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士?”我微微蹙眉,梦戚点了点头,其实在经历了这么多后,关于诅咒啊法力什么这些玄幻的东西我都能接受并相信着。
我微微抿了抿唇问:“然后呢?”
“那位道长说,其实东北郡并非受到诅咒,东北郡上空飘荡着的并非邪恶之气而是一股祥冰之气,之所以东北郡冰封万里乃神力所致。只需解除此力东北郡便可恢复生机勃勃的原貌。”
梦戚一边回忆一边认真道:“有些东西,怪力乱神,但下官觉得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管是怎样的方法都得试试。”
“那道长怎么说?”我拧眉思索着问。
梦戚悠悠叹息一声道:“道长只说,寻其因得其果。神明降世,真身落,苦及一方,只待有缘之人。缘到苦除。”
“那他有没有说什么样的是有缘人?”我问。
梦戚摇摇头。
“这不简直跟没说一个样。”我嘴角微微抽了下。
梦戚深有所感的点头:“差不多吧!下官也有想过去找那个所谓的有缘人,但根本无从找起,但这一说法起码能给当地人一个念想,一个安慰,他们并不是受到诅咒的人这样。”
当晚我请了冰城府衙仅有的四名公职人员到王府用宴,一是为梦戚、阳路践行,二是敬她们这么些年在东北郡的辛苦付出。
酒过三巡,梦戚抬眼望天,眼神迷蒙,微笑着感叹:“东北郡,八年,没能离开时日日夜夜想着离开,可明天就要离开了。心里的不舍却是越来越多了。”
梦戚起身走到我面前跪下行了个大礼:“公主,这次下官能调任,下官知道这其实是公主的功劳。公主的恩情下官永世不忘。”
我静静看着梦戚,陆阳也起身走到梦戚身边单膝跪地,给我行了个大礼,我看着俩人沉默片刻淡淡道:“梦大人其实不必谢本宫。”
是啊!无需感谢,这样的安排也不过是我自私的计划罢了。
夜深,几只信鹰飞离王府。眨眼便消失在了黑夜之中。
翌日。冰城府衙翻修,这让当地一些年轻人得到了一份短期的工作,清冷的冰城稍添热闹。
清晨用过早膳。左枫等人各自忙碌,我独自一人去了冰封树林,站在高大的冰树下,轻抚着覆着一层厚冰的树干,用异能将冰层融化。
一颗翠绿的大树破冰而出,在冷风中摇曳,“哗哗”作响。可不消片刻大树再度缓缓结冰,我舍弃了大树往山林里走去,看着前面一座高耸的山峰,心里突然生出一种想要征服它的欲|望。
光滑的冰山,是附近这片山脉最高的一座,在冰层下。是嫩绿的小草与五颜六色的鲜花。有些花瓣上还停着美丽的蝴蝶,传说中东北郡被冰封时是在秋天。暖秋之时。
原本山林里还有一些被冰冻住的动物,但年岁久远,便都死了化了。这里的一切还仿佛能看到当时这里是怎样优美的风景,能看出所有的东西悄然间冰封、定格。
撑着一根木棍我艰难的爬到山顶,在山顶上能看到整个冰城与离开冰城的道路那一马平川的荒凉,此刻那荒无人烟的道路上缓缓行驶着一辆马车,那是来接梦戚离开的马车。
有些人能离开,但有些却是无法离开的,就像那些站在城门口望着梦戚离开的那些冰城百姓,距离太远看不到他们的表情,我却能感受到他们不舍而复杂的心情。
梦戚于冰城百姓来说,是一个不错的父母官,能力上虽说不上有多好,却是个一心为百姓的官员,比月国官场上许多官员都要做得好。
站在山顶,我缓过气来,丢了支撑站立的木棍,迎着冷风张开双臂,在我刚想大呼“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时,没有了支撑的我在光滑的冰面上站立不稳,脚上一滑,一屁|股摔坐在冰面上往山的另一面滑下。
“啊啊啊……”
我的叫声响彻山林,我说不清自己的叫声是因为害怕还是太过刺激。
这纯覆着冰的高山没有任何可以抓着止住身形的东西,不过这山虽高幅度却很好,并不陡,快速往下滑让我有一种坐着另类滑滑梯的感觉,冷虐的狂风袭面,我却很喜欢这种低温,让我感觉十分舒爽。
下滑到一半,我惊悚的发现身下的冰层发出“咔咔”破裂的声音,接着浑身一轻急速下坠,我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若只是那样滑到山下,应该不会受什么伤,可是现在这样往下坠落?
谁能告诉我,我从山那一边上山时用异能那样烧才挖出落脚点,那三尺的冰冻,给人无坚不摧感觉的冰层怎么会就这样碎裂?
谁能告诉我,碎裂的冰层下还刚好有个洞?在这样的半山腰为何会有一个口朝上的大山洞?简直不符合常理好吗?
可是再多的问题,也无法阻止我往下坠的势头。
“嘭”的一声巨响,老天不怜的,我砸到了一个十分坚硬的物体上,因我是整个人靠着山往下滑,所以当冰层破裂我是背朝下躺着往下掉,砸得我后背生疼,胸口翻滚喉咙一甜,一口鲜血不受控制的吐了出来。
吐出一口老血,我干脆躺平喘息着,好不容易才从砸得满眼金星中回过神来,才来得急观察自己到底掉到了一个怎样的坑里。
于是,我惊奇的发现,这个结满冰的山洞十分宽大,我躺着从洞口望向天空,就像一只井底之蛙,让我忍不住想“呱呱”叫上两声,山洞本身其实并无其他特别之除。
惊奇的是我身下,我发现自己躺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