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马摔倒之后,叛军骑兵倒在地上,笨得像猪一般,死活挣扎不起来,气的破口大骂,这样的场景,引得寨墙上观战的一些乡勇大声叫好,但是却惊得剩下的叛军骑兵拨马就跑,再也顾不上去追杀那些难民了。
张涛在后面气的想要吐血,可是骑兵对他来说,乃是他手中的精锐,要是这么逼着他们去追杀难民,而消耗掉的话,也不划算,于是他只得下令鸣金收兵,可是即便如此,还是丢在了阵前三十多骑,让他肉疼的要死。
这一下张涛有点感觉到了害怕,一百多号骑兵,高速驰骋之中,一个照面,居然还是被对手打翻了三十来人马,这样的损失之大,让人不由得心惊肉跳,这要是多来几次的话,估摸着他的骑兵这次就也折在了这里了。‘
于是他再也不敢派出骑兵去两军阵前耀武扬威,气得他只能坐等后面的那门红夷大炮运送上来,之后再考虑攻打西山村。
而那些剩下的难民,这时候终于逃到了寨门处,纷纷跪在寨门外面,连连磕头,大声哀求西山村开寨门,放他们进去避难。
吴胜天这时候让寨中之人也做好了接受这些难民的准备,划出一块空地,让乡兵围起来,这才下令开寨门,让这些难民入寨。
吊桥咯咯吱吱的被轱辘缓缓的放下,搭在了壕沟上面,沉重原木拼装起来的吊桥,轰隆一声落在了地上,两侧扯着吊桥的儿臂粗的大麻绳随时处于绷紧状态,可见只要命令一下,吊桥便会被立即打开。
而寨门内早已做好准备的那一个排的士兵,这会儿全部上了刺刀,明晃晃的刺刀指向了寨门,寨门从内缓缓的被打开,看到寨门一开,那些早已绝望的难民,一个个热泪盈眶,哭叫着蜂拥而入,朝着寨中涌去。
难民这会儿实在是吓怕了,生怕慢一点就进不了寨子,所以你推我搡,挤上了吊桥,踩的吊桥发出咯吱咯吱的声响,有些人体弱,挤不过人家,一不小心便被挤入到了吊桥下面的壕沟之中。
而壕沟之中刘不同和吴胜天已经下令提前埋下了不少尖木桩,又浇上了水之后,把尖木桩冻得牢牢地,人一跌入壕沟,立即便被穿死在了尖木桩上,惨叫声接连响起,鲜血喷溅出了老高,看着让人觉得惨不忍睹。
于是上面有人高声叫道:“不要挤!一个个的进来,谁在挤的话,就收起吊桥,让你等谁都进不来!慢点,别挤……”
在西山村乡兵的喝骂声中,这些难民这才变得安稳了一些,看到有人跌入壕沟被穿死在尖木桩上,更是让他们不敢乱动,只能放慢速度,鱼贯的开始朝着村内行去。
刘不同的担忧是有道理的,难民之中果不其然隐藏了几个叛军死士,这些家伙穿的也是难民的衣服,混在难民之中,一是监视难民,二是瞅机会试图攻入寨子。
现在西山村主动放下了吊桥,打开了寨门,这让这些混在难民之中的奸细立即便瞅准了机会,只要斩断了吊桥绳索,那么接下来西山村便无法升起吊桥,这对于接下来他们攻打西山村,将会起到巨大的作用。
于是这几个奸细,相互之间瞅了一下,夹在人群之中,缓缓的走上了吊桥,就在他们踏上吊桥的同时,几个人同时开始爆发,从怀中拉出了明晃晃的厚背短刀,嚎叫一声扑向了两边吊桥的绳索,高高的挥舞起了手中的短刀,朝着吊索劈砍了下去。
这会儿在寨门上面一直仔细观察下面难民情况的吴胜天,一眼便看到了这几个奸细情况不太对头,当他们身形暴起,扥出了短刀的时候,他当即便厉声吼道:“打死那几个奸细!开火!”
早已做好了准备的那是几个一等射手,这时候马上开始瞄准了那几个奸细,只听呯呯砰砰一阵枪响,几个奸细顿时身形一顿,身上喷出了一道道血珠子,纷纷摇晃着一头栽倒在了吊桥上面。
唯有一人只是轻伤,挣扎着还是冲到了吊桥绳索旁边,挥起了手中的短刀,像野兽一般狂吼着,使出了浑身利器,朝着吊索砍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从侧面寨墙上,忽然间发出嗖的一声响,一支利箭离弦而去,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射向了那个亡命之徒。
利箭噗的一声,直接从这厮的脖子射入,箭支锋利的箭簇,切断了这个亡命徒的颈部动脉,又深深的插入到了他的胸墙内部,钉在了他的脊椎骨上,瞬间便切断了他的神经,使得他的身体瞬间瘫痪。
这个亡命徒惨叫一声,瞪着不甘的双眼,一头便栽下了吊桥,手中沉重厚实的短刀,也滴溜溜的被甩出了老远,跌入到了沟壕之中,下坠的身体,当即便被穿在了沟壕中的尖木桩上。
西山村的壕沟挖好之后,并没有放入水,相反还开挖了一条引水沟,把平日沟中的积水引走。
因为这里冬季天气很冷,一旦壕沟放入水的话,入冬会很快结成厚冰,反倒是失去了防御作用,所以在北方很多地方,虽然一些寨堡甚至是城池,挖有壕沟、护城河,但是一般情况下,入冬之前,都要把水排空,省的冬天水被冻结起来。
西山村也是这么做的,所以这道沟壕到了冬季,依旧可以给村子提供相当的防御。
那个亡命徒跌入壕沟之中,当即被穿了个通透,死的不能再死了,但是却把旁边那些难民吓得够呛,他们也意识到了他们之中藏有奸细,一个个被吓得面无人色,纷纷赶紧跪倒在吊桥上,连连磕头求饶,生怕西山村的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