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的运气太好了。”阮烟罗说道。
看来北熊这次是铁了心的要恶心贺狄一下,居然把沙漠风盗的其他三大势力全请来了,那看来没准别的小势力也有来,等今天婚礼一过,他北熊抢了贺狄女人的事情,估计全天下都会知道。
“希望老六别认出我们。”南宫瑜亦是苦笑着说道。
南宫暇一直被华妃所用,做些见不得光的事情,皇帝也不太重视他,不过南宫瑜可不会被这些假相给迷惑,他很清楚,他这个六弟绝非庸人,而且很有些本事。
只看他短短几个月就一统沙漠南部风盗,成为风盗四大势力之一,就知道了。
南宫暇与这几个风盗首领都见过面,不过都是在争地盘打架的时候见的,这么平和的被邀请过来,还是第一次。
他的态度既不挑衅亦不恭敬,摆明就是一大势力的头领,与他们平起平坐,谁也不能奈何谁。
貌合神离地随意拉扯了几句,南宫暇角一斜,恰好看到阮烟罗一行人被带走的背影。
他的眼神蓦然一利,那几个人的背影太熟了,尤其是走在最前方那个,虽然他的身影被后面的人挡住,只在走动间影影绰绰露出来一点,可还是带给南宫暇极度熟悉的感觉。
竟然,像是那个人?
南宫暇眉心紧紧蹙起,那个身影虽然身穿男装,可是他看到的第一眼,竟会想起京城里那个狠心的女人。
但是,这怎么可能?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南宫凌终究还是没有护好她,让她死在冷宫的大火里。
听到阮烟罗死讯的那天,他打马跑出去,在夜晚冰冷的沙子上,躺了整整一夜。
华妃对他有救命之恩,有养育之恩,虽然他明知华妃是在利用他,可这些情义仍不是轻易能断的,而阮烟罗,就在他的眼前,杀了华妃。
他带着华妃的骨灰去找南宫瑾的时候,心里是恨的,甚至想,总有一天,要绑着阮烟罗,亲手把她送到南宫瑾那里去。
可是,那个女人却死了。
那个比狐狸还要狡猾,又心狠手辣的女人,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死了?
但是听到南宫凌大开杀戒,又觉得那个女人可能真的是死了,否则的话,他那个一向情绪淡漠的三哥,怎么可能会这么失控?
目光盯着那个熟悉的身影,南宫暇心头五味杂陈。
“南狐兄弟,怎么了?”北熊察觉到南宫暇的不对劲,开口问道。
“没什么。”南宫暇回过神,心里始终觉得不对劲,索性直接开口问道:“北熊当家,那些是什么人?”
北熊顺着南宫暇手指看过去,阮烟罗等人正好到了视线尽头,一拐弯到了墙后,片刻就看不见了。
他哈哈大笑说道:“不过是些胆大包大的商旅,老兄我去发财的时候,居然敢反抗,刚好今日大婚要祭天,老兄就拿他们来祭了!”
南宫暇目光一动,点头说道:“原来如此。”
不再纠缠这个问题,随着北熊的邀请,往里面主屋的方向走过去。
阮烟罗等人被关到一间筑在半地下的土牢里,带他们来的人把他们往里面一关就走了,只随意吩咐外面的人看着点。
看来他们对铁链的威力当真十分自信,不也不怪他们,足有儿臂粗的铁链,就算是武功高手,也休想挣断,已经绑成这样了,他们自然有恃无恐。
一等那人走出去,阮烟罗便说道:“一一,快帮我们解开。”
“哦。”陆秀一应了一声,走上前来给阮烟罗开锁。
阮烟罗盯着他自由自在的双手,面上现出诧异神色:“你的锁……”
“那里。”陆秀一随便指了指。
阮烟罗看到一堆锁链落在地下,不由的有种想要仰天长叹的冲动。
这孩子,太妖孽了,这锁头可是特制的,就算能打开,怎么也得要点时间吧?可就是那个人转身走开这么几十秒都没有的工夫,陆秀一就已经把自己的锁打开了。
要知道,刚才他的手可是还被反锁着呢。
啪嗒!
估计是一回生二回熟,陆秀一在自己身上练过手了,帮阮烟罗解开的时候,才不过十几秒的时间,锁链就应声而开。
后面更是一个比一个快,看似复杂无比的锁,在陆秀一手上,不过就是轻轻鼓捣两下,然后就开了。
所有锁链都解开,阮烟罗活动了一下手腕,当即说道:“一一弄点药把外面的人迷倒,小侠和颜风去放雷火弹,颜月把风,其他人休息。”
出门行走,怎能不带雷火弹,他们的雷火弹都放的十分隐蔽,方才那些人虽然大致搜了一下身,但只是拿走了兵器,并未搜出他们真正最厉害的武器。
北雄用狼布下的杀局差点害的他们全部身死,所以北熊的这块地方,她也不打算留着了。她会让颜风和一一先把雷火弹按照一定的规律放到各个屋子里或者隐蔽的角落里,然后照样回来假装被锁上,等到北熊要杀他们的时候,再让他眼睁睁地看着他一手打造的地方毁于一旦。
她阮烟罗可不是个好欺负的人,惹上她,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
颜风和李侠点头,先弄晕了外面看守的人,拉开大门正要出去,忽然间,又一步一步,倒退了回来。
阮烟罗诧异地看着他们的动作,直到二人退到她的身前,阮烟罗这才看到,这两人后退,是因为门口堵着一个人,而那个人,正随着这两人后退的动作,走上前。
南宫暇一步一步,慢慢逼近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