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越看着一众捕快,心里很快有了定计,就答应了捕快们协助调查。
众人没有争执,捕快气的将他请进了刑部。
只是一进大门,宁越就见着原本客客气气的捕快,一下子都翻了脸,对宁越大声呼喝,恶狠狠的带着宁越去了一个偏厅。
宁越心知这些捕快这样,定是和白十七等人有关,心里一阵暗笑,故作老实的跟了上去、
偏厅里,一个身着官袍的刑部官员,早早的就等在了那里。
一看到宁越,刑部官员就对捕快们开口问道:“他就是白星源?”
带头捕快马上上前,应道:“大人没错,他就是白星源,刚刚在街道上有人指证他就是逃犯。”
刑部官员的脸上顿时露出一股笑意,说道:“好,就等着你们把他抓来呢,这个人犯的卷宗就放在桌子上,你们快点给他上了刑具,带着卷宗,把他送进大牢去!”
一群捕快立刻大声应命,看向宁越的眼神满是戏虐,几个捕快更是直接拿来了刑枷,打开之后,就强行向着宁越身上压来。
宁越眉头挑动,这才发现这些人,虽然是在给白十七和李家两个纨绔办事,却根本不知道自己的身份,只是把他当做了一个普通人。
宁越心里一盘算,立刻清楚了这件事情,暗咐道:“这些捕快还真是糊涂,看样子只是得了白十七他们的好处,就糊里糊涂的帮他们办事,根本不知道自己跟白家的关系,更是不知道自己现在自己被册封了神策军云骑都尉,不然哪个身份,都不是他们这些刑部捕快敢得罪的。”
宁越想到这里,捕快们已经将刑枷打开,从两边抬了起来,向着自己的脖颈位置卡来。
一个捕快更是恶狠狠的瞪着他,说道:“怎么着,是你自己好好的带上刑枷,还是让爷们拗断了你的胳膊,塞进这刑枷啊。”
又有捕快在宁越身边说道:“看你这身子看起来挺壮的,可是劝你还是在咱们这些铁捕手下老实一点,不然断胳膊断腿都是一下的事。”
宁越闻言,眼底瞬间闪过一道厉色,刑部捕快和官员居然都这样荒唐给自己定罪,绝对就是为了讨好白家和李家,可惜这些人不知道自己也是一个他们惹不起的角色。
可是宁越转念一想,就老实将双手举到脖子前面,让捕快们方便的将刑枷将脖子和双手手腕一起铐住。
他知道这些捕快现在只是在恐吓他,到时候将他带入大牢,好给白十七等人出气,可是这些人不知道他正好在找这样一个时机。
宁越看着枷锁铐住了手腕和脖颈,眼神微眯,心中暗咐道:“真没想到机会这么快就来了,白十七、李元吉、李元圣三个纨绔都是不能让他们活的太久,不然麻烦会一直不断,这次要是能进入大牢,到时候在晚上找个机会,就可以尝试着潜行出去,解决掉这三人再回来,身在大牢,就应该不会有人怀疑到我了。”
宁越这样配合,捕快们都是觉得碰到了一个胆小的,心里也是暗自开心。
他们都是知道,这是要帮着白家孙少爷和李家少爷办事,为的就是狠狠的捉弄这个年轻人,现在好不容易唬弄进了刑部,到时候一定要好好的折磨一下,好让白家和李家的少爷解气,这样手里肯定能捞到不少的好处。
带头的捕快见宁越老实的带上刑枷,撇撇嘴,去桌子上拿起了卷宗,打量了宁越一眼,说道:“算你小子识相,要是敢在咱们刑部不服罪状,定要打的你骨断筋折。”
一个捕快大声凑趣:“刘头,这小子是犯了什么事啊,给咱们说说。”
带头捕快笑着打开卷宗,一看上面的罪状,原本眯着的眼睛长大了一些,冲着宁越咧嘴笑道:“哟,还真是人不可貌相,你这样一个年轻的,居然有了这么多的罪名,这样的罪犯落在咱们刑部手里,这辈子就别想再出去了。”
其他捕快也都是围了上去,识字的靠在前面,一看卷宗就嘁嘁喳喳的说道:“这人年纪轻轻居然就是江洋大盗,还是淫贼一个,不仅在咱们大夏,在乾国里也犯了不少案子。”
带头捕快一收手里的卷宗,恶狠狠的看着宁越说道:“你知道了,任哪一个案子犯得都是砍头的死罪!现在看你认罪态度不错,先带进大牢再说。”
宁越看出这个带头捕快手中的卷宗,完全是欲加之罪,他心里也是明镜的知道,这是白十七寻常坑人害人的手段。
像是白十七这样背后家大势大的纨绔,平常要是用到这些刑部的捕快,哪还由得他们不服服帖帖的靠上去讨好,现在这些捕快这样针对他,明显是只把他当做了一个普通人,白十七几人根本没有跟他们说出自己的身份。
不然的话,就算是大夏刑部的官员,怎么敢乱早罪案卷宗,诬蔑他这个六品实权的武官,这种事要是闹起来,可真是极大的事情了。
带头捕快得意洋洋的念了几个卷宗上的罪情,看宁越一言不发,就指使着身边的捕快,将宁越带去了刑部后院的大牢。
宁越心里有着自己的算计,也是装着一副胆小怕事的样子,一步步的跟了上去。
刑部后院大牢占地极广,宁越被一众捕快带入一个牢门后,在昏暗不见天日的密实牢狱里走了许久,沿路见到不少关押在这里的罪犯,都是被折磨的不成人形。
宁越最后被带到一个封闭的房间,一进屋子,就感受到一股潮湿恶臭的味道扑面而来,点燃火把的火光照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