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翻身,压上南宫凌的身体,阮烟罗食指弯曲,挑着南宫凌的下巴,故作轻佻的说道:“美人儿,这么可爱的话可不能随便说,爷会把控不住的。”
南宫凌眉梢一挑,手在阮烟罗腰侧一拂,淡笑问道:“怎么把控不住?”
阮烟罗身体瞬间一软,手也撑不住,直接落到南宫凌怀里。
南宫凌搂住她,低声道:“坏小鱼。”
阮烟罗给叫的心里麻酥酥的,抬头直接对南宫凌说道:“阿凌,我想要你。”
这俱身体,总是遭人惦记,不如直接就给了南宫凌,什么仪式,什么典礼,她都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是南宫凌这个人。
阮烟罗此时穿着她上次穿过的那种白色丝质浴衣,领口半敞,若隐若现的露出胸口一点风光,面颊被水蒸的红润润的,眼睛里也全是水汽。
南宫凌瞳眸骤然一暗,抬手就把阮烟罗再次按回他的怀里,在她耳边咬着她的耳朵说道:“本王知道你等不及,可是乖,再忍几天。”
他就是不想阮烟罗受一点委屈,这个女人,一定要光明正大的嫁给他,在此之前,无论有多想,他都不会碰她。
阮烟罗埋在南宫凌的怀里,听着他急速的心跳,知道这个男人不是不想,只是太尊重她,太想把所有最好的一切都捧到她跟前。
在南宫凌胸口小小地咬了一口,阮烟罗低声说道:“笨阿凌。”
温泉水滑,默然相拥,这一刻虽寂静,却美好。
南宫凌抱了阮烟罗一会儿,忽然开口说道:“小鱼,如果有一天我真的带你私奔,你会不会跟我走?”
因为幼年的事情,南宫凌其实很厌恶杀戮和争斗,他杀人,不过是不得不杀,去边关,也是要避开皇宫里没完没了的争斗。
只要他一天坐在这个位置上,这些东西就一天不会放过他。
庙堂之高,江湖之远,南宫凌其实更愿意做后者,若不是这些年见多了边关百姓的苦处,觉得对天曜还有一份责任,他恐怕早就跟二哥一样飘然远去,离开这个让人厌烦的地方。
可是如今那些人把手伸到阮烟罗身上,终于让他彻底厌烦了,他对天曜有再多的责任,也敌不住他们不断在他背后捅刀子。
以前他孑然一身,无畏亦无惧,可是现在不行,他有这条小鱼。
阮烟罗被水泡的已经快要睡着了,根本没听清南宫凌的话,只是咕哝道:“反正你到哪儿我都跟着你。”
南宫凌忍不住笑了,拍拍阮烟罗说道:“睡吧。”
有她这句话,无论是什么他都不在意了。
第二天阮烟罗回阮府,阮老爷照旧没说什么,阮烟罗有心想和阮老爷说几句南宫凌的事情,但不知道从何开口,终究还是作罢。
她让兰月打听了一下,看宫里昨天夜里有没有出什么事,兰月回来说宫里平平静静的,一点消息都没有。
阮烟罗有些纳闷,难道梅家的能力这么大?梅纤纤发生这样的事情,还能压着一点消息都不传出来?
她想了想,又联系了李侠,李侠当天夜里过来说了原委,阮烟罗才知道,原来昨天夜里的事情华妃也掺了一脚,她本来该引着人去捉阮烟罗的奸的,可是看到梅纤纤迟迟不回来心下生疑,就先寻了个借口过去看了一下,正好看到梅纤纤和莫存在一起,莫存身上全是血口子,已经把梅纤纤压在身下了,而梅纤纤差一点就割断了莫存的大动脉。
这事儿知道的人极少,但李侠现在在宫里也是个管事的,而且平时上上下下处的极好,几句话一套,也就问出来了。
阮烟罗听了不由冷笑,华妃希望南宫瑾上位,而梅家支持的是南宫凌,这两家平时绝对不会往来的,可是想不到为了对付她,华妃居然和梅纤纤连起手来。
昨天皇帝之所以愤怒,其实正是气这一点。为君之道,制衡最重要,所以他才会扶持杜家,可如果杜家和梅家连手,那他这个皇帝干脆不要做,直接让位好了。
好在后面华妃说她全是为了南宫瑾,这才让皇帝消了疑心。
梅纤纤运气这么好,阮烟罗也有些无奈,不过来日方长,南宫凌只答应饶她三次,她倒要看看三次之后,梅纤纤还能怎么样。
接下来的几天,阮烟罗闭门不出,只等着皇宫里的新年宴。不过暗地里的命令,却是一条接一条的发下去。
新年宴上,如果皇帝准了她和南宫凌的婚事,那么一切都好说,她可以和南宫凌一起商量一个保全阮家的法子。
可如果皇帝不同意或者驳了,那她不会再有任何迟疑,一定要带着阮府所有人离开京城。这件事情阮烟罗没有瞒南宫凌,直接和他说了,南宫凌听后没有任何意外,只是说了一句:算本王一个。
他在京城呆的时间够长了,回去边关也是正常。而有他保驾,他就不信这天曜京城,还有人能拦得住他们的步伐。
转眼间,新年到了,阮烟罗在兰月兰星的巧手下,盛装打扮。
一袭正红色金线百蝶穿花裙,襟口裙摆都留出宽宽的镶边,再配上雪白的貂皮缎面大氅,整个人如雪里的一枝红梅,又美丽,又喜庆。
无论成与不成,今天都是个很重要的日子,阮烟罗愿意用这种喜庆的颜色,来告诉南宫凌,她的心与他的心,都是一样的。
依南宫凌对她的宠爱,本该亲自过来接她的,可是因为南宫凌负责着整个宴会的筹备,实在是没有时间,而阮烟罗也不是矫情的人,就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