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褚彩老这么做,这些剩下的掌柜也没有什么好争的了,虽然他们也对此有些腹诽,可是毕竟褚彩老是他们的大掌柜,他们总是还要听褚彩老的,只是这次他们吃亏太大,这帮家伙一个个都是愁眉不展,等着褚彩老给他们拿个主意。
为此褚彩老不得不带着手下花了两天的时间,到饶平县沿海大掠了一番,裹挟了数百渔民百姓还抢了一批女人以及财物,分配给了这些手下掌柜们,多多少少弥补一下他们的损失,又接连在东山岛附近海面上截取了十几条堪用的商船,也分给了这些手下掌柜,让他们多少得到一些补偿。
这才是城门失火殃及池鱼,原本不该遭此一劫的饶平县和这些商船,却因为此次褚彩老被于孝天大败,而遭了一场无妄之灾。
就在褚彩老一边紧张的收拾残局,一边担忧随时可能会前来兴师问罪的海狼船队的时候,却意外的收到了一个从南曰岛传来的消息。
消息是一个跟他认识的商贾派人送到东山岛呈交给褚彩老的,说于孝天让他们给褚彩老捎一个口信,大致将于孝天的意思给褚彩老陈述了一番。
褚彩老听罢了这个传信之人的话之后,当时就有点糊涂了。
他原本以为事情闹到这等地步,这个于海狼站了这么大的便宜,肯定不会放过这个他最虚弱的机会,一定会率部杀来东山岛,和他再打一场,弄不好这一次姓于的可能会把手伸到广东这边,将他逐出这一大片海域。
这就叫趁他病要他命,换做他的话,也肯定会这么做的。
可是没有想到这个时候于孝天居然会派人给他捎来了这么一个口信,告诉他这次双方闹到如此地步,是他不愿看到的,现在他于孝天也不想将他褚彩老赶尽杀绝,大家伙都是在海上讨口饭吃,犯不着非要争一个你死我活,让官府在一旁看笑话。
所以他于某愿意这个时候跟褚彩老坐下谈一谈,最好能谈拢,双方今后井水不犯河水,各干各的。
但是如果褚彩老不愿意吃这个亏,非要跟他海狼死磕到底的话,他于孝天也乐于奉陪,那就双方今后手底下见真章,看看谁能笑到最后了。
这个口信其中既有和解的含义,也隐隐有一种威胁的含义,可以说是软硬兼施,目的不过只有一个,就是要褚彩老去跟于孝天谈判,如果褚彩老不肯谈判的话,那么于孝天捎来的口信中说的明白,那就等着接着打吧!
褚彩老这一下有点糊涂了,按理说现在他已经是落水狗了,这于孝天应该趁着这个机会,再来痛打他这个落水狗一番,最好是能把他趁机彻底做掉,没理由突然之间收手,要和他谈判解决这件事。
对此褚彩老百思不得其解,实在是想不通之下,只得又把那个被他骂的狗血喷头,现如今丢入地牢的周师爷给找来,问问这个周师爷对此的看法。
这个周师爷现在可是倒霉到家了,整个褚彩老出兵南曰岛的计划都是他一手策划的,而且他还亲自到南曰岛走了一趟,最终促成了褚彩老兴师动众杀奔南曰岛。
这个周师爷本以为这一次他出的计策,肯定可以让褚彩老大获全胜,到时候他便可以得到非常多的赏赐。
可是没想到最终的结果却是这样,褚彩老屁也没有捞到,倒是被海狼阴的差点连他自己都挂在南曰岛。
一切都出乎了这个周师爷最初的预料,他回来之后就不敢跟褚彩老照面,可是褚彩老却忘不了他这个“罪魁祸首”,回来第二天便让人把周师爷绑了,先是把他痛打了一顿,还使劲的羞辱他了一番,甚至将他丢到了屎尿坑之中泡了半天,最后又关到了地牢里面,准备找机会宰了他,以泄他心头之愤。
这些天这个周师爷可以说是吃尽了苦头,悔不该当初给褚彩老出这样的计策,落得了一个如此悲惨的下场,他苦苦像看管他的喽啰求饶,希望喽啰捎信给褚彩老,让褚彩老看在他对褚彩老忠心耿耿的份上,还有这两年他给褚彩老帮忙出了这么多主意的份上,让褚彩老饶他一命。
可是喽啰才没兴趣管他这事儿呢,而且现如今不少人都知道这是他姓周的出的馊主意,才导致了他们褚氏集团的惨败,所以更没有人会为他出头说话了。
而且这个周师爷在得势的时候,为人刻薄,总是瞧不起褚彩老这些手下,认为这帮人都是笨蛋粗货,根本和他不是一个档次,现如今这厮倒霉了,更不会有人替他说好话了。
就在这个姓周的家伙整曰躺在地牢里面发臭发烂等死的时候,却忽然间被人提溜出了地牢,姓周的以为他死期已到,吓得是屁滚尿流,本来他就已经浑身都是屎尿,臭的让人无法近身,这一下他更是臭不可闻了。
来带他的两个喽啰看着这厮实在是太臭太臭,也不敢把他带到褚彩老面前恶心褚彩老,于是便拖着这厮到海边,把他丢到海水里面,好一通刷洗,又给他丢了一件稍微干净点的破烂衣服,让这厮穿上,这才把他拖到了褚彩老的大帐之中。
周师爷这个时候别看没多少天,但是也起码瘦了一二十斤,几乎快要瘦到皮包骨头了,加上被揍了几顿,身上满是伤痕,而且还鼻青脸肿的,再也没法装出他以前的那副清高的模样,更没法装出羽扇纶巾、一切尽在他掌握之中的一副的德行了。
当周师爷被带到褚彩老面前之后,跪在地上是连连求饶,哀求褚彩老饶他一条狗命,褚彩老鄙视的看着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