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套话自然不可能说太多,陈平把这一路走来的经过都将给了季布听,主要的目的就在于表明自己对于楚国的忠心,毕竟在那种极端的情况下,投降秦国已经成为了一个不可避免的选择,可结果还是带着这四万儿郎杀出重围,而且以不可思议的方式拿下了楚国人视为心病的横浦关。
这简直就是惊天泣鬼的一着棋。
十万大军进入城关中,所有的一切布放都依照这陈平的意志执行下去,烽火台顺着官道延伸下去修建出来,但是还没有竣工楚军的斥候就已经快马回报,秦国大军到了!
领军的人可能是秦国皇帝,有人看到了李元霸的影子,似乎还有名震天下的关云长,也在军中。
陈平还是觉得无所谓,横浦关的地理优势在这里摆着,就算是百万大军前来叩关,他都觉得无所谓叩关,他都觉得无所谓,唯独有一种东西,最为叫陈平激荡——火药!
火药对于楚国人而言,本身就是一种陌生而又熟悉的可怕武器。
秦国人有火药炸开了巨鹿,炸开了山城,然后覆灭了赵国;用火药炸开了号称天下第一雄关的剑门关,从金牛道上南下,降服了蜀国为数不多的上将军邓禹,这算是导致蜀国父灭的一个重要原因。
现在,如果秦军之中同样携带火药,那不管是有多么坚固的横浦关,在火药面前,都会变得脆弱无比。
所以,陈平和季布认真交谈以后,觉得应该交战地方换掉;如果说没有火药这种东西的出现,那么城池对于任何一场战争来说,都是非常有利的,可现在却变成了单方面的有利。
谁持有火药,谁在战场上就已经占据了主动权。甚至于战争胜负的天平,都会毫不保留的向着哪一方倾斜过去。
这种被动的局势令人难受,甚至有窒息感,楚军开始认真布放横浦关,准备迎接巷战。
城池极有可能是保不住的,炸药一响,在坚固的城池也会上天。
换言之,城楼上站着的士兵,也一定会看粉身碎骨。
对于粉身碎骨这一个词,很多人都是没有太多具体概念的,但是见识过秦人攻城战斗的楚军,却又非常深刻的体会。
因为需要防备着火药炸死自己这一方的主将,所以陈平在城中垒土修建了一座非常高大的土台,站在土台上就可以把城内外的情况看得非常清楚,自然也就包括了城楼上那些颤颤巍巍的楚军士兵。
自从从军那一天,很多士兵都做好了到在战场上的准备,可是如果你知道自己脚底下的城墙会在你不经意的时候爆碎,然后你自己也会变成一滩肉泥,这样的话,你走在上边还能轻松吗?
再怎么大胆的人,到这个时候也会变成一只容易受惊的小猫。
“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大军还没有交战,军中就已经有一种莫名的恐慌情绪蔓延开来。”季布皱眉,拳头也捏紧了一些。
陈平顶着头顶的太阳,汗流浃背,对着边上亲兵道:“这上边弄一个遮阴华盖,不然的话,不用秦军来杀我,太阳就已经把我杀了。”
“呵……”季布忍不住笑出了声。
陈平这才道:“这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你可以提高一下上城楼的待遇,但凡是活着下来的,都官升一级,你信不信,绝度有不少的人抢着上城楼巡视,哪怕知道脚底下随时都可能爆无穷尽的可怕力量,但结果不会变。”
季布眉头拧成一个疙瘩。
陈平又道:“舍不得的话,可以尝试把军中老弱换到城楼上,这些人一旦在交战,也是死得最快的,能用这种事情来搏一把官升一级,相信很多人都会对你感恩戴德。”
“用自己的性命来搏一个前程。”季布语气幽幽。
陈平听到这话,看向了远处,眸子深邃:“这城中所有的人,哪一个不是用自己的性命来搏一个前程?很多人都倒在了血淋淋的战场上,活来十不存一。”
……
“这里就是横浦关,再往前边走道路也会变得狭窄起来,想要强攻也是非常困难的一件事情。”尚师徒在一边上说道:“按照当初的规定,这边已经彻底迁移百姓,所以城中都是兵马驻扎。”
程咬金擦了擦脸上的汗水,点头道:“确实是雄关一座,若不是你中计,就算是十万人来攻打,也不见得就能打下来。”
“唉!”尚师徒苦笑道:“将军,你说该如何,这强攻肯定不成……”尚师徒压低了声音”
“最好不要妄自揣测上意。”程咬金告诫道:“除非你觉得自己命长。”
尚师徒立刻正色道:“如果是强攻的话,用井阑和云梯的效果都很长,底下太窄,不便于兵马强攻。”
“那就试试看,用本侯的战锤砸开城门!”不用回头,就已经知道是谁人来了,能说出这样霸气话语的人,放眼整个天下都已经不多了。
李元霸缓步走了过来,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战衣,极为拢身,头上的束金冠带着一股威武大气扑面而来。
两人转身拜道:“参见侯爷!”
“何须这么多的礼数。”李元霸豪迈挥手:“军中二郎都是好样的,日后见我,也就不需要这么见外,我与胶东王相交甚好。”
直到这里,尚师徒送算是明白为什么这一位位高权重的侯爷会位置说好话了。
两人急忙拱手称是。
李元霸指着关口道:“某家戎马一生,砸开的关口无数,这里地下狭窄,还不如以重盾掩护,直接砸开城门,到时候便一鼓作气杀进城中去,横浦关便可重新回到我军手中,我等也可以乘胜追击,出兵长沙郡。”
“侯爷有所不知,城楼上已经设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