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霞的心猛的一跳,双腿一软,差点就跪倒在地上。多亏了王范氏和王刘氏二人死死的架住她的胳膊,才不至于漏了馅儿。
可是,沈老太太也是在深宅大院磨练出来的人,这时不禁也想到了玩,如果这道长说的是真的,那么最有可能来破坏道场的人恐怕就是王范氏一家人了。一双矍铄精亮的眼睛转向王范氏三人。
王范氏等人自从入了沈府,一直收到沈老太太特殊的优待,见到的也是她和蔼慈祥的一面,就一直以为这是个好骗好哄的老糊涂,这时候炸一见到这个样子,不由都灰溜溜的低下头去。
沈老太太见他们这样子不禁更加怀疑起来,抬起手沉声斥道:“你们说帅,今天一天都干什么去了,有没有到这院子里来。”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其实在沈老太太的心中,最不希望生的事情击就是王刘氏等人是假冒的,可是事到如今,她也不得不怀疑他们了。
王范氏一看躲不过,“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上,王刘氏和丽霞也都跟着齐齐跪下。
“老太太,你可不能这样冤枉我们啊。虽然这道长怀疑我们是假的,可是我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怎么会到道场来捣乱?就是说借给我们一百个胆子我们也不敢啊。再说了,退一万步讲,老太太您也不能无凭无据的就怀疑是我们干的呀?莫非就是半路回来的日子果然是不招待见,才落到招惹怀疑?早知如此,我就和贵柱在乡下过一辈子穷日子也省的回来遭人怀疑呀。”王范氏是村子里出了名的撒泼打诨的坐地炮,这时候为了反驳沈老太太也就没有了以往的顾忌,耍起无赖来了,尖酸刻薄的话也一串串的冒出来。
沈老太太被王范氏一番话说的心中一堵。虽然她是在怀疑他们,但是心中秋却是最不愿意承认自己认错了孙子。
现在王范氏竟然说自己对半路人来的孙子不亲近,不待见,这简直是拿着刀子在戳她的心呢。
“你,你……”沈老太太声音更加颤抖起来,“你们回到沈家,我是怎么对待你们的,只有比其他的孙儿,重孙儿都亲近,都疼爱,你竟然说出这样的话来,是要气死我吗?也罢,就让道长来说是谁,我想神明自然是明察秋毫的。”
“王家婶子,你这么说话可就不对了,老太太对你们那可是百里挑一的好。再说了,正因为你们这么多年流落在外,老太太心疼还来不及,又怎么会不待见?真真是口无遮拦,没心没肺了!”沈韩氏是个精明厉害的,又是当家的主母,这时候自然站出来厉声呵斥王范氏。
“哟哟,我看你才是精明过度了吧?论年纪你家男人是孙子辈里面的老大,可是贵柱回来,贵柱可就是老大了,这当家主母的位子按说也轮不到你来做了。我看这个道场说不定就是你故意破坏的,好栽赃陷害我们,省的有人威胁到你这主母的位子,对不对?”王范氏现在就是乱咬一通,好歹把这破坏道场的事情糊弄过去才好。
沈韩氏本来是要说他们几句,让沈老太太消消气的,没想到这王范氏好像是一直疯狗一样的见谁都乱咬一气,也脸色铁青的站在一边。
沈老太太又在一边想起故去的儿子,心中暗自神伤,也无心再说什么。
王范氏看着自己成功的把沈家两个最厉害的女人都压制下去了,心中不由暗自得意,觉得只要这两个人不再追究,那么自己也差不多就蒙混过去了。
正暗自高兴的功夫,院子里面穿出翠微的声音,“请女眷们进来,神明已经下了指示,她自会找出破坏道场之人。”
翠微的话好像是一剂强心剂注入沈老太太的身体,她挺直脊背率先走进院子。
其他人也都怀着快去跟进去。
王范氏三人互相看一看,也只好硬着头皮进去了。
院子里仍旧没有掌灯,大家一进去就看到放桌上断裂成两半的青铜香炉。这么又大又结实的青铜香炉如果不是神仙显灵,怎么会突然自己断裂开了?这就是专门的工匠用工具也不能做到的事情啊。
心中不由对翠微更加仰慕和笃信。
“道长,就请神明指示吧,到底是谁破坏了道场?或者是今天的法事根本就不能成功了?”沈老太太这时候也稳定了心神,镇静的问道。
翠微看着沈老太太苍白的脸色,也体谅她的心情,说道:“老太太不必担心,既然神明已经察觉的有人蓄意破坏,那么久不回被这样的小小伎俩轻易破坏法事。法事非常成功。老太太心急,贫道便先请老太太看看最后的结果。老太太自己一看,事情真假便立见分晓了。”
翠微说完,扬声说道:“掌灯,越亮越好!”
家丁们早就等着看最后的结果了,一听道长话,立刻都去提了灯笼围拢过来,一时间几十盏灯把方桌围成一圈,把这一方狭小的地方照的明如白昼。
大家的眼睛都死死的盯着面前的两张雪白的宣纸。
不多时,每个人的眼睛都不由自主的瞪大了,就连沈老太太这样的年纪都忍不住吃惊的微微张着嘴,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宣纸,露出不可置信的目光。
王范氏,王刘氏,丽霞和王根水,王贵住更是相识掉了下巴,脸上现出恐怖的僵硬表情。
在一圈明亮的灯火中,本来雪白的宣纸上各自逐渐显现出一个清晰的人像。
眉目之间却和沈家的男人极为相似,斯斯文文的气质也很符合。
另一个则是站在院子里,不久前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