蛙军的难题即日便可攻破了。“媳妇儿,你真棒!”

男人一兴奋,本就浑身血液翻滚,怀中女子还不自觉地舔唇,更是看得他火起,瞬间吻如雨点般密密麻麻地落下。

吻得兴起,在纪子期来不及的抗议中,将她推倒在了床上。

“轻点,小心孩子!”她惊呼。

“是!媳妇儿!”应她的是男子低沉性感的嗓音,带着欢愉和迫切。

一夜缠绵,早上醒来的时候,杜峰已经不在身边了。

为了让纪子期多睡一会儿,杜峰一早吩咐杜康,先准备示范用的船只和工具。

杜康开始一惊,后来见自家少爷神色平静,并未多说什么,想必是少夫人在中间协调过了。

心下暗喜,大声应了声“是”,火速跑去准备了。

边跑心里边想,看来以后得抱紧少夫人大腿才是上策!

纪子期到的时候,一切已经准备就绪,一艘船上是先前那四位士兵,另一艘船上是杜康及另几个新找来的小兵,主要负责绑萝卜扔麻绳。

还有两艘大船,是准备各将军营长上船观看的。

一群将军营长,站在岸边,看着忙活着的杜康等人,并未留意到后面逐渐靠近的纪子期。

大战在即,不是督促士兵操练,商议战术,而是在岸边吹海风,原本因为弥星蛙军心里烦躁的各将军,开始有些不满了。

“大将军,今日唤末将来此,就是为了看那几个小兵划船玩水?”

此言一出,立马有人附和了,“是啊,大将军,弥星蛙军即日便会出动,营中兄弟们士气低落,末将还在头痛如何激励士气,可没时间陪您在这闲站!”

“大将军,如果您没有别的要事相商,末将先行告退了!”

“几位将军且慢!”人群后面突然传来一道清亮的女声,带着丝丝冷意。

人群散开让出一条道,一个面容秀丽气质不俗、小腹微凸的女子走了过来。

她嘴角噙着笑,眼光似有若无的扫过刚刚说话的几人,与之目光接触的几位将军,竟被那气势震得浑身一凛。

不过是一个妇人而已!有位将军对自己下意识的瑟缩恼羞成怒,重哼一声,带着几分讥讽:“将军夫人,这里可不妇人游玩的场所!”

“这位将军觉得我是来此游玩的吗?”纪子期嘴一抿,淡淡问道。

那人又哼了一声,并不出声,其意思不言而喻:你一妇道人家,跑来男人打仗的地方,除了玩还能干什么?

这位身材不高的将军,是东林本地人出身,一直驻守东林,对这新来的大将军杜峰的夫人,到底是什么来头,并不太清楚。

有位从别处随杜峰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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