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国际炒家最为意外的便是香港政府会出手干预,毕竟这里长久以来都是一个自由市场。
国际炒家在拆借港币的同时大量做空恒指期货,已经在香港市场赚了一大笔。
虽然港府出手干预给狙击香港市场带来了不小的麻烦,但他们依然坚信一切只是时间问题,坚信可以像横扫东南亚一样拿下香港。
回到夏城,江枫母亲和姐姐住进了白辛树家所在的单元。
白、苏、江、冷四人是无恶不作,不对,是无话不谈的死党,四家人的关系一向交好。
住在同一个单元,闲来无事可以一起喝喝茶、叙叙旧,倒也自在。
江枫的姐姐江芸毕业于国立台北大学法律学习,离开学校便留在家里的餐厅帮忙,一直未涉足职场。
此番逃离台北回夏城,不想一直在家闲着,便准备出去寻一份工作。
得知此事后苏半夏显得格外兴奋。
从东京回国后,friends4的法律事宜便由她全权处理,虽然公司目前未上规模,法律事务并非特别繁重。
但一个人做毕竟还是有些累。
所以,知道江家姐姐在台北也是念法律,恰好因为得罪了四海盟回了夏城,这无疑就是缘分。
于是,江芸便也加入了friends4法务部门,同苏半夏一起处理法律事宜。
母亲姐姐回来夏城后,江枫没有回家,暂时也一起住在租来的房子里。
晚上回来,跟远在新加坡的江枫打了一通电话后打开电视机,财经频道刚好在播报香港股市的问题,其中一条是关于萤火集团的。
最新消息,国际炒家大举狙击香港,港股市场动荡,萤火集团拟以三十亿港币回购萤火的股份,回购价格不超过上周五的收盘价。
此次国际炒家狙击香港,认为香港最终必然失收的人居多,不过,总有持相反看法的人。
比如冷依寒,再比如好兄弟江枫。不同的是,冷依寒觉得最后的胜利将属于香港单纯只是出于情怀,江枫则相对理性一些。
出于私人恩怨,冷依寒一直将萤火集团视为第一竞争对手,将主要精力都用在紧盯萤火及旗下卫星公司上。
冷依风为人自负,接手萤科之后气焰更加嚣张,此前追随国际炒家在东南亚市场大赚一笔,眼下在香港也有赚无赔。
每个人都是赌徒,输了想翻本,赢了还想赢更多,冷依风也是这样。
选择狙击香港,为国际炒家输送弹药,这本就有违萤火集团的价值观。所以,这件事不可以让父亲知道。
冷依风不仅用私人财产狙击香港,甚至私自挪用萤科的现金加入战场。
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竟然将萤科股票抵押给银行以获得更多弹药加入,为此不惜勾结财务做假账欺瞒父亲和萤科的股东。
因为他跟国际炒家一样,觉得香港是一个自由市场,港府不会出手干预,虽然香港市场的体谅远非东南亚国家可比,最后终将难以幸免。
结果呢,香港政府经过深入研究之后做出一个艰难的决定,政府出手直接进入汇市接下港币卖盘。
这件事释放出一个信号。
为了应对国际炒家的疯狂狙击,香港特区政府已经决定放弃不直接干预的原则,出手与国际炒家做背水一战。
当然,即便如此谁胜谁负依然是个未知数。
保险起见,冷依风应该将抵押给银行的萤科股票提前赎回,一放后面市场发生不可控的事情。
不过,他当然不会这么做,提前将大量弹药抽出意味着他在市场上的获利将会少很多,所以他不可以这么做,也绝不会这么做。
他知道这是一场赌博,却认为没太大风险,如何也想不到,身后有多双眼睛盯上了自己,盯上了萤科。
8月16日,新加坡。
程文文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医生对其做了一次全面检查后签署了出院许可书。
出院后的第一天,程文文最先想到的便是回cpib工作,而冷依寒的第一句话是要钱。
冷依寒开车载程文文姐弟二人回家,然后便直奔滨海湾的一家意大利餐厅。
因为,他约了人在那里。
曾娇一袭深色长裙,脚踩一双红色鞋底高跟鞋走进餐厅,适应生礼貌的带其到预定座位。
这一次,冷依寒迟到了,迟到了足足十五分钟。
曾娇坐在位子上,安静的侧头望向窗外,画面定个下来会是一副美丽的
偶尔回头看看门口的方向,再抬手看看纤细柔嫩的手腕上的银色手表。
然后继续望向窗外,脸上看不出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仿佛,对方迟到对她来说一点也不奇怪。
“不好意思,我迟了一些。”冷依寒一边在对面的位子上坐下,一边象征性地解释了一句。
“你,通常都是这样跟人啦解释的吗?”曾娇柔白的左手轻托着下巴,转过头来望着他。
“我通常都是不吃迟到的。”冷依寒脱口而出道。
曾娇冷笑着摇摇头,一副我看你就是在撒谎的表情。
“是吗,所以我是幸运呢,还是不幸运呢。”
冷依寒傻笑一下,话锋一转道:“其实,我觉得还是点菜吧。”
点单也是一点绅士风度都没有,只顾自己,不顾别人。
“我要一份ria,你呢?”
曾娇身子往前探了探,又是一个轻描淡写的冷笑。
“我说你就真的那么饿吗。”
冷依寒点了点头,一脸认真的回答道:“坦白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