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很深, 这个时候,基本上没有几个人在走动了,这个时候,古人还是很迷信的, 觉着晚上的时候会有脏东西出现,尤其是当子时的时候,传说中这个时候更是鬼门大开的时候。且不说这东西的真与假,只是,这种传说向来是有人肯相信的,所以,晚上,除了更夫之外,没有人会除外,甚至即便是更夫,也会在子时到丑时的时候暂时回避,为的就是生怕冲撞了那位鬼大仙。
而今晚,似乎有些许不一样,以往清冷的街道还是挺清冷的,只是,这个街道上竟然是有着人在走动,那个人甚至还是穿着一身的白衣,要知道,子时在街道上到处乱走已经是犯了忌讳了,这个时候,竟然是还穿着一身白衣,就更加显得非同寻常,因为,这个样子穿着,在这个时间点,会让脏东西认为你是他们的同伴,从而缠上你,这是老话所说的,但是,没有人知道是为什么。
远处,风声起,赵祯一个人走在路上,慢慢的朝着那城门口前去,这个时候,虽说是已经关上了城门,但是,这种规矩向来是管不了他们这些个权贵的,他们这些个权贵,只要是想要出去,什么时候都是白天,而那些个富人,只要是有钱,那么,什么时候都是白天。而在那些个穷人的眼里,这就是绝对是不能够冒犯的规矩。这就是划分的阶级,也是人们所依仗了。
赵祯站在那里,静静的看着城门口,他只是看着那门口,并不上前说话,只是静静的看着那天空,他身边的人便是慢慢的走过去,之后看着那站在城门口的士兵慢慢的讲了些许话,只见那士兵们听了那话之后便是笑了笑,然后缓慢的打开城门口的大门。
赵祯什么也没有说,只是淡淡的继续的走着,这次他没有骑着马,只是淡淡的走着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着,一步一步,就好像是这次的事情是多么的重要的事情一样,只是,这次的事情真的是让人很难轻视——夺嫡之争从来都不是可以轻易地就过去的,失败的人从来都是一个死,他们宁国公府不想死,所以,只能够让别人死。
他慢慢地走着,天边的月亮照彻了整个天空,整个都是散发着清亮的光芒,那光芒照在这赵祯的身上,赵祯的身上散发出来些许让人看着就是舒服的光芒,赵祯没有说话,只是依旧是一步一步的走着,他前往的法相是玄真观,玄真观里面住着他的父亲,老一辈的宁国公,那是真正的厉害人物,没有人能够轻易地动摇那个人,那个人在大梁的地位是数一数二的。
他看着那身边的人,笑了笑,然后说道“你说这次的事情,父亲他会怎么说?”
那身边的人笑了笑,之后才是慢慢的抬起头来,看着那赵祯,一脸慈祥的说到“少爷不用担心,老爷一向是有办法的,实在是不行,我们可以也可以不参加,毕竟,我们宁国公府说到底从来都是中间派的,只是效忠于皇权,从来也没有参与过夺嫡之争”
那赵祯也是看着那人笑了笑,他的脸上从来没有露出过这么开心的笑容,也只有在他的儿子、父亲与这位的面前,才是能够笑得这么开心的,因为,这个人是什么人?这个人可是当年与他的父亲出生入死的人,还是可以信任的,亦或者说,再赵祯的那个小小的本子上,能够排在这位前面的就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他的父亲,一个是他自己,一个是他的儿子,赵荣,排名第四的就是这位老管家了。他是用着他们世世代代的性命换来的这个荣誉,这位老管家的祖先,都是为了救这赵祯家里面的人而去世的,甚至,就连是这位老管家,也是救过这赵祯的。
赵祯笑了笑,之后看着那老管家说道“但愿如此吧, 只是觉着这次的事情实在是太困难了,不可能不掺和进去的,至少,陛下就不是太想让我们置身事外,一旦我们查出来了这西王殿下以及北王殿下的事情,只怕是这两位便是没有资格参与夺嫡之争了,当朝陛下只有五个孩子,东西南北四王全部都是在这次的事情里面废了,只剩下一个……”
这话没有说完, 那赵祯便是顿了顿,之后停住了脚步,然后淡淡的瞧着那天空的月亮说道“这次的事情果真是厉害,不费一兵一卒,甚至是连开口都是没有,也没有出厂,便是把对于自己威胁最大的四个人都是给出掉了,现如今,只是要等,等这位向来是淡然的太子殿下当上皇帝了,毕竟,现如今皇室血脉也只是剩下了这太子一人。
他叹了口气,只是不知道那太子殿下具体的手段如何,只是淡淡的看着这两次的事情,便是觉着这位太子定然是心狠手辣之刃,亦或者,他的身后有着一个心狠手辣的人作为指导,否则,这太子行事定然是不可能这般的小心谨慎,不,不能够说的上是小心谨慎,只能够说是稳。可是,太子这个年纪,什么事情能够做的这么的稳?那是不可能的,就算是这赵祯,现如今还是有些许慌乱的,但是,这种情况已经是很少的出现了,毕竟,他也是在慢慢的成长的。
远处,有些许风声,他们两个人一边走路,一边是慢慢的说这话,这不过是一会儿,便是到了这玄真观的门口了。那玄真观已经是有了些许年头,因为老宁国公在这玄真观出家的事情,这位宁国公对这玄真观还是挺客气的。
他慢慢地朝着前面,然后笑了笑,看着那门口的小道士说道“劳烦小师傅通传一声,就说是宁国公府赵祯来找父亲有些许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