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少夫人,少爷不是罗布站在一旁,急着为凌枭寒辩解。
凌枭寒纹丝不动,屹立在原地,眼神中裹挟着火焰,望着纪千晨。
过了半晌,才话,你真的这么想?
事实已经很明显了不是吗?四周都是你的人,我都察觉到了。
好。凌枭寒生冷的丢下一句话。
便再无过多的解释。
拉开车门,重新钻上车。
砰——
车门重重的关上。
银灰色的布加迪威龙像是乘着一阵风轰然离开。
纪千晨站在原地,目送着车子和人离开自己的视线。
难道她说错了吗?
他的目的不就是这样?
为什么不许她去生他的气,不许去介意他的过去。
而他呢,消失了四年不说,对于她那段过去的四年,他也要插足干涉。
她是爱他凌枭寒,但不意味着她要围着他转一辈子。
少夫人罗布还想说什么。
纪千晨再也不给他机会了,摆了摆手,罗布,你是凌枭寒的助理,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什么也不用说了。
纪千晨迈着倔强的步伐快步走向开来的那辆车。
阿哲像个雕塑一般站在车旁,紧抿着唇,不敢多说什么。
见她走过来,连忙帮她打开了后车门。
纪千晨怔了几秒,没有钻进去,反而摊开掌心递到阿哲面前,车钥匙给我。
少夫人,您要车钥匙干什么?
给我。
纪千晨怒声吼道。
凌厉的气势不输凌枭寒平时的威严。
阿哲老老实实把车钥匙拿了出来,递到她面前,少夫人,给。
接过车钥匙,纪千晨把后车门一关,然后走到前车门,拉开车门,钻上主驾驶位。
动车子,扬长而去。
匆匆跑过来的罗布望着阿哲,你怎么能让少夫人就这么走了?
少夫人没让我上车啊?阿哲蠢萌蠢萌的说道,脸上的刀疤狰狞可怖。
没让你上车,你就不上啊,我们现在没车,怎么追?万一出点事,少爷得削了皮。
噢,那怎么办?阿哲看了看这冰天雪地西郊墓园,风声鹤唳,阴气层层。
我再去叫车过来。
罗布气的腮帮鼓鼓的,叉着腰走到一旁去打电话。
纪千晨驾驶着黑色的宾利行驶在西郊的公路上。
还在化着积雪的路,有些打滑,她又不敢开太快。
开的跟蜗牛一样,又没有半点可以泄的刺激感。
一会儿快一会儿慢,最后车子光荣的抛锚了,怎么点火都点不着。
该死的。
纪千晨下车之后,对着那比大爷还难伺候的车,狂踹了好几脚。
本来还想踹几脚,陡然想起自己肚子里还有宝宝,不能这么生猛。
摸了摸身上的口袋。
想找下手机拨打阿哲的电话,让她过来帮她解决一下。
谁知,手机根本没带,兜里空空如也。
荒无人烟的郊外,竹林茂密,鸟声叽喳。
却无一辆车从这儿经过。
不对啊,为什么连一个人都没有,一辆车都没有?
难道她走错道了?
彼时。
重新叫到车的罗布和阿哲以及带着潜伏在四周的人乘着车离开了墓园,他们走的道路在一个岔路口正好拐向另外一个方向,和纪千晨行驶的那条路硬生生错开。
纪千晨呼了一口冷气,索性钻到车里去等了,看看罗布和阿哲返回的时候会不会经过这里。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
纪千晨待在车上小憩了一会儿。
也没能等到有人从这条路经过。
怎么办?
难道坐在这儿等天黑吗?
此时。
寒风呼啸的墓园。
清冷的亡魂似在墓碑的上空飘荡,凄凄凉凉。
一个身形高大的男人戴着墨镜,站在纪千晨上过香的墓碑前。
他的身后站着四个穿着黑色西装的男人。
男人手里捧着一束紫红色的玛格丽特。
同是菊花,但却并非白菊。
他轻轻的将玛格丽特放在墓碑前,望着墓碑上的照片,神色凛然。
叶琛,原来她还记挂着你。你的死总算没有白费。是时候该出手了。
磁性十足的话,夹杂着寒风,从墓园飘散。
其中一个男人走上前,低声说,byiss,线路全线已全线封锁。
嗯,非常好。男人咧唇,轻轻一笑,褐色的眸,迸出期盼的光芒。
戴上皮手套,转身离开墓园,上了一辆黑色的加长林肯。
车子不快不慢的驶向纪千晨走过的那条道路。
小憩了一会儿的纪千晨可再也不敢闭眼了,生怕一闭眼,会有经过的车从她身旁穿过去。
为了能及时拦到车。
她索性裹紧羽绒服,把头缩在里面,下车观望。
脚底踩着雪地靴,冰冷的地面挥的寒气似乎要把脚趾头冻脱落了。
嘴巴里呼出的冷气似乎要凝结成冰,一股透明的鼻涕水仿佛要从鼻子里流出来。
阿嚏好冷啊,不行了。纪千晨跺了跺脚,刚准备上车上再暖一会儿。
不远处,她看到了一辆黑色的加长车,正缓缓的往这边开过来。
纪千晨似乎看到了希望的曙光。
开心的奔着那辆车过去,张开手臂,拦住了那辆车。
喂,停一下。
纪千晨脸颊冻的红扑扑的,小脸被围巾裹住了一半。
瘦削的小身板堵在车前。
林肯车慢慢刹住车。
纪千晨欣喜的跑过去,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