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快起来。”滕红缨把钟小猫给拽了起来。
“让妈好好的看看你。”滕红缨看着两年没见,乍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小儿子,长高了,都成大人了,壮实,精神、气色非常的好!
粗糙的手擦拭着他脸上的泪,钟小猫抓着她的双手,原来白皙只是虎口处略带剥茧的双手,此时的双手跟自己一样黝黑粗糙。
“妈妈……”钟小猫这泪不自主的又掉了下来。
“小猫不哭,哥哥保护你,小猫不哭!”
钟小猫愣愣地看着已经缩在炕角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大哥,他们母子俩抱头痛哭了半天,大哥没有一点儿反应,“妈,这我哥他……他……”
“嗯!你哥!”滕红缨别过脸,这泪滚落脸颊。
钟小猫粗鲁的抹了去脸上的泪,揉揉眼睛,爬上炕、跪在自家哥哥面前,看着自家哥哥面相,粗略的面相他也懂一些,大哥所遭受的罪一点儿不比他少,到底遇到了什么……
“外公、外婆被带走后,家里就剩下我和大哥,后来大哥……我一觉醒来就再也找不到他了。”钟小猫双手紧扣着炕沿,从牙齿缝挤出一句话。
滕红缨抹了把脸道,“这中间发生了什么事,我也不知道,他后来被扔到我所在的禁闭室,我见到他时就已经这样了,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连我也不认识。混混沌沌,疯疯癫癫,哭泣吵闹不休,有时候还有攻击别人,自残的倾向。只有听见月儿明风儿静才会安静下来,乖得像个五六岁的孩子。”
“太姥爷,太姥爷。”钟小猫跳下炕冲到外面道,拽着刘姥爷就进了屋子。“太姥爷快看看我大哥,救救他,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变成这样了。”
姚致远他们也跟着进了屋子。
“致远你怎么看?”刘姥爷问道。
姚致远看向刘姥爷和钟小猫道,“太姥爷,小猫,我只能治标不能治本,治本得需要小猫帮忙。”
“需要我干什么,你就直说吧!只要我大哥能好。”钟小猫义不容辞道,那样子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姚致远拍拍他的肩头道,“小猫,放心没让你上刀山,下火海。不过咱们得出去谈谈。太姥爷也来吧!帮我把把关。”
钟小猫朝外走了两步,回头道,“妈,你也来听听。”
一听关于儿子的病情她起身又迟疑地看着缩在炕角的小奎。
“小猫他妈,你就放心去吧!这儿有我们呢!”刘淑英站出来道,“放心吧!我会看着小猫他哥哥的。”
“妈,你就放心吧!用皇碌摹!敝有∶ㄗё烹红缨一起出了石屋。
一行人朝一边树下走了走,四个人在树下说了一会儿话。
“妈,相信我大哥一定会好的。”钟小猫握着她的手道,“太姥爷和致远哥的医术很棒的。”
“傻孩子,你妈是担心你。”刘姥爷拍拍钟小猫的肩头道,“能行吗!如果不行的话,我开些药让你哥失忆也非难事!”
钟小猫握紧了双手,指节泛白,神情冷毅道,“钟家的男人没有什么好怕的!”
雄纠纠气昂昂,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架势,踏进了小奎的房间。
看着他畏畏缩缩的缩在炕角,钟小猫闭了闭眼,在睁开时,双眼清明,双手撑在炕沿上,低声道,
“大哥,你放心,你一定会好的,你仍然是那个鲜衣怒马,赤衫墨眉,骏马扬鞭,俊俏的少年郎。小猫会把你治好的。”
姚致远、刘姥爷、滕红缨跟在身后进了房间就听见少年沉着带着决绝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