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天剑气纵横交错,看去气势十分强悍霸道。
但洛剑尘在剑气包围之下却并未感到剑气中有丝毫杀气,而这道剑网有意无意间反化去了冀流云三人的全部攻击。
洛剑尘的心口忽地一阵抽搐,而后狂跳起来。
这种心跳的感觉已有十年多未曾有过了,
这种心跳是因何而起,她现在已经知道了,
同心契,同心契竟又被唤醒了。
她心中一凛,是他来了。
三道遁光散去,三个着剑宗服饰的男子已落在林中。
其中一个身形高大的少年似有意又似无意地挡在了洛剑尘与冀流云之间。
他的身姿挺拔,双目湛然,英气逼人,身侧青红两柄飞剑仍在盘旋,带着漫天的霸气与杀气逼退了所有的威压。
况因,果然是况因,十年多未见,他依然神釆飞扬一如当年初见之时,看他这样子,噬阴山所受的伤应该全部恢复了。洛剑尘心中闪过一丝欣慰。目光一瞥却见他身侧不远处,腾钰目光沉如深潭,正探寻地注视着自己。
冀流云一见况因,脸色微变,心中怒意升腾,但脸上却皮笑肉不笑道:"况师弟不在炎龙岭斩除妖孽,怎来了气宗负责的地域。这样越界行事,若是闹出什么误会,怕又会让其他门派以为剑气二宗之间又起了什么嫌隙。"
"炎龙岭战事早已了结。"况因剑眉一挑,精光湛然的双眸朝着林中扫视一遍,哈哈笑道:"紫胤宗立派万年,仍然威名远播,正是因为剑气二宗间那些所谓的嫌隙在激发彼此的斗志。那些小门小派又哪里懂得我们宗门长盛不衰的秘诀。"他话锋一转道:"冀师兄,好兴致,居然在莽原中僻了这么一方试练场,怎也不叫上我们师兄弟一声。"他转头对身后几人道:"魏师弟,腾师弟。我说震仰师伯就是脑子灵活,懂得抓紧时机,既给弟子历练的机会,又能大赚一笔。不象我们师傅太过死板,把盟约太当回事,累得我们这些弟子只能四处奔波地讨生活。"
腾钰笑道:"况师兄这般在背后编排师父,不怕师父责罚吗?"
况因也笑道:"我是直肠子,有啥说啥,震仰师伯本就比咱们师父玲珑剔透,这是众所周知的事,你没瞧气宗的弟子都富得冒油,哪象我们剑宗山头,穷得叮当响。连替我们这些弟子僻处试炼场这种小事都不肯违了盟约。真是死脑筋。"
腾钰道:"既然宗门联合打击妖族,大家为了同道间的安全自然得固守盟约约定,师父既是仙盟长老之一,自当以身作则。"
况因摇头道:"腾师弟怎与师傅一般迂腐,咱们震仰师伯也是仙盟长老。他怎就懂得从善如流,他怎就知道不错失良机。这样获利的大好时机白白错过岂不可惜。照我说我们师傅也该象震仰师伯好好学学。俗话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你看震仰师伯可比咱穷师傅受欢迎多了。"
洛剑尘暗自好笑:况因还真是本性难移,在哪里都敢胡言乱语,这师兄弟两人一唱一合,倒是配合默契,明在编排师傅。实在揭那个震仰道君的短,看来这震仰道君定是冀流云的师傅了。
冀流云面色一暗,仙盟上次联合行动,因为各派在莽原中为了获取私利,而中了妖族的算计吃了大亏,是以这次反击仙盟各派长老立下了盟约。严禁为了获取私利而滞留莽原之中,以避免无畏牺牲和影响仙盟士气。而震仰道君却觉得此次进击虽然顺利,但收获实在太小,是以悄悄以法力僻了几处场地,放出诱饵。目的是诱引更多妖兽前来,他让自己手下几个弟子各自带领弟子据守在这些场地中,击杀妖兽的同时也可有更多收获,只是这样一来,也给仙盟中其他门派带来了不少无形的风险。
况因越说越不象话,冀流云怒火中烧,但此次被况因捏着短处,虽然这事即使说出去对他们也并不会造成什么实际损失,但震仰道君在仙盟中的名声却要大打折扣,这对他以后竟逐盟主之位将极为不利,是以冀流云只得强按怒火,尴尬一笑道:"况师弟说笑了,斩除妖邪之地都是我等的试练场,如今此地战事已了,待我们收拾了战场便可撤离莽原了。"
步凌风与况因素来有怨,如今见他一来不仅挡住了他杀洛剑尘,而且还大放厥词,不由恶向胆边生,平素剑宗中他最惧况因,但今日他们只有三人,而自己一方十几个结丹修士加上几十个弟子,实力要比况因强盛许多,加之洛剑尘若是不杀之,实在难消他心头之恨,于是胆气也壮了起来,高声喝道:"况因,休要再胡言乱语,快让开,别挡住我们斩除妖邪。"
况因目中一寒,锐利的目光冷冷地扫过步凌风道:"斩妖除魔,我况因怎能落于人后,只是步凌风,你口中说的妖邪不是已被你们当炼靶都斩除了,哪里还有妖邪可除。"
"你身后那妖女就是肖运如,她与妖族勾结,用无耻的手段祸害了那么宗门弟子,难道她不该斩除。"
"她便是肖运如啊,"况因做恍然大悟状,道:"如此罪大恶极的妖人轻易便杀了怎能解恨,理当擒下后由仙盟处置,杀剐存留也当由几位仙盟元婴长辈判决。步凌风,你这么急于将她杀之,明白的知道你是嫉恶如仇,不明白的还以为你是杀人灭口呢。"
况因此言正说到步凌风痛处,当初那些幸存的宗门修士都是杀了同门后才逃得性命,这对他们而言实是心头一根芒刺,所以逃出的人极少有人道及当时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