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鱼看着我呆了呆,缓缓偏过头去,脸颊微红继续道:“其实花音太女对花无厝是因爱生恨,花音皇室就是一部盛大的宫廷lún_lǐ剧!花无厝这人若非站在与公主敌对面上,我还是挺欣赏她的,就凭她横扫花无阙母女这份魅力都让人叹为观止,望尘莫及,可花无厝是个几近偏执的姐控,她拥有的男人女人不少,但最爱的只是她姐姐,所以。”沉鱼缓缓转回头看我:“公主若想离间花无厝跟花无阙,很难。”
我微微拧眉,沉鱼伸手从我手上拿了根红薯干,咬了一半剩下另一半又放回我手中,轻轻吐出一口气道:“当然要离间她们很难,也仅仅只是很难,绝不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毕竟人都是会变的,特别坐在那个高位上的人,花无阙在那个位置上那么久,心理早不复当初那般纯粹,她疼花无厝爱花无厝。
但这么些年,他们两人各自拥有着形形色色的男男女女,毫无保证的感情充满了危机,哪怕是再相爱的两个人在那样的情形里,她们的感情也不可能如酒越存越香,只会在时间的摧残之下,沧海桑田,虽表面坚固依旧,其实内在里早就隐藏了许多的千疮百孔。只需要将那些疮捣得更烂孔弄得更大,她们之间便就能游戏结束了,更何况她们之间的感情为世俗所不容,花无厝倒是不在意其他人如何看,但花无阙不一样,她在皇位上越久便越在乎世俗的眼光。”
“照你后面的说法,要离间她们似乎也不会太难吧?”我被沉鱼说得有点晕。
“普通的离间是简单,但要真正让她们闹翻,斗起来还是挺难的,花无厝多半不会与花无阙斗起来,毕竟在她心中花无阙与花音国最为重要。”沉鱼抓起我手上他放下的半根红薯干递到我唇边,我终于恍悟,刚刚那种不太对劲的感觉从何而来。我盯着唇边被沉鱼咬过的半根红薯干抽了抽嘴角:“臭和尚,这是你吃过的。”
“又不是第一次,公主有什么可羞涩的?”沉鱼保持着动作淡定的看着我。
“所以,你前面一次是故意的?”我感觉额头有黑线在欢乐的往外冒。
“不是。”沉鱼淡定的摇了下头。缓缓收回手,将红薯干送到了自己嘴里,咀嚼几下咽下淡淡道:“前面那一次是我准备自己吃的,然后……递错了方向。”
我嘴角狠狠的抽了两下,东西吃都吃了再计较也未免太过矫情,不再管这一插曲,想了想,勾唇轻轻一笑,云淡风轻的道:“既然她们不好离间,那么就随意的挑拨一下算了。不能让她们彻底闹翻,就让她们过得郁卒一点好了!”
“好!”沉鱼抢答般赞成,淡定到有些呆木的大眼睛直直的盯着我,仿佛闪过一抹兴奋的精光:“这事就让我去办吧!我就是lún_lǐ义的化身,主角眼里的大反派。嘿、嘿、嘿!”沉鱼平板的一字一顿的邪恶笑声让我浑身僵硬,只见他说完便站起了身向外挪去:“我这就去安排。”
话音落下人影消失,真乃实打实的行动派,卷走我堆满额头的黑线。
停战的消息传开,靡城上下一片欢腾,所有人终于都舒了一口气,晚上城中举办欢庆赢战的盛会。我做为此战告捷的第一主帅自然得去参加,太阳落山后,我换上一身戎装带着府衙所有官员与军中将领前往举办欢庆的地点,城中心圆形大广场。
骑马走在明亮的大街上,我终于看到这座清冷的边关之城热闹了起来,终于看到笼罩在靡城上空的沉重压抑消散。散发着这座城特有的生气。
中心大广场足够容纳上万人,这种庆贺战争胜利的庆会属军民大狂欢,当我们抵达时已有许多人在为庆会做着准备,广场上回荡着欢声笑语,一片热闹喜庆。广场正中心燃着巨大的篝火,照映着人们热情洋溢的笑脸。
我们的出现让忙碌着的人们集体单膝跪地行礼,我如今在靡城可以说是声威大震,再加上我独自一人带着神器去救徐籽呈更是让我美名远扬,什么实力非凡、胆识过人、重情厚义等等诸如此类。
原本闭月曾祸害的范围只是月国京都,于边关靡城的人来说关于闭月所有不好的一切不过只是传言,来自遥远京都的传言因距离而太过抽象,相比之下我现在就近的表现才让他们感觉到真实,自然便能轻易对我的印象产生改观,并接受崇敬他们看到的我,边关的居民比内地的民众更加崇尚英雄,而现在我便是他们心目中的英雄。
我做了个请众人起身的手势,微笑着温和道:“大家都起来吧!今夜为庆贺咱们与花音之间战争的胜利,就请大家放肆的开心,敞开了喝,让我们不醉不归。”声音越说越激昂,我走到主位上,端起桌上倒满酒的大碗举起大声道:“喝!”说完率先仰头将酒一饮而尽。
酒很烈很赖很烧但也很香,仿佛带着边关特有的随性与豪迈,我将碗放下,不由赞叹一声:“好酒。”
“好!”下面响起一大片的叫好声与拍手声,欢庆的宴会就此开始,有人弹起边关特色热情奔放的音乐,各种水果食物酒水一一送上桌,更有好几个威武雄壮的女子抬出几只斩杀好的肉牛架到广场中心的火篝上做烤全牛。
年轻的男孩女孩开始手拉着手围着篝火跳舞,展现着月国边关特有的热情与奔放,热烈的气氛感染着在场的每一个人,欢笑声直冲云霄。
靡城太守最先向我举杯,之后便一发不可收拾,不断的有将领来向我敬酒,我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