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禺城中,血淋淋的人头带来的非常大的威慑力量。
扶苏心中没有太多的感觉,早些年杀人的时候,他心中还会有一些触动,但是现在杀一个人,对于扶苏来说和拍死一只蚊子没
有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一点,就在于人扶苏知道生命的美好与唯一性,所以在可以不杀人的时候,他就一定不会杀人。
大殿下跪着的武夫颤抖着把话说完话,扶苏也把手中来自于赵佗的书信看完。
“我家主公只求少主能活命,他现在和了;李建成一同领军驻守在中留,我家主公原以为皇帝陛下打开城门,归顺皇帝陛下。”
扶苏把书信放了一下,在思考着这件事情的真实可信度。
“那么吕嘉呢?吕嘉就不想自己的儿子活命不成?”周市叱道,“区区小伎俩,也想诓骗皇上,你当真以为我等和那吕布一样愚蠢
不成?”
这赵佗的门客青疆叩道:“小人真的没有撒谎,这是我家主公亲口对我说的。”
仅仅是一个门客说的话,当然是不足为信,哪怕这里有赵佗的亲笔写得书信,也是一样。
前段时间秦国在采用过这样的办法血坑了吕布一把,扶苏又怎么可能会不注意这个问题呢?
“将赵仲始和吕邝两人叫来。”扶苏倒是不在话,秦军南下占领了南海郡,进一步能攻取横浦关、阳山关等天险关口,阻挡住楚
军南下,占据这个地方,进一步作为灭楚之战的根据地就行。
至于能不能占领桂林郡,扶苏现在还没有想过,毕竟大海上还有一个非常不安定的因素,那就是李靖。
只有把李靖成功击溃,那秦国才能谋划别的事情。
没有多大一会儿功夫,吕邝和赵仲始两人都到了。
看着跪在大殿中的武夫,赵仲始眼角猛烈地跳动几下,这才跟着吕邝行了君臣大礼。
“两位公子都抬起头来看看,下边跪着的人是我军斥候抓到的细作,他自称是赵佗的门人,并且还随身携带者一封来书信,声称
是赵佗亲笔书写。”
周市的话音刚刚落下,赵仲始便急忙道:“启奏皇上,此人确实是我家中门客,至于那一封书信是不是小人父亲的,小人一看便
知。”
吕邝的面色已经变得非常难看,心中也有些担忧,如果自己父亲吕嘉还没有做出什么动作,那岂不是……想想这种后果,他就
已经心惊胆战了,没有人能不害怕死亡的。
尤其是在皇帝面前,很少有人能保持镇定。
扶苏微微点了点头,赵仲始膝行而前,双手高高上呈,接过了那一封书信,打开从头认真看了看笔迹,便双手呈起,交还给了
周市,然后拱手道:
“启奏皇上,小人确定这就是我父亲的笔记无疑。”
扶苏抬起手来,吕邝道:“下狱,如果吕嘉在接下来时间里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那就砍了。”
“咚——”
吕邝吓得软在地上,面如死灰,就连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哪怕被看押走的人不是自己,只是吕邝,赵仲始额头上都冒出来了一丝细密的冷汗,心中也有一些兔死狐悲的感觉。
“既然已经确认是你父亲的亲笔书信,那你父亲所说的,你也相信了?”扶苏淡淡的开口问道,但是上位者的威压铺天盖地而来
,只是一个眼神看了过来,就如同将赵仲始周身空气抽空了一般。
皇帝的威严之下,赵仲始只有点头称是:“一定的,我父亲只有我一个儿子,绝对不会看着我死在这里的。”
扶苏面上没有表情,只是点头道:“希望如此!”
然后扶苏指了指那个门客,说道:“既然是你养的狗,那就带下去,这件事情成与不成,你能不能活命,还要看接下来的事情能
不能成功。”
“喏!”
赵仲始拱手退了出去,走到了大殿外边的时候,冷风一吹这才现自己浑身上下已经被冷汗湿透。
“呼——”
赵仲始舒了一口气,平日里韩不畏死的门客在这个时候,也变得像是一只温顺的小猫咪。
走出皇城以后,赵仲始看到了已经坐进了囚车里的吕邝。
“救救我!救救我!我们可都是从小一起玩到大的!”吕邝大声喊道,但是却被站在囚车边上的武夫一鞭子抽在了脸上,“嗷”的
惨叫了一声,就再也不敢说话,只是流着泪看着赵仲始。
“公子还是抱住自身再说。”一个武将冷笑着走了过来,赵仲始急忙行了一礼,这是御前武将黄飞虎,皇帝跟前的红人,他现在
的身份地位,实在是不敢对这个人有丝毫不尊敬。
看着赵仲始恭敬无比,黄飞虎冷笑了两人,领着一对武夫列队走进了皇城里边去。
回到府邸上,赵仲始看着雕梁画栋的房屋,面上愁容难以展开。
“我父亲都说了些什么?”赵仲始有些后怕,回到家中,才向着门客问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