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线……他居然还嫌我的脾气?
“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实在没办法对他有好的语气。
“咦……你这个样子跟我最近见过的一个人好像。”面具男似自言自语的说着:“算了反正就一泼妇。”
双手越发紧握,我强忍着不将手里的断弓砸过去。
“小月,我也懒得跟你废话,有人向我们下单,花了大钱要杀你,这单,我接下了。”谈到正事,面具男高傲的语气中带上了些严肃。
“哼哼。”我毫不在意的哼笑两声,嘲讽着道:“那你的意思,你是来杀我的?”
“非也,我只是来提醒你要小心,毕竟我是你认定的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朋友。”面具男高傲的睨了我一眼,向后飘升,站在另一条树枝上,高高的俯视着我。
我在面具男的话语中微微怔愣,仰头看着站在树枝上的面具男淡淡问:“那你能告诉我,要杀我的是什么人吗?”
“不能。”面具男果断而坚决的拒绝,高傲而鄙夷的睨了我一眼:“这是行规。”
刚刚对面具男那一丝丝的感动瞬间化为乌有。
“嗯……”面具男声带魅惑的叹息一声,高傲道:“不跟你浪费时间,你的脸我下次再看。”说完便消失在了前面的树枝上,就仿佛他从未来过一般。
我怔了怔,对着空气怒吼:“下次你看了再晕过去,小娘趁机结果了你。”
“哼哼哼……”邪魅的笑声在我耳朵里回荡,仿佛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
我握紧了双手,感觉头上是一坨又一坨的“井”。可恶的面具男,总能无限勾起我内心的怒火,这算不算也是一种技能?
两次遇到他都忍不住自己心中翻滚的火气,下次一定要忍住,要冷静的对待面具男,我愤愤的将砸出的野鸡捡了起来,这可是成绩呀!可怜见的,没被我射死,反而给砸死了。
面具男离开后,我身边的野生动物就变得多了起来,果然是那厮太危险,小动物们都嗅到了危险的气息而躲了起来,可不就是嘛,杀手呢,好神气的,身上那杀气能不重咩?
我以最快的速度打够了十只野生鸡,向着东明山另一边走去,心里不由得想起面具男的话,到底是谁花了大钱请杀手杀我?面具男说向他们下单,他们,说明面具男不是单一的杀手而是出自一个杀手组织,面具男将单接了下来又不杀我,那是几个意思?那他干嘛还要接下这个单?
难不成?面具男怕别的杀手将单接走?其他杀手接走,可是一定会来杀我的,面具男接下单是为了保护我?这个念头在我心中生成,我立马就打压了下去,那个高傲得谁男会有那么好?得了吧!母猪都会爬上树了。
我心带愤愤,沿着主山道出了东明山,山脚边的出路口左右两边各摆了两张长桌,两名夫子坐于桌后登记成绩,在他们身后各站一名户外课的教官,而在教官身后则站了许多翘首以待的丫鬟、小厮。
远远地我就看到了远离其他小厮,一脸忧急期盼的小果,看到我安然出现,小果面露惊喜之色,在看到我手上的猎物时,狠狠松了口气,快步走到登记的方桌边。
其他看到我出现的人纷纷交头接耳,也不知他们在说着什么,走到路口,我将手上的战力品丢一只给小果淡淡吩咐:“小果一会儿拿回去熬汤,请你吃本公主亲手打的野鸡。”
小果接过,浅浅一笑,点头:“好的公主。”那是那只唯一不带血的野鸡。
剩余的交给右边的夫子登记,九只野鸡插着九支箭,正中要害,还有一只要害中了箭伤,刚好十只,围观的人们看着那几近统一的箭口不由得一片哗然。
我不喜欢血腥,但后来我一想这可是使用弓箭的狩猎考核呀!不得不凶残了一把。后又将那只箭头被我烧成一坨的箭彻底毁尸灭迹。
这会儿,我才知道时间才过去半个时辰都不到,环顾了下四周,我居然是第一个下山的。
登记完毕,我将弓递还给专门看管武器的教官,淡淡道:“木教官,我觉得咱们国子监的弓,质量有待提高呀!若不是这弓断了,本公主说不定还能打到更多猎物呢,幸好,成绩达到合格了。”
那教官接过断弓尴尬笑笑:“公主说得极是。”
小果看着断掉的弓,抿紧了唇,眼中愤愤之色一闪而过,担忧的看了我一眼:“公主。”
“无碍!”我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一边解下箭囊交给那木姓教官:“我想以后木教官会好好定期检查国子监的武器,不会再出现这样的情况了吧?若是谁因武器原因而影响了成绩岂不冤枉。”
“是,公主教训得是。”木教官面带惶恐的抱拳一礼。
我摆摆手,招呼小果,离开。
东明山脚与东明湖之间是一大片的草地,沿着左边的山脚停放着一排马车,时间还早,我准备回马车上休息一会儿。
走在草地上,看着一边一碧万顷的东明湖,给人平静的辽阔感,让人感觉恬逸,阳光闪烁间波光粼粼,秋风吹起点点白浪,呼应着湖边一大片的嫩绿,色彩变得鲜明,如平和祥宁的画卷。湖边停了一排小船,乘船游湖,在平静中放松,确实不错,我满意的微微一笑。
“公主,一会儿要乘船到湖中去钓鱼。”许是见我看着湖边的船,小果向我解释。
我顿下脚步,扭头看小果,有些惊异的问:“什么?钓鱼?算成绩吗?”
“嗯。”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