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染慕淡淡一笑,哪怕笑里的掩饰的很好,包夫人还是一眼便看穿了。
她拉过女儿的手,“我知道你要强,不想向赵玉樊低头,可鼎哥是你的孩子,你是母亲想见见自己的孩子,没有什么说不过去的,赵府也不会不尽人情。这几天日上得了空,我就让人去跟赵府的老太太说说,看看把鼎哥换咱们这呆一天。”
有了母亲的支持,包染慕也没有再拒绝,有哪个当母亲的不惦记自己的孩子,打合离之后,每个晚上她都想孩子睡不踏实,甚至是惊醒,直到现在还是如此。
包家这边打算去接了鼎哥抱几天,赵玉樊那边打醒了酒之后,在马车里又坐了两天,早就坐不住了,这一原地休息,他马上就下了车,四处的闲游起来。
刚入冬,天又黑了,也没有什么可逛的,赵玉樊觉得无趣,还不如回马车里搂着自己的几个侍妾舒服,这刚回身要往马车的方向就,就见一女子带着丫头迎面而来,对方似没有看到他,直到近了身前,才一脸惊呀的发现赵玉樊。
“失礼了。”女子慌乱中作了万福,就往一旁人。
对方用斗篷遮着脸,看不清模样,可这娇媚的声音,如绕梁般,在看这走路的身型,腰枝摇曳,带着一抹说不出来的风情来,竟看呆了赵玉樊。
他不顾礼数的几个大步又拦到欲走开的女子身前,“小生赵玉樊见过姑娘,不知姑娘是哪家府里的?”
女子并不开口,出来的到是女子身边的丫头,“好个不知廉耻的孟浪之徒,我家姑娘岂是你能随意打听的。还不退下。”
赵玉樊不理会丫头对自己的无理,眼睛只往丫头的身后望,“在下并无唐突之间。只是听着姑娘的声音耳熟,不知是不是哪家的亲戚。”
这次出逃除了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官宦之家。还有许多别的人家,只是人太多又是在出逃的路上,大家也都没有彼此的攀谈过,也可以说京城里有能力出逃的都逃出来了。
“你这男子真是有趣,我家姑娘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何来与你熟悉?我怎么不知道文府何时有了赵姓的亲戚?”
赵玉樊一听到姓文,脑子一转,就猜到了。“可是文尚书家的姑娘?”
他到是听说文尚书有一个老来女,十八岁了一直没有嫁人,捧在手里蕊里疼着,竟想不到是如此尤物,一时之间心里欢喜不已。
那小丫头还要张口斥人,那一直默不作声的文家姑娘开了口,“宝珠,不得无理。”
这才看向赵玉樊,“不知是赵府的哪位爷?刚刚下人失礼了,还请不要见怪。”
一听这声音。赵玉樊只觉得骨头都酥了,比那花楼里的花魁还要诱人,却又不敢太冒进。收回目光见礼作揖,“我在家里排行老五。”
那叫宝珠的丫头却是扑哧的笑了,“可是原赵丞相府?若是原赵丞相府的,那妨婢该称呼您一声五老爷来是,我家姑娘也得叫你一声五叔呢。”
这话原本是实情,赵玉樊听了脸却是一红。
就听文姑娘又喝了下人一声,这才又跟着赵玉樊赔礼,“原来是赵五叔,侄女文慧失礼了。”
一句五叔。一句侄女,把赵玉攀那满骨子里的热水给浇了个冰凉。站在那里愣是不知道如何接话了。
到是文慧是个有脸色的,淡淡的一笑。“五叔也是到外面散步的吗?这几日一直在马车里坐着,就连我这个不爱出屋的都受不了了,也难怪五叔你们这些男子能受得住。”
尴尬的气氛被她一句话给化了了,赵玉樊也看出她有意与自己攀谈,心下暗喜,面上也没有刚刚那般轻浮,“你一个女子在外面走也不安全,我刚刚看到那边有一处小溪,到是不错,站在溪边赏月到也别有一番的滋味,若是不介意,我带你过去吧。”赵玉樊直接把侄女的称呼给忽略了。
“那就有劳了。”文慧也是个聪明白,也学着赵玉樊把称呼给忽略了。
见佳人如此体贴,赵玉樊心里越发的喜欢,到是那个叫宝珠的,一直警惕的盯着赵玉樊,小溪边离马车并不远,绕过一个拐角就看到了,站在溪边果真能看到当空的月亮。
“一路只顾着走,难得看到这样的美景,以前在京城时却从来没有注意过,现在想想却觉得可惜,不懂得珍惜那时的时光。”文慧的声音淡淡的,在这夜里让人沉醉。
赵玉樊恨不能将佳人揽进怀里,就是与包氏在一起的时候,他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只一刻他他猛然发现,这一刻才知道一见钟情是什么感觉。
“你若喜欢,每次休息时,我都陪你过来看。”心里想的也不自觉的说出口。
说完才觉得唐突,心下七上八下起来。
身边的文慧好一会儿才淡淡的应了一声,可却给了赵玉樊莫大的鼓励,只觉得老天爷终于知道可怜他,让他也能遇到这样的美事。
两人在离马车不远的地方分开,文慧先带着丫头回了马车,生怕别人发现,赵玉樊在外面打转了半个时辰才回去,也不觉得辛苦。
回到马车里更是美滋滋的。
冷氏姐妹交换了个眼神,靠上去给赵玉樊捶腿,“爷这是遇到什么好事了,也给妾身们说说。”
“这个自然是好事,却不能说给你们听。”赵玉樊没有了白天的阴脸,让冷氏姐妹越发的好奇。
巩氏是个不爱说话的,眼睛转了转,调笑道,“莫不是爷遇到了好姻缘?”
赵玉樊就笑了起来,到巩氏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