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我的眼神,花瑾抬眼向我望来,依旧清冷,带着丝丝诧异与疑惑。
我收回了目光,看向左宣,只听左宣学着蝶双儿的语气,捏着声音道:“这些小气的秃驴,这么多花都不许折,我就偏偏要折,这么好看,我不折一些也太对不起自己爬上山来了,累死了,我要折一枝给瑾叔叔,折一枝给母亲,折一枝给我自己,我要折折折,折好多好多,气死那些秃驴。”
左宣学着蝶双儿的说话语气,学得惟妙惟肖,周围人都听得忍俊不禁,掩嘴暗笑。
“噗!”我忍不住笑出声来,没想到左宣居然这么搞笑。
左宣对周围的一切仿若未闻,收了学蝶双儿的语气,泰然自若的淡淡点评:“真是贪得无厌呀!”可惜的摇摇头:“瑾叔叔最不喜欢贪得无厌的人啦!”
“我没有,我没有,我没有贪得无厌,我不是那么说的,我是说只折一枝给……”蝶双儿喜欢花瑾,听左宣这么一说,正中软肋,立马张嘴为自己辩解,结果一不小心说漏了嘴,被蝶依急忙制止。
事实如何已经不言而喻,围观的人都望向花瑾,再看看蝶依母女,又看看面色不虞的韵王,呼吸缓缓放轻,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我想他们谁都想不到事情的结果会是如此,无疑于亲眼见着好面子的韵王被狠狠打了一巴掌,按照天禅寺的规定,她是与蝶双儿一伙,这样可是将要被一同赶出丹桂园。
亲眼见到韵王与韵王夫一起吃瘪,这戏可真是一点都不好看,若被迁怒该当如何?围观的人此刻定十分后悔厌恨自己爱看热闹的毛病。
若是这事传了出去,首先他们就会成为韵王迁怒,泄愤打击的对象,更何况还有一个医王。
不过,这些仅是我的猜测。许韵王与韵王夫大度,本就他们理亏,不会做出迁怒他人之事,这事她们最好是得从蝶依母女身上寻求补偿。
最重要的一个就是我,我想我会是韵王与医王共同打击的对象,除开这事不说,我与她们也是水火不容。
我要俏儿将花枝给了了缘大师,招呼她站到我身边,轻轻一笑,淡淡叹息:“没想到这世上还有如此不知廉耻又卑劣的人。人证物证俱在。还死不承认。毫无悔改之意,更是恶毒的诬蔑他人,真不知是何居心?这种乱混进来的人就该将之赶出去,永不得入园。”我将蝶依的话。一一还了回去。
“哎!”我叹息一声,悠悠道:“都说医者父母心,医者当有心善心正心直的医德,才够资格成为名医,若医者品行有问题,那么即使她的医名再高,她的医术也另人堪忧哟!”
蝶双儿满脸懊恼,愤愤的瞪着我,蝶依面带羞愤。暗暗咬牙,眼神阴沉。想开口反驳我的话,却又奈何我并未指名道姓,若她接了口岂不就正好对号入座?只得一口闷气憋在胸口。
韵王微微蹙眉,不知想着什么。或许她与其他所有人一样,怎么都没想到事情会如此发展,现在正想着该找何说辞为蝶双儿开脱。
“敢做又不敢当,真是没种的胆小鬼,这种人谁喜欢谁傻。”在看到蝶双儿楚楚可怜的望着花瑾后我毫不犹豫的讽刺。
无论花瑾待我态度如何,她是我亲爹的事实不容质疑,母女两都想当我后妈,那也得问我要不要?
等等!花瑾被女皇赐给了韵王,那么现在就是韵王的人,而且还是一个没有任何名分的男宠,花瑾的身份其实很尴尬,背后不知被多少人唾弃,他若无商业上的成就,日子不知过得有多艰难。
第一次我认真思考起花瑾的处境,之前心中突然冒出的猜测,得尽快找个时间去证实。
“你说谁是没种的胆小鬼?不就折一枝花嘛,有什么好大不了的?”蝶双儿被宠坏的大小姐脾气很容易就被激了上来,不屑的冷哼一声,傲慢道:“花枝就是我折的如何?本来嘛,有这么多还不让人折,犯得着那么小气吗?不就丹桂嘛,有什么好稀罕的?一枝花而已,大惊小怪!大不了赔你点钱就是了,算我买的行吗?不然就拿我娘炼的药换,难不成这枝破花还比得上我娘的药金贵?”
“双儿。”蝶依不满的嗔了蝶双儿一眼,转头对了缘大师道:“大师还请见谅,小孩子不懂事,多有冒犯,还望大师不与小孩子一般见识。”语气有些生硬,完全没有认错的意思,反而用话堵了缘大师。
我就纳闷,她们到底凭什么能这么没脸没皮?凭什么那么傲得不可一世?就凭她的医王之名?不会是太久没入世,整日待在蝶谷待傻了吧?真是不知天有多高地有多厚。
了缘大师面色微沉,韵王见此情形,立马站了出来,语气温和而诚恳道:“大师,实在抱歉,双儿年幼,涉世未深,孩子心性,心直口快,并无恶意,医王爱女心切,还望大师多多海涵,如有冒犯之处,还请大师多多见谅。”
“王爷说得极是,小女年幼贪玩,还望大师见谅,我们母女向大师道歉,并会作出相应赔偿。”蝶依见韵王都不再强硬,如此为她们说情,稍稍收起了自身的傲慢。
既然她们双双放低了姿态,了缘大师也不好再说什么,淡淡看了她们一眼,垂了眸大了个佛号道:“无规矩不成方圆,每个地方都有每个地方的规矩,既然众位施主来到我天禅寺,入了我丹桂园,那么便将遵守我寺的规定,还望王爷与几位施主理解,请几位即刻离开丹桂园,此事便就此揭过,不与追究,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