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场气氛很是尴尬,朱凤阳看着那蔡远,但是蔡远却是不说话,他只是看着那天边的云彩,好像那天边的云彩上面有着什么令人一不开眼睛的东西一样,不过,他现在除了看那个东西,也确实是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看的了,他想要活着,但是若是说杀了那陈家上下三十八口的罪名它能够勉强活着的话, 那么,这触犯了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贩卖阿芙蓉这种东西,那是绝对不可能活下来的,因为他知道,祖宗规矩便是天大的东西,更何况,现如今在场的人,恐怕没有任何一个人会为他说情。
因为,在场的所有的人都不是傻子,他们都能够看得出来,这朱凤阳先要杀了这蔡远的心情,他们都知道的,所以,他们不会,也不敢搀合着说什么东西,因为他们害怕,他们害怕着朱凤阳在他们说情之后便是把自己也给恨上了,所以,他们不敢动,也不能够动。
再者说,他们也没有那个资格去给蔡远说情,若是说现如今这里能够有资格给蔡远说情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朱凤阳,因为他便是这建康城之中的天,若是朱凤阳说他没有事情,那么即便是现在这陈家的家主说破了天,他蔡远也是不会有事儿的,但是,现如今是这朱凤阳想让他死,所以,他便是同样的,即便是他蔡远没有做那些事情,他蔡远也是活不了的,因为,朱凤阳想让他死。
陈家的家主自从拿了出来拿东西之后便是淡然的跪在地上,全然不管不顾那腿上留着的鲜血多么的骇人,他只是跪着,他没有什么可说的, 也没有什么想要活的,一家三十八口全部死了,他活着也是没有什么意思的,他熬了这么长时间,仅仅只是为了给自己家的那三十八口报仇,没有别的任何的想法,或许,再别的人看来,活着便是一个乐趣,但是,在它看来,活着,是他收到过的最严酷的刑法,他没有一时一刻不想要死去,因为若是死去了,便是能够陪着他的家人,可是他不能够死去,因为他还没有报仇。
赵荣只是坐在那里,静静的,如同观看一一场戏剧一样,事实上,他也确实是看了一场戏,因为这个场景,这个事情,也确实是一出好戏,只是这戏剧是这位亲自自导自演的罢了。
朱凤阳看着那坐在那里不出声的蔡远,他没有说话,事实上,他知道,这个时候蔡远已经是放弃了抵抗了,他也相信,有了这个证据,蔡远也是翻不出来浪花儿了,他没有说什, 只是走回了自己的座位上,然后看着那跪在地上的陈家的家主说道“这件事情很严重,那不能够沾染着阿芙蓉的生意是先祖定下的规矩,既然这蔡远触碰到了这个红线,那么这建康城之中的人自然是不会坐视不管的,陈家主,还请起来吧”
陈家主听了这话踉踉跄跄的抬起头,他相信这朱凤阳,因为她相信这赵荣,为什么相信赵荣?或许是因为在他最绝望的时候,赵荣拿了这个东西出来,而他拿着这个东西也确实是做到了自己该做的事情,没有什么别的理由,他完成了自己的使命,不管这个使命是谁交给自己的,是自己被害死的家人交给自己的,亦或者是那赵荣交给自己的,总之,他完成了这个使命。
他站了起来,慢慢的走着,那腿上的伤口因为不小心触动了还留着鲜血,那鲜血顺着他的大腿一直流一直流,留在地上,那枯黄色的草被这鲜血染成了红色,那红色像极了那秋日里漫山遍野的开放着的小野花,绚烂的让人看着便是觉着心中一阵恍惚。
他踉踉跄跄的走了,而在场的众人依旧是坐在那里,冬会还没有结束。
本来冬会应该是已经结束了的,但是,因为这位的横插一岗,冬会不能够结束了,凡是涉及到祖宗规矩的,都不能够那么容易的就能够了结。
朱凤阳看着那在场的众人,然后叹了口气说道“诸位,这事情该怎么办?给个说法吧?”
在场的众人没有说话,他们都知道,这位问的不是自己,因为这种事情能够做决定的只有两个人而已,一个是百里明月,一个是朱凤阳,现如今,这朱凤阳问出了这句话,当然是询问着百里明月的意见,除了这百里明月,还有谁能够值得这朱凤阳亲自询问呢?
果不其然, 那百里明月便是笑了笑,然后说道“祖宗规矩最大,只是这事情不能够在短时间内解决,不若便是暂且关了这蔡远,待到明日,我等一同按照这祖宗的规矩商讨出一个办法章程便是了,今日天色也是晚了,我觉着我等也是商量不出个什么结果了,这山上可是不比山下”
朱凤阳本来也就是这样子打算的,因为这在山上能够有什么解决的方案?若是惹急了这蔡远,这蔡远猛地钻进这山沟沟里跑了,他们也是追不上的,所以,暂且是给这蔡远一个缥缈的希望,这蔡远便是不会跑了。
蔡远也是松开了一口气,只要不是当场就把他弄死便是好了,他回到建康城之中或许还能够凑着这个时间给自己想一个办法,然后让自己活下去,毕竟,到了现在,他还是认为那同光皇帝会保住他,实在是幼稚的过分。
天色渐渐地变暗了,所有的人都慢慢的下山了。
那朱凤阳故意是走慢了一步,然后走在那最后面的赵荣的身边,然后看着那赵荣说道“云华这一招用的真是好,今日的事情,云华也是真是厉害了”
赵荣只是笑了笑,他知道,这是朱凤阳在对着自己释放信号,告诉自己,他