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排座之间的3平方米的空间,有时就要坐上20至30个人。茶几上、行李架上、座椅下面、椅背上、过道里都是人,想上个厕所都难。这厕所内同时挤进去6至7个人。”姚修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所以我们和老师商量过后,改道南下了,毕竟那里地处南方暖和点儿,免得再……”
姚致远捣了他一下,“呵呵……哈哈……”姚修远挠挠头,一脸的傻笑。
“呵呵,哈哈,这是啥意思?”姚长海挑眉问道,总觉得这话没说完,表达的意思好像不对耶!
姚长海狐疑地看着他,心思不停地琢磨着。
“苏杭可真是好耶!”姚修远干巴巴地说道。
“我看你们是借大串连之机,到处游山玩水,四处游荡,乐不思归吧!如果不是中央下达复课闹**,你们是不是不打算回来了。”田胜利摇头轻笑道。“我看这哪是闹**啊!纯粹是玩儿。”
“他姑父,你看他们像纯粹地**者吗?”姚长海调侃道。
“呵呵……姑父,你还真是了解我们啊!我们本来就这么打算的。”姚军远笑道,“我们这一回可算是见了大世面了。”
“那吃住在哪儿。”田胜利又问道,“咱们村设立的接待站也没用上,都没人来。”
姚致远端着碗说道,“由于串连,各大、中、小学校由停课,而空出的校舍,被开放为接待站。随着人流的骤增,这些不够用了,机关、单位和工厂纷纷腾出房屋开设接待站;各街道居委会也把被‘遣返原籍’的人家的房子腾出来作为接待站。请专人做饭,专人管理串连师生的食宿问题,倒是饿不着,冷不着。至于好不好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了。”
“我们所到之处住的都是学校,不过由于我们不是‘正规军’,所到之处的大派别的组织不接待我们,所以住的地方都是郊区的学校。”姚军远一撇嘴,“哼哼!还不是看不起俺们乡下人,土包子,不过这样正好方便我们行事!”
姚致远一拍额头,恨不得撕烂了军远那张烂嘴,这嘴怎么就把住门了。
“行事?行什么事?”姚长山问道。
“哦!”姚致远赶紧找补道,“大伯,没人管我们,所以方便我们玩儿,好好的玩儿。”
“呵呵……这下玩痛快了吧!”姚博远揉揉修远的脑袋道。
“咳咳……”姚爷爷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们道,“玩儿的很开心,哦!”老爷子话锋一转道,“还不赶紧吃饭!”
明显地姚致远他们四个神情僵硬了一下,气氛明显不对了,小辈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闷头喝粥,西里呼噜的一饮而尽。
吃完饭后,女人们麻溜地收拾了一下东里间的炕桌和中堂的八仙桌。灶台里塞满了柴火,一来这炕烧热乎了,二来灶头上做一大锅洗脚水。
姚爷爷看着收拾的差不多了,“都进来吧!”他接着说道,“秀芹外间的煤油灯别熄灭,端进来,屋子里也亮堂些。”
“哦!”还在外间的殷秀芹端着煤油灯走了进来,姚博远接过煤油灯,放在了炕桌上。
“大家找地儿坐吧!”姚爷爷说道。
姚家长辈们都盘膝坐在炕上,妮儿则窝在刘姥爷的怀里,小辈们儿则搬着凳子坐在屋子里。
“既然都到齐了,咱们大家让致远他们说说在外面的见闻。”姚爷爷说道,“也好让咱们都长长见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没事。”
一听这个,孙子辈儿可是最想听的,刚才吃饭当中可真是没有听够呢!就被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