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同学相聚多会去醉青春,因为那里的氛围更纯粹,也更有活力。
心情不好时冷依寒很少去醉青春,而是去沿江路的夜场买醉,那是一家以d闻名的club,吸引着或饥渴或落寞的灵魂。
灯光昏暗的空气里混杂着浓重的烟草味道,高分贝的乐声下之下,妆容艳丽的女人在舞池里尽显妖娆,穿梭在寂寞饥渴的男人之间。
这是一家主题明确的club,无论是男是女,无论失意与否,来这里的人目的大都相同,搭讪或被人搭讪,然后心照不宣的去酒店。
酒精麻痹不了自己,**的欢愉同样不可以。
可是,他还是会选择买醉,选择ròu_yù作为情绪发泄的一种渠道。
十几年了,那件事家里其他人已逐渐放下,冷依寒却始终耿耿于怀。
奔三的年纪还没有过一段恋情,与人d或不正当交易排解**。
因为他心里只想着报仇,想把萤火集团踩在脚下,感情的事永远是第二位的,他不是没有心动过,只是不想伤害了自己在乎的人。
凌晨两点,江边高层酒店的房间,身边依偎着一个烈焰红唇的红发女人,蓝色的指甲在他胸膛轻轻滑过。
女人说在自己经历过的男人里他是最满意的一个,夸他好猛,说第一次体会到今日这般飘飘欲仙的感觉。
冷依寒粗鲁的将红发女人推开,赤条条的下床,光着脚捡起狂野时丢在地上的衣服,不管有没有沾上污渍,胡乱的穿在身上。
女人坐起身,sū_xiōng半露的摸过床头柜尚第女士香烟,拿出一根送在唇边,点上火吸了一口,潇洒的吐着烟圈儿
“喂,你这就走了吗,你叫什么名字,留给联系方式吧,我对你很满意。”
“还是算了吧,我只是为了发泄shòu_yù而已,不想与人有太多瓜葛。”冷依寒穿好了楔子,站在镜子前理了理衣领。
女人摇摇头,右手横在胸前,夹着香烟的左手手肘撑着,又吐了一个烟圈儿,“我也是啊,难不成你还真以为我喜欢上你了。”
冷依寒也不答话,径直往门口走去。
女人叫住了他,脸上尽显媚态,声音里也满是诱惑。
“喂,咱们一定会再见面的。”
冷依寒还是没有答话,开门走了出去。
此前shailene租的车子已经还回去,自己的“老爷车”也修好了,于是又换回了自己的二手w140。
夏城是个不夜城,夜生活却仅限于娱乐消遣方面。
离开酒店,冷依寒开车急速行驶在路况相对宽松的沿江路,精致去了江边的观景台。
这个时候那里几乎没有什么人。
因为多数人都睡下了,醒着的要么在夜店狂欢,要么在酒店缠绵,打野战的也不会选择在江边这种一眼望穿的地方。
所以,这个时候这个地方是一个适合放空的地方。
夜色正好,江风微凉,刚好可以消解夏夜的闷热。
“啊……”
他站在栏杆前,抬头望着繁星点点的夜空,狂啸着排解心中的苦闷。
“谁呀,神经病啊。”
一个女子的声音从西面传来,一个人影从台阶下探出身来,轻盈的脚步声渐渐向自己靠近。
这样的声音让冷依寒很意外,也很不爽,心想这个时候有人在伸向水面的台阶上干什么,莫不是想自杀。
靠近一些,再靠近一些,昏暗的灯光下出现的是一张熟悉的脸,蓝鸢尾,苏半夏的美女学姐,juoney的合伙人。
“咦,是你呀,大半夜的你鬼哭狼嚎的干什么,吓我一跳。”
冷依寒无奈地摇摇头,说:“没什么,这个时候你怎么会在这里。”
蓝鸢尾一边往他身边走,一边云淡风轻地回答道:“今天是母亲的忌日,每年这个时候我都会在江边坐坐。”
冷依寒怔在那里,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你一定在想这跟忌日有什么关系吧,二十岁那年,母亲从多伦多来夏城时航班不幸坠落,葬身大海,全员遇难,其中十一名乘客的尸体至今还未找到,我的母亲便在其中。”
这是一段悲痛往事,蓝鸢尾说起时却风轻云淡,仿佛在讲一个与自己无关的故事,不过也可以理解,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
“哦,对不起,我不知道……”听他说起这件事,冷依寒觉得自己有些失礼了,连忙跟她道歉。
“没关系啦,都过去那么久了。”
这个时候,蓝鸢尾已经在冷依寒身边停下,不由得抬手堵住了鼻子,他身上的烟酒儿混合着女人身上浓重香水味真的很难闻。
“喂,你从哪里过来的,身上的味道这么重。”
其实,不用多想也知道他一定是跟女人缠绵在一起,身上的味道足以说明一切。
“没什么。”冷依寒显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苦笑一下,随便应了一句。
冷依寒不想多谈,蓝鸢尾却不肯罢休,转身面向夏江,纤细的手臂撑在微凉的栏杆上,仿佛名侦探展示自己的推理一样。
“没什么,你这种样子多半跟女人有关。不是被甩了,就是被劈腿了,受不了刺激就去那什么了。”
冷依寒略带不屑地摇摇头,心想就这智商你就别装侦探了,还是劈腿劈腿在劈腿的狗血片适合你。
考虑到二人不算太熟,对方又是半夏的学姐,自己这种情况又不是什么光彩的事,于是只好作罢。
“喂,你怎么不说话呀。”一方选择沉默,一方却继续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