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是以逸待劳,可就算我们知道秦军是以逸待劳,也不能不走这条道路。”廉泊道:“小道的出口外边就是宽阔地带,大道外边却容易被堵死,走这里冲出去,还能拼死突围一下。
“将军能不能像一个计谋,勉强可以给我军一条活路?”司马卬面色再一次变!
因为他个人的出身,所以司马卬任何时候考虑的第一个问题,都是能活下去,几十年前他的母亲逃荒,在风雪之夜将他生在路边上,生下来就差点被冻死;如果不是好心人给他母亲半袋面粉,可能母子两人都要活活饿死。
在后来的岁月里,母亲带着司马卬以乞讨为生,不管什么样的苦日子,司马卬都过过,所以司马卬心中是非常孝顺自己的娘亲,做了赵国的武将以后,生活算是好了起来。
也算是老天垂帘,司马卬的老母亲没有在穷鱼之丘,而是在邯郸城,不然的话穷鱼之丘破掉,估计司马卬真的是要活活气死了。
故此,因为幼年和青年时候的经历,司马卬无论遇到什么,第一个考虑的就是自己活命的问题。
现在也同样如此。
“办法……”廉泊沉吟了片刻时间,一边撕咬着已经冷了的肉块,一边点头:“你也想想,我一下子还真的是想不出来。”
“想想……”司马卬焦急无比,众人走上一个山坡以后,一阵大风迎面吹来,司马卬勒住战马,想着周围看去,忽然脑海中灵光一动!
“风——火!风——火!”
司马卬忍不住叫嚷道:“将军!我有了!”
廉泊听到司马卬的话,也心头一跳,勒住战马等到司马卬来到自己身边,这才问道:“快说说看!”
司马卬道:“将军你感受一下,到了这个集结,这边都是吹东南风,我们现在就是向着东南方向去的,如果我们在这里放一把火,你想想后边的秦军会怎么样?估计全部都会变成烧鸡!哈哈……”
廉泊眸光闪动:“这样……我军就没有了后顾之忧,甚至于可以停下来养足一下精神,然后再去高顺拼命!”
“我们之前烧毁那些辎重的时候,怎么就没有想到用这个办法?”司马卬一脸无奈道,“如果那个时候,我们就想着用这个办法,只怕秦军早就已经变成烤熟了!哈哈……”
一时间,司马卬都忍不住要夸奖自己,我实在是太聪明了!
廉泊没好气道:“那个时候还没有吹风,我们要是不在山谷里烧掉,会把大火引来烧到自己的!”
“额……这倒也是啊!”司马卬想了想:“不过现在就好了,这个东南风只要来了,就会吹很长时间,后边追着我们的秦国人,哼哼!”
当下,廉泊下令全军点火!
小道不是大道,上边有堆积得非常后的松针,哪怕现在树木生长的正是繁盛的时候,厚厚的松针被点燃再加上大风一吹,火借助风的力量,一眨眼就能烧出几里地去!
“烧吧!烧吧!把秦国人烧成飞灰!全部都都烧死掉!”司马卬大笑不止。
廉泊也忍不住大笑起来,这一场东南风来得实在是太是时候了。
“眼下秦军一时半会也过不来,而且度慢的话,还会被烧死不少人,我军就好好休息一下,养足精神,准备去和高顺拼命!我倒是要看看这名声牛气冲天的高顺虎贲军,到底是不是那么厉害!”
司马卬斗志冲天,大声叱喝士兵快点烧水煮肉,早上的时候,因为担心会被秦军追上来,吃的肉都是没有完全煮熟,放在嘴里咬得时候,还会冒出血水来,那味道实在是腥的很。
吃饱喝足,赵军重新上路,没有了后边秦军追兵的压力,赵军感觉就像是把心口上的一个石头拿掉了一样,士兵脸上也算是有一些活人的气息。
相对于赵军这边的欢快,秦军那边就很惨了。
蒙战领着士兵一路追杀,忽然看到前方烟尘滚滚,他亲自爬上一棵大树,向着远处一看,一条火龙席卷而来,度之快了,简直令人咂舌。
蒙战站在树顶上感受了一下风向,面色顿时就是一变!急匆匆下了大树,便喝道:“传令下去,后军边做前军,快撤退,避开这一道火浪,赵军趁着吹东南风,放了一把火,我军现在正在下风口,火心向着这边烧过来了!”
众人一听,额头上马上就往下冒汗水。
脚底下是一尺多厚的黄色松针,稍微有点常识的人都知道,这种松针非常干燥,只要有丁点火星,马上就可以燃烧起来冲天大火。
且说蒙战这边刚刚开始后退,就有传令兵冲到前边来,大声问道:“蒙将军!皇帝拆差小人来问你,为何撤军?”
蒙战手底下的禁军已经脱掉铁板甲,所以走的度很快,这边回撤的度也快,皇帝还领着大家在后边,没有现前头的异常。
“事情紧急,你带着本将去面见皇帝,有重要事情禀告。”
传令兵不敢迟疑,调转了马头,大声喊着:“让开!让开!”
正在小道上走着的士兵纷纷让开道路来,蒙战与他两人带着一些亲兵,快向着后边去。
没有多长时间,蒙战就见到了皇帝。
“拜见皇帝陛下万岁!”蒙战下马拱手。
扶苏便问道:“前方遇到了什么,为何撤军?”
“陛下,现在刮起来了东南风,赵军借助天时,烧了一把大火,这一片森林全部都是松毛树,非常燃火,我军现在正在下风口,如果不赶快撤军,马上就回被烧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