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邦邦……”在炕沿上又磕了两下。
姚奶奶这一次严肃地看着他,手还扒拉着上嘴唇,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黑洞洞的鼻孔。
“哎呀呀……”姚爷爷手捂着鼻子往后仰着脑袋。
“怎么了,剪着肉了,剪着肉了吗?”姚奶奶赶紧放下剪刀,担心地看着他。
姚奶奶指着他的手道,“哎呀,出血啦!你看看,你看出血啦!都叫你别动了。”
“俺没动!”姚爷爷声明道,这声音里很委屈的。
“真的破了,真的破了。”姚奶奶实际慌忙拿着针线笸箩里的破布条擦擦他出血的地方。“哎呀!差一点让你变成一个没有鼻子的老头啦!”
“你拿什么擦的,硬邦邦的。”姚爷爷看着她手中的东西问道。
姚爷爷看清后道,“这是糊的袼褙(gebei),我说呢!怎么硬邦邦的。”
袼褙就是用碎布﹑旧布糊成的厚片,以制布鞋鞋底。
姚奶奶擦血所用的是剪下来的鞋样子后所剩下的边角料。
“抹点口水好了,凡是擦破皮的地方用口水擦擦最好了。”姚奶奶说道。
“擦破皮能流这么多血吗?”姚爷爷指着自个儿的鼻子道。
“大惊小怪,一会儿就好了。”姚奶奶没好气地说道,扭着着刚刚剪下来的胡子起身下床,抬眼一看,“瞧瞧!已经不出血了。”
说着出了房间,转身拿着笤帚进来把屋子里扫了一下,尤其是炕沿这一块儿。
听着屋子里的动静,孩子们相视一眼没事了,警报解除!
“行了,不流了。”姚爷爷推着她的手道,看着袼褙,这要是在擦下去,非得来个二次受伤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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