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姜松如何都不会想到,挑开盾墙以后,这后边竟然会是知名的一箭,十万火急之间,他身子骤然一矮,头顶的八角冲天盔轰然爆碎,破开的碎铁片到处都是。
三角箭镞呼啸着截断髻,到处都是断掉的头飞舞,一抹清凉的感觉瞬间在姜松头顶扩散开来,鲜血流淌下来,将他半个面颊遮住。
“我撕了你!”
姜松狂,子母枪呼啸而起,直追史万岁。
史万岁冷笑连连,喝道:“合阵!”
“哐!”
“哐!”
“哐!”
盾墙被砸开,左右两边瞬息散开。
姜松成为了战场的圆心,四面八方的武卒一圈一圈合围起来,姜松惊恐莫名,双手紧紧地攥着子母枪,胯下霜中雪有而非常不安的打着响鼻,在原地打转。
“姜松!还不下马受缚!”
远处,吴起爆喝一声,其余的武卒纷纷大喝道:“姜松!还不下马受缚!”
狂暴的声浪袭来,姜松紧咬牙关,向着城楼上看去,赵括正在疯狂的指挥兵马狂冲,希望能冲破武卒方阵,只要姜松身边有兵马与之配合,不是独战的悲惨局面,就不会被武卒困杀。
可是楚军这边的士兵死在武卒手底下,都已经堆积的像是小山一般,横在江阳城外,却冲不破武卒的方阵。
“杀——”姜松举枪怒吼,认准了江阳城的方向,悍然杀出。
“咚——”
第一个武卒被挑飞,但是刚刚飞起半人高,就被后边的武卒给抓住,左右两边的武卒也纷纷出手,一把抓住这倒飞而起的武卒。
“哐当!”
武卒身上五重战甲,背负战斧,手提战戟,几百斤的分量砸落在地上,惊的霜中雪人立而起。
“杀!”左右武卒爆喝,战戟直劈马背上的姜松,战斧砍马腿,长枪直刺马肚子。
“嗡——”
闪电般的子母枪挥舞而出,打飞战戟,横扫长枪战斧,霜中雪嘶鸣,终究是被一口长枪刺到了。
姜松心中一惊,若是霜中雪倒地,战戟今天怕是真的要折损在这里。
“把指挥冲阵的武将砍了!人头悬挂在军旗上!”城楼上,赵括趴在城墙垛子上,怒声吼道。
穿着白色战袍的督战队冲出城门,来到军旗底下,在楚将惊恐的怒吼声中手起剑落,一颗大好的人头顿时被悬挂在军旗之上。
督战队将官高声喝道:“畏缩不前临战不勇,斩!”
左右军汉见得自家主将被砍了脑袋,一时间疯似的向着前方的武卒方阵狂冲。
“嘎吱——”
满是人血和人体组织的两层重盾在楚军前仆后继,狂疯的冲击下,直接被撞击的变形。
前边身体被战矛洞穿的楚军已经断了气,但是尸体却还没有倒下,因为后边的军汉在疯狂地往前挤压。
战甲缝隙里,护腕里,可以看到像是喷泉一样的殷红鲜血飙射出来。
“弩射!”
前方的武卒被挤的往后直退,双层重盾都直接爆裂变形。
“噔——”
一阵箭雨飙射而起,楚军这边的武夫顿时又到了一片,前方的武卒呼喊着,举着已经变形了的重盾,继续往前推进。
“吼——”
“吼——”
整齐的咆哮声回荡在战场上,每一个字音落下,武卒前军就推动着小山似的尸体群往江阳城方向移动一步。
“城外千夫丈以上军官!全砍了!”赵括血红着眼,拔出随身佩剑,怒声嘶吼起来。
督战将军吓了一下,愣在原地:“将军!将军!”
“噗——”
赵括反手一剑劈了出去,督战将军人头落地,赵括提着血淋淋的剑,指着副将叱道:“你现在统领督战队,城外大军作战不利,千夫长以上将官全部斩!再冲不破秦军武卒方阵!本将连你也砍了!”
“喏!”副将血红着眼下了城楼,传达了赵括的将领。
霎时间,城外上百号将军人头落地,血淋淋的人头全部悬挂于军旗之上。
吴起立在高处,看到赵括的动作,一下就愣住了,旋即惊叹道:“好本事!好本事!传令武卒全军!血战不退!”
“血战不退!”
“血战不退!”
“吼——”
楚军这边战场上的武夫几乎被刺激的疯,上官都被砍了,还有什么事情是不可能的!
有一轮疯狂砍杀冲击开始了!
“轰——”
早就已经变形了的双层重盾不堪重负,直接爆碎开来,后边的武卒怒吼着拔出战刀,轮动战斧,挥舞战戟,迎战疯了的楚军!
楚军长枪刺出,扎在武卒的战甲上,完全刺不穿,武卒的身体停顿一下,然后更多的长枪利剑想着他们身上招呼过去。
砍不死!
刺不穿!
可是——这种狂暴的力量震荡之下,在怎么强壮的武卒也开始被震得咳血。
面甲底下可以看到不少武卒口鼻里边都在冒着血沫子。
“吼——”
姜松杀到狂,挑飞了不少多少武卒,子母枪带起无数火光,终于——他杀到了边缘地带,或者换一种说法,是赵括军用人命稍稍挤压武卒的征地。
“况——”子母枪疯狂砸落,两层重盾瞬息变形扭曲爆碎——后边的武卒倒飞,然后这一股冲击力量被后边的武卒举着重盾生生抵消。
“咻——”
连续五根箭矢呼啸而来,姜松长枪一挥,五根箭矢打着旋倒飞出去,却不曾想到还有一根箭矢破来。
“咂——”的一声,箭矢扎入姜松左边胸口处!远处史万岁瞠目,甚至于微微有些喘息,这样都杀不了姜松?
姜松仰天咆哮,一把折断了箭尾,魔神般凶恶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