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巧手媳妇才做的出这么帅气地动作。
“娘,我给你搓麻绳吧!”姚致远坐在炕上说道。
“去,哪有男人干这个的,以后讨了媳妇儿这活是该她干的。”三大娘抿嘴偷笑道,“不想要你腿上的毛,你就试试。”
姚致远卷起了裤腿,露出稀松的腿毛,学着自家老娘的样子,只要一使劲,麻绳一拧,腿上的汗毛也一起都搓了进去,疼得他呲牙咧嘴的。
一家人只有振远玩儿了一天累了,打着呼噜,早已经睡得不知今夕是何夕了。
“哈哈……”姚军远和建远看得哈哈直笑。
“哥,娘都说了这是女人的活计。”姚军远笑着说道,“你干嘛还非要试试啊!吃苦头了吧!”
姚建远乐不可支道,“我哥本来就斯斯文文的,这要是腿上的毛再没了,更娘气了。”
“喂!哥,你干嘛还搓麻绳啊!”姚建远看着痛得呲牙咧嘴大哥,依然在搓麻绳不解地问道。
“是啊!娘都说了这是女人的活计,你怎么还干呀!”姚军远伸手摁住了他的修长且长满老茧的手道。
“大娘家有夏穗和秋粟两个妹妹,小婶家未来有妮儿,只有咱家是四个大小伙子,家务事只落在咱娘一个肩头上,别的干不了,搓麻绳还干不了。”姚致远认真地说道。
手中继续搓着麻绳,尽管依然疼的厉害,却神色如常了。
“再说了,娘,虽然现在讲究的是妇女能顶半边天,女人也下地,也有很多地方都出现了女人的身影。但你们不能否认在一些行业中做得最顶尖的,仍然是男人!
下地干活,依然是男人挣的工分多,当然秀芹嫂子是个例外。
就像这纳鞋底,坐布鞋,做的最好的是男人,女人每天都围着灶台转,可娘饭店里的大师傅可是男人。”姚致远眼神柔和,皮肤在银色的月光下晶莹剔透,眉清目秀地他越发好看。
十六岁的少年声音给人一种非常干净,非常醇厚的感觉,“娘,有时候我真的想跟你学做鞋,这样娘就不用三更半夜,还在纳鞋底。”
“你这傻小子。”三大娘感动地稀里哗啦的,故意道,“你真要纳鞋底的话,奶奶可是要拿着笤帚疙瘩抽俺的,不教你们学好。”
“呵呵……”几个小子笑了起来。
“现在呀!还是以学业为主,俺家致远在过两年可是要考大学的。”三大娘拍着他的肩膀道。“你的心意娘领了。”
“娘,这搓麻绳还是我来吧!老是让夏穗和秋粟两位妹妹也不好。”姚致远坚持道。
“行!不过别让奶奶看见了。”三大娘眨眨眼道。
“知道,军远和建远不要说哦!”姚致远食指轻点这他们的脑袋道。
“放心吧!我们不会说的。”两人齐齐保证道。
“娘,我们也帮你吧!”军远和建远说道,虽然搓麻绳他们始终认为那是女人的活计,但把粗麻劈成细细地长条,还是可以的。
银色的月光下,母子几个齐动手,边聊天边做活儿。
等到面灯熄灭,一家人分吃了面灯,才休息,这个年算是过完了。
※※
第二天中午时分
天气晴好,把屋里的棉被拿出来晒晒太阳。院子里晒满了几家的被子,好在院子够大,足够用。
“大嫂,拜托了,帮我拍打一下。”连幼梅抱着孩子站在堂屋内。
“俺知道。”大娘说道。
“你可千万别出来,别看太阳好,温度不高,小心别冻着孩子了。”姚奶奶手一挥,横着竹竿道。“屋里也能晒太阳。”
“娘,奇怪了,妮儿就这么直晃晃照着太阳,眼睛能受得了吗?怎么没看见……”大娘敲打的着被子,尽是疑问,晃晃脑袋,怎么没看见妮儿的眼睛闭起来,或者眯起来、脑袋别过去……
不过这疑问很快就被人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