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师身边跟着一个上了些年岁的人,这人从外边开看,实在是分不出是男是女,因为脸上纹络非常古怪的花纹,从这个人脸
颊的轮廓来看,还是很不错的;不管是男是女,应该都不会太难看,偏生面上那古怪的纹饰,看得人心里颤抖,说不上来是何
种感觉。
这个人,就是楚国非常有名的巫医,他叫做司命,和楚国传说中祭拜的司命之神有着同样的名字。
这个人身上也有很多传奇色彩,他曾经将一个死掉了两天的妇人救活过,所以楚地的人认为他有神灵一样的力量,就尊奉他叫
做司命,至于他本来的名字则已经被人们忘记了;还有更玄乎的,说他将一个已经断了气的妇人小腹剖开,取出来了一个还活
着的婴儿。
至于平常时候,用各种草药按照一定的比例搭配就活的人,那就更加多不胜数了。
这样的一个人,本应该在天上,不应该坠落到凡俗中来才是;所以贾诩就想不明白,司马师是怎么将这样的一个人请来的?
这个人刚刚出现在皇帝寝室外边的时候,就已经吓得华贵妃花容失色,一把抱住皇帝大声喊护驾,说恶鬼要来带走皇帝了!
如果不是司马师嘴巴比较快,估计这司命神医就要变成肉泥了。
惊魂甫定的华贵妃被赢无双请到了屏风后边去,这个古怪的巫医也跪在地上,进行了郑重的祭祀仪式,用白雪融化以后得到的
清水将一双手掌洗净,他这才走上前去,在一群武夫虎视眈眈的目光下,开始行医。
他将皇帝的眼皮轻轻的抬起来,现皇帝的瞳孔光泽已经非常涣散,甚至都不能凝聚光芒,他心头一跳,只有死人才会如此。
然后他伸手摸了摸皇帝的大腿内侧,现还在有温度,也就微微颔,接下来他转头向着司马师说了一句楚地的方言,周围的
人都听不懂。
司马师对着赢无双道:“大王,司命请求把耳朵贴在皇帝的心脏口,听心跳上。”
赢无双皱了一下眉头,把目光微微看向了华佗,华佗微不可查的点了一下头;赢无双走上前去,将皇帝的衣服轻轻解开,露出
健壮的胸膛来。
巫医用手指轻轻按了一下,确认皇帝的身体还在有弹性,这才把耳朵贴在皇帝的胸膛上。
心跳声也非常微弱,时有时无。
巫医的面色又变了一次,好在他脸上全部都是纹饰,面色变不变,周围的人完全都看不出来,于是巫医继续抬头向着司马师说
了一些话。
司马师道:“他请求得到皇帝的粪便。”
“无礼!”赢无双转身将皇帝的衣服传好,拉过被子盖得严实,方才转身盯着司马师,哼道:“寡人敬重你,所以才准许你携带巫
医前来查看,但是你居然这般不知好歹,难不成以为皇帝病重,我大秦就无人领兵作战?”
“不敢。”司马师跪伏在地上,“大王息怒,这一位巫医算得上是我大楚数一数二的贤才,有他出手的话,绝对可以治愈皇帝的病
痛。”
赢无双目光落在这巫医身上良久,这才道:“本王做主,你这巫医如果能将我父皇医治好了,那本王就将象郡让给你楚国,以表
示我大秦之酬谢。”
司马师心脏猛烈的跳动了几下,吃惊道:“此言可当真?”
“大王不可!”
贾诩领着蒙战等武将急忙下跪。
赢无双恼羞成怒,指着同样跪在地上华佗,怒骂道:“有何不可?难不成要等等到父皇撒手人寰不成?”
“臣等不敢!”
贾诩等人跪伏在地上,畏惧的说道。
“哼!”赢无双低喝道:“全都滚出去!”
众人闻言,只有全部退了出去。
“司命神医,不知道我父皇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巫医说了一很长的一段方言,司马师直接翻译给了赢无双听,大致的意思说,皇帝已经差不多等同于一个死人,他的灵魂已
经消失不见了;想要将皇帝救活,是一件非常困难的时候。
赢无双听了,在心中暗自思索起来:“这岂不是正中我下怀?”
贾诩把嫁祸许负巫蛊的事情说给了赢无双和扶苏听过,赢无双本来就打算实行下去的,只是没有找到恰当的时机,现在听到这
巫医这么说,下意识脱口而出:
“那这个意思就说,有人在暗中有巫蛊诅咒我父皇?”
看着赢无双喷火般的眼神,司马师都觉得心惊肉跳,只是拱手道:“有这么一个可能。”
“郑和!”
赢无双的话刚刚落下,郑和就从外边走了进来,拱手拜道:“王爷!”
“带着人搜查,巫师说有人用巫蛊谋害我父皇。”
这个时候,房门外边的贾诩听得非常清楚,他的目光和赢无双在不自觉地对在一起,两人都心领神会。
“诺!”
郑和领命去了,但是接下来该怎么做,却都已经是所有人准备好了的。
“除此之外,我父皇要如何才能医治好?”赢无双以一种请教的口吻询问道,身体不自觉的往下弯了些。
司马师对着巫医说了几句话,然后听着巫医说完,又对着赢无双道:“实在是诊断不出来,但是从这种情况来看,应该是在中了
巫蛊,巫蛊祛除以后,应该可以救活。”
“应该?”赢无双眸子一下就冷了下去。
司马师面色也微微一变:“这些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