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禄山闻言,擦了一把脸上那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水的液体,怒吼道:“在哪呢?”
“在那边!”一个部将右手一指,大声喝道。
安禄山转过身去,看到一艘火光冲天的大船,上边沾满了秦军的武夫,那森然的杀气,他远远的就已经看到了。
更为恐怖的事,那战舰上居然还挂着一副大字,哪怕现在是黑夜,可是也依旧看得非常清楚“安禄山授”!
“混账!”安禄山肥胖的身子圆滚的摆动起来,怒声喝道:“自古以来士可杀不可辱,这件事就是气煞我也!众将士跟随本将迎上
去,将这敌将砍了!”
“喏!”
生死关头,已经由不得这些蜀国的武夫多想别的事情,当即调转了战舰的方向,迎着那挂则会“安禄山授”横幅的战舰杀了过
去!
要说这挂着安禄山“授”横幅的人,不是别人,正是那大秦年轻有为的武将蒙战是也。
此刻乃是水战,蒙战自然不可能提着自己那一口大日金龙戟,而是换了一口几位趁手的战刀提在手中,肩膀上挎着一口弓箭,
看到安禄山居然调转战船迎着自己冲了过来,顿时大笑起来。
蒙战环顾左右的的将士们,说道:“本将挂起来这安禄山授的横幅,此贼居然真的过来投送人头了,众将士把握好了,绝对不
能叫此贼逃走!”
“喏!”
盔甲鲜明的武夫沉声回应蒙战。
蒙战当先开弓,安禄山前身的举着盾的亲兵应声而倒。
“好贼子!”安禄山怒骂一声,同样开弓回射蒙战,蒙战猛然拔除明晃晃的战刀来,一下就将那箭矢磕飞了出去。
眼见着两艘战舰的距离已经非常进了,两郡的武夫们更是疯狂的用手中的弓箭直射敌方。
弓箭破甲的声音不绝于耳,只是秦军这边的板甲强度不错,再加上前方有重盾手阻挡,虽然有损失,但是却并不是非常严重。
只是安禄山哪里……安禄山本人都已经缩到了盾阵后边去,不敢冒头,这种近距离射击是非常恐怖的,不管你武功多高,只要
面门上挨上一箭,那就必死无疑!
伴随着轰隆一声巨响,两艘战舰狠狠地撞击到了一起,其中不乏有人掉落到水中,所以这扑通扑通落水的声音,也是回荡在所
有的人的耳边上!
“杀——”
正在这个时候,秦军的战舰上,猛然传来一声震天怒吼,蒙战手提战刀,纵身一跃跳到了蜀军的战舰上,刀光飞掠而过一下就
斩了两颗大好的人头!
“啊——”
血水浇灌在蒙战身上,蒙战整个人越狰狞,落在甲板上以后猛然向前侧着身子一撞,顿时就有五六人落水,与此同时手里的
战刀也挥舞了出去。
“杀!”
“杀!”
蒙战第一个冲杀上前,只是片刻时间就已经清理出来了一片空地,后边从甲板上站起来的秦军武夫纷纷嘶吼着、咆哮着冲上前
来,见人就杀,见人就砍!
蜀军还真的是很少见到这种狂暴的军队,从一开始就被秦军压着砍;场面变得非常混乱,其中有不少的人都直接被挤到了船边
上,坠落到了大海里边。
“慌什么!”
正在这个时候,混乱的人群中传出来了一声怒吼,安禄山一身是血,手中提着一口寒光闪烁的宝剑,连续砍死了数个不顾一切
往后冲的武夫,人群一下就稳定了下来。
蒙战也稳住身形,摔了一下战刀上的人体组织,狰狞笑道:“安禄山!”
安禄山看着这年轻的武将,忍不住问道:“你是何人?报上名来!本将手底下不杀无名之鬼!”
“哈哈——”蒙战挺刀在胸前,长笑一声:“听好了,爷爷就是蒙战,大秦御前统领蒙战是也!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跪地求饶,
爷爷就放过你,带着你去皇帝面前请罪……”
“气煞我也!受死吧!”蒙战的话都还没有说完,安禄山就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狂暴愤怒的情绪,怪叫一声跳上前去,手里的剑直
刺蒙战眉心而去。
蒙战也不敢大意,抖擞精神手里的刀;轮圆了出去,只听的清脆的一声响,安禄山手中那剑居然直接就被斩断了!
蒙战一看,这件事就是天助我也,手里的大刀在此一变招,轮圆了出去往上一撩,“噗”的一声,一个大好的人头直接飞天而起
,而后重重地砸落在甲板上。
“咕噜噜……”安禄山圆滚滚的人头在甲板上滚动起来,蜀军士兵都吓的魂飞魄丧一个个愣在原地,大气也不敢出。
“轰——”
安禄山肥胖的身体重重的倒在船舱上,出沉闷的响声来。
蒙战叱咤一声:“降者不杀!尔等难不成也想人头落地!”
听得这一生叱咤,蜀军残兵最后一丝勇气都被吓走,所谓的男儿血气更是淡然无存一个个丢掉手中兵器,跪在血水淋漓的甲板
上。
“我等愿降!”
“愿降!只求活命!”
蒙战挥了一下手,身后的武夫走上前去,将安禄山的人头捡了回来,悬挂在桅杆上,用火把照明,而后大声道:“领着军中的人
,将安禄山已死的消息散布出去,以安禄山之人头威慑敌军,迫降之!”
“喏!”
军中部将一个个争着上前,指挥麾下的武夫大声呼喊起来:
“安禄山已死,降者不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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